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逼冥婚_麻衣鬼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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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被逼冥婚

  膀子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直接把我的半个身子塞进了炉洞,值得庆幸的是我那大黑框眼镜腿纯铁的,钢刀片子,正好牙在了眼镜腿上。

  就这样我脑袋暂时没事,上半身全是血道子,眼镜腿也支撑不了多久,再过两分钟,我真要成碎尸了。

  就听后面有人说道:“让你们不要烧尸,还不信。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让你们吃点苦头,不知道厉害。说着老罗锅荆条鞭子正好抽到大膀子天灵盖。他一个精灵醒了过来,赶忙拽出我的双腿,把我从炉洞里拉出来。

  我顾不得疼痛,上去就给膀子一脚:“俩眼当窟窿使唤,没看见是我,想害死我啊!”

  膀子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都是那小浪娘们作怪,瞅了我一眼,头懵懵的,还不听自己使唤了。”

  最可恶的还是老罗锅,明明知道我要出事,还他吗不拦着。想到这我也恨自己,后悔没有听老罗锅的话。

  事到如今,我也为难了。堂堂一个送葬明白人,连个小小女尸都送不了。我这还没法混了。老罗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这老家伙满肚子憋坏主意,来了一句:“大侄子,我看你和她孽缘未断,你俩要不来段阴婚,看来此事没完没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这怎么可能!干爹吴大明白在东三省,乃至关内圈里都是响当当的一号。到了我这辈第一次送葬就失败,砸了祖上的牌子,我这头都抬不起来。行有行规,道有道则,别看我们这是下九流的行业,就是宁愿死,也得把这是办好,办明白。这和自古走镖挨刀,押差送命一个道理,用生命履行自己的责任。

  我咬了咬牙,也罢。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咱们先来个订婚,不结婚。婚姻大事讲究父母做主,我现在是娘亲不在,爷爷消失,长辈没一个在。等我找到了娘亲爷爷在主持婚礼。但我心里暗地里偷笑,猴年马月也找不到他们。在这中间我得想方设法,找出你凌婧的缺点,来个一纸休书,让你滚蛋。

  我心里盘算的挺好,可也害怕。冥婚最阴,要是死者没错,我硬要休她,那负心汉的下场,绝对是凄惨恐怖。据说二道砬子有位寡妇,发誓为丈夫守节,但是天长日久,春心荡漾,难免和周围淫男荡汉媾和。谁知道这位寡妇竟然越来越肥,胖到爆了,死相凄惨。

  算了,到哪山砍哪柴,过哪河走哪桥,口头禅上结个假婚而已。

  我无奈的说:“老子处男,还没**的雏。先让死人玩了。咱可先说好先订婚,找到爷爷,在结婚。阴婚也得合乎礼节不是?”

  老罗锅一看就知道我在耍诈,说道:“大侄子,这法也行。但是先说好,订婚也有礼,先换个念想的物件,老头我只是个见证人,最后你俩纠纷别找我。你小子花花肠子,心眼多的很,到最后玩死了自己,可别怪老汉我没提醒你。”

  按照老罗锅的说法,还得给我穿上新郎服,合八字,择吉日,吹喇叭,送“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还要烧衣服、首饰是纸糊的冥器等等,这些繁琐的阴婚礼节。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和女尸结婚,这还不让别人笑掉大牙。我才不管那一套,一切从简,要不我死也不订婚。

  大膀子一听我要冥婚了,笑的直不起来腰说:“死人嫂子夜夜伺候你,本事你可得保重身体啊!”

  你妹的大膀子,就会看我笑话。我赶紧说道:“膀子别羡慕,赶明让嫂子在下面给你找个千年马王堆女尸,吸干你小子。”

  我被老罗锅强行按下头和凌婧鞠了一下躬。又换了信物。我啥也没有就一块娘亲留下来的丝巾。每当想娘的时候,就把丝巾放在脸颊,感受她的丝滑和温暖,在母爱的雨露中无法自拔。如今要送给一个死人老婆,我还有点恋恋不舍。

  老罗锅一把抓过来扔进了棺材。

  交换完信物,就该新人说说贴心话了。老罗锅和大膀子知趣的躲出去。让我和死人说知心话,真是笑谈。

  我就没正眼瞧过凌婧一眼,就盼着这只香烧完,赶紧出去。老罗锅进来看看女尸,肚子不在硬胀,脸色变得正常,不在是以前的含怨带苦相。

  这老罗锅才放心烧尸,透过炉窗,看到里面钢刀翻转,尸血四溅,绞碎的肢体,想着老罗锅天天干这行也不容易,从开始生活所迫,到现在已经习惯离不开。我就怕万一哪一天送葬明白人这行干长了,自己也会像老罗锅那样离不开和尸体打交道了。

  捡骨渣,入殓骨灰盒,安放实木棺材,又是一套程序。骨渣留给家人作纪念,凌婧啥定情信物也没有,手上的小骨头节算是留给我了。

  折腾到下午,我和大膀子才告别老罗锅回到凌宅。

  晚上回去我正琢磨明天送葬走哪条路。

  我有求于老凌头,必要给他办好女儿的送葬之事。

  凌家在民国那会就在大山里挖药材出身的,祖宗三代都埋在了大兴安岭的尾脉。凌家祖坟那地左边靠着尾脉,形如卧虎,右有青林,好似盘龙。青龙白虎福贵之相看似是个好穴位。但实际是个擎拳穴,二强必有一斗。此处安葬,家中霍乱,兄弟反目成仇。

  但恐怕当初的相墓人只看到这此地,主财的水脉比较好,罗经和指针全是丙山壬向,午山子向,水由坤申而出,是个旺财水脉。但旺去冲生大煞是相犯的,必定导致家中儿孙难养,有财无丁,长房先落。怪不得哥哥凌老头女儿早死,目前他兄弟没啥事。

  看地穴的横龙,鬼衬,吉凶,相有没有扯碎,破碎,泄气,窥压等我还可以。但我不会改穴。吴大明白和我师傅那一行人目前下落不明。在送葬,相面,看穴这方面只学到了一知半解。

  老凌头临走之前交代我,千万要给他女儿换个穴位。我看南原那片地就挺好,谈不上什么福贵穴,再说凌老头也不缺钱,就是地面平坦。俗语说得好,地面宽,主平安。

  好地方泄露天机,差地方得罪主家,选个一般平安地,我谁也不得罪。

  可是想起吴老道对我神神叨叨的说千万不要走南原十字路口,可是到南原必须经过十字路口,这还是个麻烦事。

  不过那老东西疯疯癫癫,脑子不正常,指不定又冒胡话。

  大膀子好像看出我心思了,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说:“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啦,猪头肉涨价,咱们还不碰荤腥了。我那神棍二叔,一天到晚就知道扯淡。本事你要是怕,说声。哥哥这俩胆子全借给你。”

  大膀子还小看我,我不服气说:“哥哥生出来就不知道怕字是咋写的,少拿那些牛鬼蛇神忽悠我,咱可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不信那套。”

  送葬归送葬,但这钱可就捉襟见肘了。主家老凌头临走的时候,留下万把块钱,现在全用没了。他说缺钱给他打电话,他立马给我们转账。谁知道长途电话打了好几个,根本没人接,我,我们只好电话留言等信。死者二叔本来就和大哥老凌头不和,巴不得凌婧早死,这药铺牌子传到自己手里。去问他要钱,他是一毛不拔。

  我和大膀子本来就没钱,现在只好先拿自己的钱垫着。

  别看我表面上不在乎,心里直打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十字路口,还是不走为妙。现在我是明白人,一切礼数,我说了算。大不了从庄稼地里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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