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狐救命_麻衣鬼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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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白狐救命

  我给庄稼地的各家各户送了礼,传了信,死者为大,他们也都支持。送葬路上踩坏了庄稼算没事。

  送葬那天吹吹打打,一路扬纸钱,哭号遍地,从南原十字路口周围庄稼地穿过去,一路也没啥事。就等着落葬了。

  落葬,到达墓地后,再次整理墓坑,把随葬的馅食罐、长明灯放在墓坑壁上龛内,扫去脚印,然后将棺木徐徐放下,我用罗盘仪矫好了方向,由大膀子铲土掩棺,并堆土成坟堆。

  凌婧的二叔,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一阵子,带着全家老小走的比谁都快。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走光了。

  我和大膀子还得收拾尾声,填土,烧干净纸人纸马,清扫坟墓,烧遗物。忙到傍晚才回去。

  之前送葬走庄稼地我还有理由,现在我们俩大活人踩坏庄稼,那就说不过去了。反正送葬完毕,我和大膀子也没在意,直接从南原十字路口走得了。

  说着,我俩加快了脚步。天气阴沉,乌云密布,这是要下大暴雨的节奏。得赶紧回去。

  走到半路,天河倒泄,大雨倾盆。我和大膀子不得不躲进南原十字路口的毛坯房里。

  以前修改国道的时候,大路不通。车辆只好从南原十字路口的土马路通过。有不少人在十字路口搭建毛坯房卖点瓜果梨桃,日用商品赚点外快。现在国道修好了,也没车经过了,自然而然也没人在这做小生意,毛坯房就彻底闲置了。

  十字路口车祸多,这地土路又狭窄,更不例外。我和大膀子在毛坯房避雨,雨下的越来越大,还是个坑洼地,没过一会,就积水满满。

  我俩没事,大膀子一直拿我送葬改道的事说笑我。

  他说:“本事,你这黄豆粒胆子,主意还不少。”

  我得编几个鬼故事吓唬他说:“膀爷小心着,后面有个长毛无头鬼正舔你后脑勺哪!”

  路口坑边还有不少当年车祸撞碎的车灯,刚才膀子不小心踩到了,吓了一跳。这会有听到我讲鬼故事忽悠他,吓的赶忙四外瞅了瞅。

  结果大膀子刚看到窗外,就吓的目瞪口呆,哆哆嗦嗦的说:“本事,你还真是乌鸦嘴,说啥来啥。”

  我还也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灯光射来。到了门外一看,脖子又赶紧缩回来。

  大概从路的不远处,有卡车开来。但是这地好久不通车了,更不可能有大车,难道不会是阴魂不散,重演当年的车祸吧!我拉着大膀子赶紧走,这种情况最怕误入阴间。

  也就我们刚过路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从旁边的草窟跳出来一只银白色的大狐狸。

  东北养狐专业户到处都是,狐狸长势良好,这只不知道是家养的还是林子里窜出来的。

  可就在这时候模模糊糊有两辆卡车在十字路口相遇,一刹那,快的我没来得及,眨眼睛。两车相撞,车窗碎裂,里面的司机的头正好撞在玻璃上,血红的脑花被大雨溅飞。里面人的手臂都被卡断了,迸出来。

  那只大狐狸叼住断掉的胳膊转身就跑。那种眼神像极了母亲,碧蓝忧郁,满怀辛爱,温暖如同摇篮。我不得不承认要不是那只狐狸恐怕我和大膀子要是诡车撞死了。

  被诡车撞死,又在十字路口,恐怕我们永远在这徘徊,重复这个动作。据说当年出车祸死去的司机一直重复车祸的场景,就等着撞死个人,当替死鬼,好投胎。十字路口鬼最容易迷路。恐怕我和大膀子做了鬼,也是在这的冤死鬼,永远的不到安息。

  车上的人,脑袋都碎了,还能下车,好像追去狐狸在寻自己的胳膊。

  我和大膀子趁着明白,赶紧跑路,还能等着挨雷啊!

  我俩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回头看看,知道望不见十字路口才安心。

  还有那个老凌头连个信都没有,他的面相专门克亲人,自己肯定没事。到了香港,那是他的地盘也不会出什么事,怎么就接我们电话哪?

  眼看着我们和马日龙约定的日期到了,难道我还真要去阴山楼子去送死?要钱没钱,要势没人家势力大,我这可就左右摇摆不定了。

  这几天我和大膀子四处筹钱,不仅一分钱没筹到,还送出去不少。周鼓嘴家境最不好,眼看着揭不开锅了,三小子又生病。都是亲戚邻居,祖辈关系又好着哪,要不是跟着吴大明白送葬,也不至于家里少个劳动力。

  到了约定的那天,我和大膀子硬着头皮去了建筑公司,找马日龙,希望他能宽限我们几天。谁知道刚到建筑公司,一大群工人把我们围起来。这些民工好多都是一个屯子,邻村的,多少都认识。

  他们一个个的向我打听,我们啥时候去阴山楼子看地形,好开工,全家老小都等着花销。我突然感觉到好心酸。因为我的倔强,怕死,孬种,眼睁睁的看着大家吃不上饭,我还算个屁送葬明白人,连个阴山楼子都不敢去。

  当时我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去阴山楼子。虽然我只是一个下九流的送葬人,甚至连街头卖艺的小丑都不如。等多年以后我才发现,我喜欢这行,社会不能没有我这行,尽管你曾唾弃过我,但你死了的时候,我还是给你最好的礼仪,职业道德,我的信仰。

  我不干也没办法,马日龙对我是软硬兼施,我要是不同意,楼上那七八个打手正等着我。

  大膀子早就动心了,看我也同意了,他还来精神了。又在人前吹牛,讲起那些山野怪谈,送葬惊奇的故事,吹起来,没完没了。

  马日象在风水算卦,阴阳看事等这些行业,那是一霸。他是最懂这行业谁有本事,谁是饭桶。吴大明白的名号,那是响当当的,手下阴阳先生赵阔海,顶头大杠子抬棺匠陈七等等都是这行业的好手。可惜他不在了。马日象就瞄上了我和大膀子。这才死活叫他兄弟马日龙想方设法让我们俩出力。

  马日龙一听我俩同意了,高兴地立马给我们腾出职位。大膀子是工程部的经理,我是副经理。这小子是想拴住我们俩。以后搞土木工程,开矿场隧洞,少不了看风水,和死人打交道。

  马日龙一对虎耳,耳小,隐藏在头两侧,耳廓有残缺。必定是个阴险狡诈的货。虽然也能有威望和福禄。

  可不能跟他长干,这次完活结账,我和大膀子赶紧走人才是。

  这次我还有一个更主要的目的,就是一定要找到干爹吴大明白他们,我总感觉他们还没死。大膀子不信他们还活着,说我是幻觉,说实在谁也不愿意自己的亲人死去。

  一听我和大膀子要去阴山楼子,当年干爹那伙人的遗骨都来找我俩。最积极的就是陈八伢和孙静香。

  陈八伢的老爹是顶头抬棺杠夫陈七。陈八比我们哥俩大几岁,当年和我们一起经历了大青山的送葬风波。陈八人比较木实,属于榆木脑袋不开窍。本来他抬棺材生活不容易,万一随着我们去阴山楼子再出个意外,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一口回绝了他。

  孙静香是扎纸匠老孙头的孙女。当年给老王爷送葬可是块肥肉,京城的政府出钱,不欠款。老孙头的儿子和他一个德行,吝啬贪财,也跟着去送葬挣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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