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师爷驾到_麻衣鬼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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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师爷驾到

  我醉了,我爷爷去了南方,一时半会来不了,再说他要来肯定先给我打招呼。我一问那人长得什么样子,琳娜说,那是个七十多岁的小老头,穿着纽襻灰布外衣,胡子拉碴,带着一副缺一个镜片的眼镜,毡帽挺大,背着褡裢,扛着破幡。

  倒是有点像我爷爷,因为他天生瞎子,一生钟爱带墨镜,也许没钱换新的,碎了一个镜片。

  琳娜赶紧补充说:“不,不,那是个老花镜,不是瞎子,眼睛明亮。”

  我犯嘀咕了,那究竟是谁,还他吗自称是我爷爷,老子就一个爷爷,谁那么坏,竟然冒充我爷爷,占我便宜。

  膀子挺精,就问:“就一个人吗?”

  琳娜说:“不是一个人,好像还有几个人,不多他们穿的都破破烂烂,手里拿着竹竿子,要饭缸子,其中还有个头,就数他穿的破,一个破褂子都快当成宝贝了,上面补丁能有几百个。”

  膀子又问:“他是不是姓罗?”

  琳娜赶紧说:“对,对,我听别人都叫他罗把头。”

  膀子一拍大腿就说:“得了,这是自己人。”

  花子队的罗把头,我听其名,但没见过其人。膀子之所以一听就知道是罗把头,那是因为他的那身传奇百家衣。以前那些要饭花子可真是穷,没吃没穿,全靠伸手乞讨,每家要一口饭,凑成杂货锅,那叫百家饭。每家要一块布,缝成补丁摞补丁的衣服,那叫百家衣。

  谁的衣服补丁多,谁就是头。说明那人走街串巷要饭的经历最长,也最有资格。

  当初火葬场,他手下刘癞子,鲁管汪罪恶奸尸,虽然没成功,但也给他留下了坏名声。罗把头早就想当面给我们道个歉,一直也没机会,不知道他哪打听到的,竟然真来了。

  不过那个老者,就连膀子也不知道是谁。

  我就问琳娜:“怎么不领他们来。”

  琳娜说:“他们感觉空手来挺不好意思,好像去市场买东西去了,只问了我病房号,一会就来。”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他们还真到了。

  罗把头我们自然认识,可是那位老者,我还真不知道是谁。

  早年膀子在街头卖艺和罗把头早就结识,竟然罗把头都说那人是我爷爷,就不会骗我。

  我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对着老者面面相觑的时候。

  他摘下眼镜,嘿嘿一笑,就说:“老夫乃关东二先生,大孙子还不叫爷爷吗?”

  这可真是爷爷,不过是师爷。关东有三大阴阳先生,师兄弟三人,大先生欧阳子枫,二先生关笑,还有位老小,叫老先生,数他本领最高,叫万俟余休。

  我师傅独眼老阴阳的师傅,就是我的师爷,按辈分就是我的爷爷。

  虽说现在是新时代,但是老礼不能忘,我赶紧从床上爬下来,就地跪下要磕头喊师爷。

  二先生眯缝着笑眼,把我搀扶起来。

  我就好奇的问:“师爷,你咋来了?”

  二先生说:“你们大难临头,我能不来吗?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在,多活动活动,当初阔海就没听我劝,去了大草甸子送葬,结果一去不回,杳无音信。”

  俗话说,出生的牛犊不怕虎。我和膀子出来干这趟买卖也是没轻没重。可是大难,究竟多大,我就好奇问师爷:“小孩受欺负了,背后还有大人。师爷您老在后面给撑腰,我他吗谁也不怕,嘿嘿。”

  说是来探望我这个病人,我看到罗把头给我的礼物,我当时直呲牙咧嘴。他手下也不知道从哪顺来的烧鸡,半生不熟,上面油渍麻花,从他的手里拿出来我还真不敢吃。

  不过他那顺来花篮,我还挺喜欢。

  罗把头就说:“大兄弟,听说你可是在大城市里读大书的书,感情你们这些知识分子都挺洋气,我让下面的小兄弟给借一花篮,借花献佛吧!”

  这些要饭花子乞丐,出门不花钱,说好听的是顺,不好听那就是偷。不过他们都是些小偷小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是麻子那群杀人放火的贼花子,我还是愿意和他们结交的。

  篮子里面白色的花叫什么我不知道,大红色的好像剑兰,其实中国人不流行送花,都是那些小青年假洋鬼子搞的一套。我闻了闻还挺香,这时候琳娜看到了花,脸色挺难看。

  我就知道不好,想了想,这剑兰不是给死人送的花吗?我靠,罗把头不懂花,别他吗装逼,这下可打脸了。

  我咧着嘴说:“这……这不是祭奠用的花,罗老哥你可真逗!”

  罗把头一听,老脸一红,赶忙把花篮抢过来扔了,连忙说:“不好意思。”

  我叫膀子安排师爷他们回去住,这里琳娜照顾我就可以了。另外还要叮嘱他,记得给我的泥娃娃媳妇每天送点饭。

  一想起这事我就来气,爷爷没事给我请个泥娃娃媳妇干什么?没事还得伺候她,这玩意好比养小鬼,你好吃好喝伺候到位,她就能保佑你。要不是稍微没有照顾到位,这种野仙嫉妒心和报复心最强,搞不好弄得你家破人亡。

  膀子就说:“得了吧!你说奇怪吧!你出事那两天没回宿舍,你那泥娃娃媳妇,我记得以前是放在桌子上脸朝南,自从你出事,她脸一直朝东。每天我给她点香的时候,点了就灭,真是不食人间烟火,我可伺候不起泥娃娃嫂子。”

  要是这破泥娃娃有灵性,我不信,在我眼里她顶多就一瓷器而已。也许是放的位置,膀子记错了。

  不过临去医院,我看了看泥娃娃媳妇,点了四次香才点燃。

  也许我太疑神疑鬼了,俗话说事不过三,我点了四次,同“死”字,再加上罗把头误送的剑兰,也和是“死”有关。我刚脱了裤子躺下,就看到大腿处被那个莫名其妙的美妇人都捏红了,也不轻点。

  我看了看,好像捏成了一个“死”字,我就奇怪了,怎么今天我和“死”还分不开了,大风大浪我都经历了,住进了安全的医院,反而感觉不安。

  病房里有两张床,那张床的病人昨天刚出院,这几天还没来得及安排病人。琳娜暂时先住在那张床上。

  到了半夜十二点,翻来覆去我就是睡不着。白天我问过医生,按道理生那么大的病,我也许早就死翘翘了。医生也同意我的观点,他说,我没事的原因,还是因为期间我服用了特殊药物。

  我和琳娜困在老河神庙,别说吃药,就是一粒米都没有。水米未进,我哪来的药吃,大青狐,冷蟒都好像在我身上寻找什么东西,想想我一穷二白,能有什么宝贝在身上。

  寂静的夜,我不想打扰任何人,一个人独自到阳台,看苍穹,读星空,一直到半夜三点多,还是睡不着。

  下楼坐在长椅,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轻碎的脚步,迷人的幽香,感觉就是个女人,但这种香味绝对不是来自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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