第六十章 水鬼拉人_麻衣鬼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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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水鬼拉人

  我估计肯定老哈头刚才和我喝的不少,这会还没到家,桃子可能是来看爷爷的。

  我看见桃子,就开始挥手,示意她从浮桥这边过来。

  就算我不挥手,她也不是傻子,总不能从深河里趟过来,那还不得淹死。

  谁知道桃子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欢快可爱的向我们跑来。但是方向错了,她没从浮桥过来,而是直走河边的石牙子,那边直通河心,水最深,还有漩涡,就听见扑通一声,桃子掉进了水里,整个人拼命地挣扎。就好像河心有什么人引着她似得。

  我和琳娜都着急了,眼皮子底下还能发生这种事,可真是稀奇。救人要紧,我脱下衣服,光着膀子直接跳进水里。

  我的水性,说实在的一般,再加上我身子骨不结实,进了水底,河底涌上来的泉水,冰凉刺骨,还没等我游到河心,腿肚子抽筋,浑身动弹不得。都怪我一时冲动,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再旁边站着,让琳娜跳进水里救人。

  琳娜一看,更着急了,这次卖一个搭一个,俩人都要完蛋。她也是豁出去了,脱了衣服,跳进水里,直扑过来。

  我不知道以前她服役的那个什么克格勃部队会不会游泳,但是看她现在的游泳架势,确实专业训练。

  琳娜脱掉紧身上的牛仔裤和靴子,长发扎起来,掏出腰里的匕首,咬在嘴里,纵深一跃,像箭一样飞进水里。我一看这好专业,估计有救了。

  她潜到河底下,把我托上来。刚才水没我头顶,我都喝了好几口河水,呛都快呛死了。我腿抽筋,俩胳膊还正常,我搂住琳娜的脖子,她背着我游向桃子,也知道桃子被什么缠住了,琳娜拽了几次,都没把她拉上来。

  这也太难为她,背着我这个累赘,还要救桃子。

  琳娜再次潜到水下,不知道割断了什么东西,桃子俩脚才挣脱开,琳娜也来不及看水底下是什么东西,夹起桃子,就像河岸游去。

  等我们把桃子放到岸边,发现她早已人事不省,没办法我俩挨个给她人工呼吸,压指掐人中,好半天桃子才吐了几口河水,醒过来。

  这时我才意识到琳娜只穿了上下两件内衣,而且已经湿身浸透,如同赤身*,我羞愧的赶紧把头转过去。

  琳娜感觉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竟然微微一笑,说:“我尊重你们的传统。”

  说着琳娜就开始穿衣服。

  改革开放那么多年了,酒吧里跳大腿舞的多得是,穿着三点去游泳的妹纸更是常见,可毕竟祖国人民都比较保守,看见穿三点的漂亮妹纸,不脸红,那还是男人吗?虽然我很想一直看下去,后悔没说,“琳娜别穿了,我要看个够”。这种邪恶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

  我们把桃子送回家,才知道。桃子看到前面一个身影对她招手,以为是我,她赶紧跑了过去,谁知道前面白茫茫的小道原来是河中心,桃子掉进了河里才发现对她招手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穿着喜服,满脸的怨气,长相十分诡异。

  桃子在仔细说那女子长相的时候,可把老哈头吓坏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那不是慧芸吗?”

  听桃子说完,回去的时候,我都差点不敢过浮桥,生怕有什么东西把我拉进去。

  回去我一想,就算桥修好了也没用,谁从上面过,指不定就被什么玩意拉下去。

  膀子一听我又开始宣传的封建迷信,他那教育人的毛病立马上来了。

  他说:“那河里指不定是是什么玩意河妖怪鱼,哪来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们这些顽固分子少蛊惑人心。”

  我说:“大活人,平白无故掉河里,你说怎么办?”

  膀子说:“你不会要玩“走无常”那套吧!那玩意可邪乎。”

  追鬼驱邪那套,我肯定不会,也不相信。但事情总得解决,我打算请个走阴人给那水鬼说和说和。“走阴人”又叫“走无常”。

  送葬人最烦“走无常”这套,但有时候又不得不用。那年“走无常”,差点害死了我和膀子。

  “走阴人”也就是阳间和阴间递话的人。这种人一般都是神神叨叨,精神不正常。死人生前该交代没交代完的事,就得请个“走阴人”传话。

  以前吴大明白的丧葬队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人挺傻,又好吃懒做,说不好听的,她可能精神方面出了问题。大家都叫她石姥姥。不过我和膀子这些小孩背后都喜欢叫她“石大胎”。

  就是大石胎的意思,在我们这是骂人的话,形容妇女常年不生孩子,肚子就山上的大石头一样多少年没动静,就是诅咒人家生不出来孩子的意思。

  主要石姥姥真给大石胎差不多,到谁家也不客气,坐下来就闲聊,累了直接坐在在人家就打盹,你只要不赶她,她一天在一家都不挪窝。眼睛一眯就好像灵魂离体,和民间吓神差不多。

  上了岁数的人都是老亲邻居,也就不在乎,反正我们这些年轻人小孩不喜欢她。

  石姥姥不修边幅,邋里邋遢,头上还有草壳,平时住在村委会大院的灶房,一般她算个看门打更的,免费住,但村里也不发她工资。

  村委会大院以前是个地主宅子,三进三出的大套院,战争年代,那一家子人都是守财奴,不愿意逃离,结果都死在里面了。听说石姥姥就是那家主母的孙侄女什么的。

  石姥姥没事就在大院里自言自语,就好像真的有人和她对话似得,总之神神叨叨。反正是全村的人没个喜欢她的,不过有个人除外。那就是席慕娆,她总是带些山货吃食之类的送给石姥姥,这也不稀奇,那时候的席慕娆是个善良的女孩,好几个村子的可怜人,她也不嫌弃脏,竟然还给他们送吃的,补衣服。石姥姥最喜欢席慕娆。所以我觉得,可能后来席慕娆家里出事,投奔爷爷,又被我爷爷赶走,也许她去找了石姥姥。

  当时我就不明白,丧葬队个个都有本事,总不能养闲人。吴大明白每个月都要给石姥姥供去油米。后来我才知道石姥姥会“走无常”。

  我们老家镇南有个铁路运输站,南来北往每天有不少货运量。有个老扳道工王头,老王头都要退休了,为了给儿女买房子,也不下位,还继续干着。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真出事了,半夜一个没留神,被铁轨轧断了身子,上下分离,惨不忍睹。头掉在了路旁,身子随着火车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人下葬的时候,光有头没有身子,成何体统。可是沿着铁路,找了半个月,影子都没找到。那时候正是冬天,零下十几度,到是不怕身子腐坏,可实在找不到那也没办法。任凭儿女哭的死去活来,众人就是无可奈何。

  到了送葬那天,吴大明白实在没办法,请人木雕了一个假体。刚把木匠请来,石姥姥眯缝的小眼突然睁开,狠狠的训斥了吴大明白一顿,她还说什么身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必庸人自扰。等到头七一到,老太爷自动告诉我们残缺躯体在哪。

  我和膀子在背后一个劲的偷着笑,老太爷都他吗成死人了,头和身子都分离了,他还要告诉我们,这死人还能张口说话不成?

  那时候我们那里的下葬风俗,死人要在大堂停放七天之后,过了头七,也就是回魂夜才能出殡下葬。当然这也和我们东北的天气有关,一旦到了冬天,尸体半年都不会腐烂。不过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顶多放三天,意思一下就可以下葬。

  头七那天,按照习俗,桌上有供果香烛,天一黑家人都要早早睡觉,就不睡,也不能出来。也许是因为年幼,我和膀子出生的牛犊不怕虎,晚上好奇的实在睡不着,翻过墙头,躲在门后,看看石姥姥究竟是如何走无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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