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河神娘娘_麻衣鬼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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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河神娘娘

  这二先生就说,估计他徒弟见到了河神本尊。那河神岂是凡人所见,看到河神的那只眼睛那还不得瞎。礼品不能让河神满意,那得来大供。所谓的大供,那就是要给河神送媳妇。

  谁的闺女不是闺女,那都给宝贝疙瘩似得,谁愿意让自个的女儿扔河里淹死。附近几个村子就有一个没出阁的女儿不招人待见。

  这女的名声不太好,传言她不是和张家汉有染,就是和李家郎勾搭。打小没母亲,父亲又烂赌如命,欠了一屁股债。结果这河神娘娘就选了她。

  这女的叫慧芸,就在出嫁那天,花船到了河中心,也是巨浪翻滚,一个浪花把整条船打进河边,所有的东西都没浮上来,连个气泡都没有。

  这件事过去之后,还别说河面风平浪静,也没发生过什么洪涝灾害的事。

  这边有个风俗,就是“省亲”。新媳妇过门,三个月后要回娘家。每个地方的习惯可能不太一样,这里的规矩就是三个月才能回娘家。还有句俗语:仨月回娘一家欢。就是三个月大着肚子回娘家,那叫有面子,说明自个女儿是个能生的主,没给自家丢脸。

  结果三个有之后有人看见慧芸从河里又走出来了,还大着肚子。

  左邻右舍,前村后店,都吓的麻了爪了。河水冰凉刺骨,那天又亲眼看到了浪大滔天,水性再好的汉子卷进河眼,那也上不来。那么凉的水,骨头都能扎碎。

  慧芸从河里出来,疯疯癫癫,嘴里直念叨,说河底水太凉,她住不习惯,不想回去。

  村里人一看,这还了得,河神娘娘不愿意回河宫,那河神还不得发怒,两天后河面又开始波浪滔天,眼看着要冲垮堤坝。村民硬是绑着慧芸塞进了河里。

  听老哈头讲完,我这坚定的无神论者,马列主义的接班人,脑袋也耷拉下来了。

  就算河里的黑影是一种河怪大鱼之类的东西,但是慧芸怀孕,那可是铁铮铮的事实。我还听说自从河神庙拆除,人皮骨楼就立马消失了,许多人到了山里,如果月色十分明亮,就能看到人皮骨楼的塔尖,但是谁也找不到。

  我就问老哈头:“你说那二先生要还在,他肯定知道里面的套头。”

  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老哈头就像讲故事一样给我扯半天犊子。要说知情人还得是那二先生。

  老哈头说:“二先生早死了。”

  我说:“那他徒弟哪?”

  老哈头说:“听说他徒弟还活着,继续干着二先生的买卖。”

  为什么叫二先生,意思就是二先生本职业不是干风水先生的活计。他专门在白事里混饭,给主家看阴宅,丧事上送大礼。平时没活也干点指点风水,捉妖除鬼那套迷信活。所以都叫他二先生。他那徒弟,据老哈头说别人都叫他小赵,说着,老哈头叹口气,年轻轻的瞎了一只眼,挺可惜。

  我继续问:“他是不是叫赵阔海。”

  混白事,看阴宅,又瞎了一只眼睛,姓赵。虽然说天下的巧事都赶到一块去了,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就是我师傅老阴阳赵阔海。

  老哈头被我一提醒,拍了一下脑门,说:“我想起来了,他大号就叫赵阔海。”

  没想到我师傅还有这段经历。

  老哈头喝着酒,又开始吹起来了,越来越没谱,我听着也没意思,看着天色已晚,我还要陪琳娜,就打发他走了。

  也不知道是我胡思乱想,还是天生的敏感。库房里那具猴子不是猴子,婴儿不是婴儿的僵尸,是不是当年慧芸肚子里的孩子。

  死人肚子里生孩子,那可真是太邪性了。

  我正在收拾桌子上碗筷的时候,又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听脚步,好像不是琳娜。她穿着高跟皮靴,走起路来有一阵“哒哒”的撞击声,来敲门那人脚步很轻,我要不竖起耳朵听,根本听不见,就好像那人会飘似得。

  这次我没打开大门,先拉开小门,要是无关紧要事,直接打发他走算了,免的坏我好事。

  我打开小门,四外观看,一个鬼影都没有。我转头回去,又听到一阵敲门声,还是什么都没发现。这可真奇怪了。

  接着我又听到库房里有动静,打开门进去一看,这就奇怪了。库房四外封闭,连个窗户都没有。可就在库房还刮起了阴风,围着满地打旋。

  这屋子为了存储设备,防止潮湿,我还特意放了好几包干燥剂,可是墙角突然起了水渍,一直往上漫,眼看都快过了我的胸口,整个屋子潮湿无比,像是在水里浸泡一样,发出一阵阵水草淤泥的腥味,恶心的让人直吐。

  第一个直觉告诉我,难不成慧芸来找她的死孩子了。

  我低头一看桌子上摆的泥娃娃媳妇不见了。我在抬头四外看看,啥时候泥娃娃媳妇上了柜子上头。我这媳妇你也太不老实了,我可是你丈夫,别他吗害我。

  难道是因为屋里起了水渍,,屋顶上还滴起了水珠,泥娃娃怕受潮,自个躲到了柜子上,别扯淡了,它还能长腿,说着我心里安慰自己。也许是我把泥娃娃媳妇放错地方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在仓库找了一间破雨衣盖在泥娃娃身上,估计这能防潮。

  最近不下雨,我也不穿雨衣。这件破雨衣是我盖在石狮子身上的。

  以前我也讲过,石狮子用来镇桥眼的。这对石狮子从村里收来的,有那么七八十年的历史了。身上很多地方破损,我正打算用雨衣盖上,别让谁碰坏了。等抽空,我再请石匠,用水泥石膏什么的在修补一下。

  等我转身再看的时候,发现满屋子的水渍慢慢消失了,阴风也没了。可是这石狮子的表情变了,刚才是怒目嗔视,现在憨态可掬了。难道是我看错了,但愿吧!因为我最近老是疑神疑鬼,炼化盒的小僵尸赶紧烧了才是。

  我又把泥娃娃媳妇请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这位也是祖宗,惹不起。

  这次我长记性了,狠心把俩石狮子搬到门外,这玩意防邪性,镇宅。

  也许还是慧芸来找她的死孩子,正好遇到了库房的石狮子,被挡了回去。

  到了河边,我一看琳娜正在浮桥边等我,含娇带羞,像个新娘子一样坐着。尽管我对她疑心重重,但是我敢肯定琳娜对我没有任何歹意。

  琳娜见面就问我:“李,你今天好像有事。”

  就算有事,我也不能把那些捕风捉影的死鬼慧芸找死孩子的事说一遍,毕竟我们都是无神论者。

  我说:“没事……这都是想你,想的我脸都白了。”

  我肯定不会说,自个是吓的,那不就太失男人本色了。我在琳娜包里看过她的家庭照,说句心里话,我自愧不如。纵然她丈夫对她再不好,可是人家老毛子个个都是汉子,身强力壮,都是肌肉猛男。也不知道我这小瘦弱书生能不能俘获琳娜的芳心。我发誓,要好好锻炼身体,争取超过膀子。

  我们俩顺着河边,边走边谈。我用尽平生功力,编故事讲笑话,逗的琳娜捧腹大笑。我大胆的牵住琳娜的小手。心惊胆战,心脏如同一直蹦跳的小鹿。而琳娜却不在乎,说来也是,人家外国人见面就拥抱亲嘴,这种见不得人的动作,做起来如家常便饭。哪像咱中国的女生牵下手,脸红的给猴屁股似得。

  我自己还拘谨起来了,脸又红又烫,害的琳娜还以为我身体不舒服,发烧了。

  刚到浮桥的时候,就看到对面过来一个小女孩,一看穿着打扮,我就知道是桃子。她是老哈头的小孙女,今年才十一二岁,经常来工地给我们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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