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送葬阴灵_麻衣鬼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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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送葬阴灵

  白幡招展,灵旗飘扬,几个穿着孝服的汉子在推着一辆马车,马车上面闪着一具大红棺材。我就纳闷了,大半夜的,荒山野岭还有人送葬,莫不是撞见鬼了。难道是我饿迷糊了,我掐下大腿,感觉自己挺疼,这不是幻觉。

  我真的想过去看看,但又不敢。我碰到的幺蛾子太多了,在没那个胆冒险了。我只能试探着靠近。

  越走进就越发现那具棺材怎么那么像当年老郡王的棺材。还有那辆马车太熟悉,还有那匹瘦弱的老马。

  难道是我老干爹吴大明白他们。我刚想就叫喊,就发现不对。

  送葬的那几个人虽然也是八个人,我感觉体型也像吴大明白他们。但是一个个面色发白,白如薄纸,看起来十分不正常。这种白色,甚至在黑夜中很远都能看到。

  由于我的好奇心十分强烈,不得不再一次的靠近,大概只有二十几米的距离,突然领头的送葬人转回头对我笑了一下。绝对是诡异的笑容,不和谐的咧嘴,就像有人撕开了一样。脸上的腮红,让我想起了多年前,我和膀子烧过的那个纸人,那种红砂染过的腮红,一模一样。

  我吓的倒退了好几步,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我下意识的赶紧往后爬,手脚并用,仿佛后面有人追我。我想叫,突然嗓子眼像着了火一样的沙哑。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自认为从小到大,我还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要说始终让我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就是当年烧的那个纸人。

  别管那个纸人是有生命的,还是别人说带有灵异的,或者就是一个纸扎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烧了那个纸人之后,我就感觉好像我活活烧死了一个大活人,活生生被我投进火里。时不时的想起这件事吗,就是我后脖颈子发凉。

  每次我都会这样安慰自己,纸人不就是用来烧的吗?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个纸人十分怨恨的看着我。

  我从来没有那么心惊胆战过,以至于双腿都麻木了。我难以正常步行,只能用手抓住前面的蒿草,一步步的爬行。

  似乎后面的送葬队伍还在进行,也没有什么灵异的东西在追我。我用尽了全力向前爬。但愿膀子能够看到我目前的处境。

  我竟然奇迹般的听到膀子再叫我“本事”“本事你在哪?”

  我就像一个哑嗓子的病人拼命的呼喊:“我在这。”

  膀子一看到我,当时就来了一句:“吓死我了。”

  我问他:“怎么了?”

  膀子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噩梦。”他说做恶梦,我都根本不相信。

  刚开始送葬的时候,每次看到死者冷冰冰的脸,我夜里都睡得不安稳,总感觉他在瞅着我,直勾勾盯到我的肉里。所以每次办丧事,我都尽心尽力,各种礼数一丝不差,生怕得罪了冥主。

  而膀子则不以为然,多大的丧事他都能睡得踏实。有一次我们跟着官家去埋无头尸,当时我都吓惨了。而膀子夜里做梦流起了口水。连声说,公安机关食堂的鸡肉饼很好吃。

  升初中考试,我对自己的成绩,担忧的一整夜没睡觉。

  到了第二天我先看膀子考了几分,结果他才考了十分。我想这回他的屁股要被干爹打熟了,谁知道他来了一句,我就想着咱俩放学玩啥哪?这10分挺像个铁环,要不咱们推铁环吧!俗话说日有所想,夜有所梦。他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还能做恶梦,我就奇怪了?

  原来就在我出去撒泡尿的功夫,膀子就开始手舞足蹈,嘴里直说胡话。他老是梦见自己被别人莫名其妙的投进火堆里,自己被烧的体无完肤,哭爹叫娘,烈火里打了好几个滚都没死。整个人就是持续承受着烧肤的痛苦,但又死不了,就像在地狱里被无数的小鬼扔进油锅里炸一样。,旁边还有个人对他笑,那笑声简直开心极了。小酒坑,红腮帮,就是脸色惨白惨白。

  膀子说:“白的像纸,可真他吗吓死我了。”

  我说:“膀子,你说是不是那个小纸人作怪,咱们烧了那不干净的东西,指不定来找我们寻仇了。”

  膀子逮住机会又开始教训我了:“本事,亏你还上过大学,接受过革命教育的洗礼。原来你这骨子却透着对封建迷信世界的向往,组织白培养了你那么多年。”

  我要说膀子大字不识一个,扁担掉在地上,连个“一”字都不认识,那可能有点夸张。不过他除了能熟练写出自己的名字,我就没见过他认识多少汉字。

  说白了,他懂得日文都比中国字多。但是他却又十分喜欢教育那些知识分子,一旦逮住机会就在我面前铺天盖地的说教,喋喋不休,有时候还条条是道,我还没法反驳。

  我说:“没念三天经,你还想上西天。竟然还教训人民教师了。小农意识,永远也学不会尊敬师长。”

  膀子说:“我出门还给您磕头咋滴,我等无产阶级斗天斗地,我他吗还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小纸人片子。”

  我说:“那膀爷您带头,我垫后,革命的冲锋您带头,我等人民群众在后面给你摇旗呐喊。”

  别看膀子口号喊得想,他也远远的看见了前面,一队白乎乎的送葬队伍,诡异无比,小心脏早就吓的扑通扑通跳,他才不去冒那个险。

  膀子说:“再硬的钢铁意志,那也得填饱了肚子不是。俗话说兵马未出,粮草先行。膀爷我这后勤没到位,去了也是失败。组织有句话,叫不打无准备之仗。”

  我和膀子谁也不敢去看个究竟,只能败兴而归。

  到了大树底下,我一看席慕娆还在那闭目养神。好像这一切都和她无关。都说席慕娆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也许问问她,能问出了什么结果来。

  但是想想我这一问,那岂不是像神鬼投降,那我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马列接班人,我这一迷信思想还不得让膀子笑话死。

  膀子好像看到我想问席慕娆什么,又欲言又止。其实他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就给我来个台阶下,说:“适当的团结特殊主义也不是不可以的吗,毛太祖他老人家说过,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败侵略者,那才是真正的目的。”

  席慕娆从小到大听我们这套词,耳朵都长茧了。

  她说:“自己作孽,恶果终来。”

  当席慕娆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我还真没想到自己做过什么恶事。假如当初我用红绳拴住了那个小纸人,那吴大明白也不会烧了它,也只是绑在马车上,等死者下葬,才可焚烧。

  在主人没下葬之前纸人是不会活的,因为它没有眼睛看不见阳间的路,一旦主人渡完黄泉路,投胎转世什么的,靠着主人最后那点阴气也没有了,纸人就会灰飞烟灭。一旦纸人画上了眼睛,那么纸人就会在阳间活到主人入葬。

  民间有请纸仙这种说法。据老孙头说,早年赶上吃集体饭,粮食都要埋在地窖里。至于地窖在哪,组织上都很保密,怕的就是有人窃取公共财产。那年头老百姓的口粮少,都想知道地窖在哪,挖点粮食。

  老孙头也不例外,最后被饿的实在没办法,他才想到请纸仙这招。

  出殡烧纸人,你不是说所有的纸人都会烧的干干净净,遇上大风,有些纸人烧的根本残缺不全,甚至有的完好无损,就是边角可能被火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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