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老河神庙
至于席慕娆，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欠她的情那么多，还是不让她跟着趟浑水。谁知道膀子，他到是觉得席慕娆会走无常，像个大神，说不定路上能保我们。他一口一个小嫂子，死劝活劝席慕娆。谁知道她还同意了，不过席慕娆觉得挖我心，吃不过瘾，还要啃上我几块肉。膀子也没客气，满口答应。
老子的心和肉又没长在他身上，他到是不心疼，万一席慕娆不是开玩笑，到时候真要吃我的心，啃我的肉，那我该怎么办？大丈夫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老哈头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头大叫驴，套了一辆驴车，这玩意别说拉棺材，就是拉头象也没问题。
其实我是很不想让琳娜陪我去，可是她执意要去。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她能陪着我出生入死，就着点我很感动。
膀子一个劲埋怨我，他还想看看女尸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老哈头都能得了金镯子，起码还得有点干货。
我装模做样的对膀子说：“膀爷你老觉悟太低了吧！都是劳苦大众，咱们穷人何必为难穷人。”
最近我对膀子发死人财的做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马日龙要给我和膀子发十万奖金，我一分钱没敢要，说好的，我们替他打工一分钱不要，算抵了高利贷。这一趟差点没要了我们哥俩小命，不能欠马日龙一点人情，否则下次他还得让我俩冒险，就他那种阴险之人，还是远离比较好。
那这一趟也不能白来，我和膀子说什么也得挣点外快，老哈头和几个村民凑了点钱，我和膀子没要，他们生活也不容易，我也不好意思要那份钱。
我这周全河神一家人团聚，那也不能白出力，所以我对膀子要去河神庙拣点外捞的行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这可不是翻尸盗墓，那岂不成了麻子那伙不仁不义的土匪了。我们只是拿点分内钱就行。
琳娜一听，膀子这哪是送葬，简直就是发财，她就说：“上帝说过，贪心是一个人死亡的坟墓，吴的贪婪会葬送他的，他这是偷盗行为，要受到主的惩罚。”
膀子一听撇着嘴说：“窃国者侯，窃钩者盗。大清那会东北的大片土地都被你们老毛子占了，你们就不是盗，老子拿根针，你还有理了。”
琳娜面红耳赤的说：“那是历史原因，非我们所能决定。”
膀子还想理论下去，我赶紧拉住他，膀子和琳娜天生不对付，一说话就抬杠。
棺材放到驴车上，暂时停放在老哈头家里，晚上我连夜置办点纸马香壳，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明儿一早就出发。
别的我到不担心，就是桃子整天抱着她的大花猫，让我放心不下。
出殡最怕家里有什么狸猫黄鼠狼之类的什么东西。那玩意太不吉利，而且还可能诈尸。当年跟着吴大明白送葬的时候，我就亲眼看见过诈尸。
记得那年，给城里一主家送葬。死者躺着殡床上，就等着明天火化了。当时我看主家也没养猫，又是城里，黄鼠狼耗子之类的，更是没有。可谁知道半夜，楼下的一只黑猫蹿了上来，恰好经过死者。
当时穿上寿衣的老爷子，突然从穿上坐起来，下了地就走，踉踉跄跄走了七八步才倒下。当家全家人都吓坏了，老爷子死亡证明都下来了，医生确认彻底死了。
按照我们这行的说法，猫属于阴灵，能通阴阳，可能是附了老爷子的身上。要是按照科学点的说法，那就是可能猫身上的皮毛和死者产生静电摩擦，导致死者停止跳动的心脏被电击，突然心脏还能蹦跶了几下，能活过来几秒那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最怕出殡的时候遇见猫。
桃子落水受了惊吓，天天抱着花猫，也情有可原，我总不能把她的大花猫在关进笼子。无奈只能让桃子抱着花猫去了空无一人的后院。我这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我们几个人谁也没打招呼，拉着驴车就去了老河神庙。
老河神庙在下游，可能是因为最近几年发展太快的缘故，家家都用上了自来水，导致地下河下降，尤其到了秋季，很多支流干枯，露出许多河眼。
路很难走，到了下午，我们还没找到地方。毕竟老哈头年纪大了，小时候的事情也记不清楚了。
我觉得也许老河神庙被上游冲下来的泥土早就覆盖了。地势低洼，在正坎位，往下走的小土崖勉强算是天官宝盖穴，只是下面的水脉流向阴山，玉带被抽，蟒袍必掉，别看这里挺适合建庙，但哪路神仙也做不长。
我也只是提个意见，建议去小土崖边的那几个河眼看看。要是几十年前也许那几个小土洞可能有泉水冒出来，现在都干的不成样子了。
膀子闻着风，第一个前去探看，生怕宝贝被别人抢了，谁知道他还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我到了近前一看，是块护庙的石栏，就猜测老河神庙*不离十在这。
我和膀子掘开地洞，甚至还挖到了许多瓦片，估计这就是庙顶了。上面打个洞，我们几个人把棺材拖进庙里。
这庙被拆的不成样子了，只有大殿算是完好。老河神泥像上面铺了一层的尘土，吹都吹不掉。泥像前面七扭八歪，摆着一副石棺。听老哈头说，当年因为要拆了河神庙，连同河神的棺材一起掘出来，正准备移棺。谁知道恰逢刚解放，封建迷信那会要批斗的，所以大家伙都跑了，这棺材也没过问。
膀子就想打开棺材捞点里面的好东西。
我赶紧拦住说：“今天不是合葬的好日子，我看等着明天吧！”
上午合葬是天命，下午合葬是地命，再怎么说河神大小也是个仙，下午合葬成何体统。我现在对各种大事小情特别上心，生怕出现一点差错。
看着天马上要黑，看来今晚暂时要住在这里了。
到了晚上膀子实在是无聊，没事逗驴玩。这头驴也不知道膀子和老哈头在哪买的，个大劲足，后蹄子一甩能把铁锅弹飞。
琳娜一外国妞不了解中国驴的脾气，她还以为是西方童话故事里的小毛驴卡尼松，又可爱又乖巧。她刚想上去摸摸驴子的脑袋，谁知道驴蹄子一下子弹到琳娜的脑门，顿时青了一块，我赶紧把琳娜抱过来，心疼的看看伤口要不要紧。
中国的驴没个好脾气，要不都叫犟驴。我气的狠狠的用脚踹了一下驴屁股，这畜生不打它还不老实。
膀子现在又有理，说：“用头砸我家驴的蹄子，你还有理了。”
我一看膀子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滚一边去。”
膀子自言自语的又说：“我家驴头大将军脚踢苏修特务有功，来爷赏你块草料。”
棺材底下垫着麦秸，膀子手往后摸索着，从棺材底下拽出一把麦秸，喂给驴子。膀子摸摸脑袋，一看这金黄色的麦秸咋成红色的了，上面还黏糊糊的，冒着热乎气，有股腥味，他还用舌头舔了舔。
我过去一看，麦秸上全是血迹。
我招呼众人，抬起棺材，一看下面全是血，黏糊糊的全是，因为河神庙年头太长，封闭太久，在上周围枯烂的河草腥味，我还真一时没注意，这才发现。
小僵尸和女尸，都是沉到河眼，上面被淤泥河苔覆盖，特殊的环境下封闭了空气，导致形成僵尸，全身枯干，一点血丝都没有。棺材里面怎么会渗出血液，我就纳闷了。
我是真想打开棺材看看，膀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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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心和肉又没长在他身上，他到是不心疼，万一席慕娆不是开玩笑，到时候真要吃我的心，啃我的肉，那我该怎么办？大丈夫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老哈头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头大叫驴，套了一辆驴车，这玩意别说拉棺材，就是拉头象也没问题。
其实我是很不想让琳娜陪我去，可是她执意要去。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她能陪着我出生入死，就着点我很感动。
膀子一个劲埋怨我，他还想看看女尸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老哈头都能得了金镯子，起码还得有点干货。
我装模做样的对膀子说：“膀爷你老觉悟太低了吧！都是劳苦大众，咱们穷人何必为难穷人。”
最近我对膀子发死人财的做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马日龙要给我和膀子发十万奖金，我一分钱没敢要，说好的，我们替他打工一分钱不要，算抵了高利贷。这一趟差点没要了我们哥俩小命，不能欠马日龙一点人情，否则下次他还得让我俩冒险，就他那种阴险之人，还是远离比较好。
那这一趟也不能白来，我和膀子说什么也得挣点外快，老哈头和几个村民凑了点钱，我和膀子没要，他们生活也不容易，我也不好意思要那份钱。
我这周全河神一家人团聚，那也不能白出力，所以我对膀子要去河神庙拣点外捞的行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这可不是翻尸盗墓，那岂不成了麻子那伙不仁不义的土匪了。我们只是拿点分内钱就行。
琳娜一听，膀子这哪是送葬，简直就是发财，她就说：“上帝说过，贪心是一个人死亡的坟墓，吴的贪婪会葬送他的，他这是偷盗行为，要受到主的惩罚。”
膀子一听撇着嘴说：“窃国者侯，窃钩者盗。大清那会东北的大片土地都被你们老毛子占了，你们就不是盗，老子拿根针，你还有理了。”
琳娜面红耳赤的说：“那是历史原因，非我们所能决定。”
膀子还想理论下去，我赶紧拉住他，膀子和琳娜天生不对付，一说话就抬杠。
棺材放到驴车上，暂时停放在老哈头家里，晚上我连夜置办点纸马香壳，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明儿一早就出发。
别的我到不担心，就是桃子整天抱着她的大花猫，让我放心不下。
出殡最怕家里有什么狸猫黄鼠狼之类的什么东西。那玩意太不吉利，而且还可能诈尸。当年跟着吴大明白送葬的时候，我就亲眼看见过诈尸。
记得那年，给城里一主家送葬。死者躺着殡床上，就等着明天火化了。当时我看主家也没养猫，又是城里，黄鼠狼耗子之类的，更是没有。可谁知道半夜，楼下的一只黑猫蹿了上来，恰好经过死者。
当时穿上寿衣的老爷子，突然从穿上坐起来，下了地就走，踉踉跄跄走了七八步才倒下。当家全家人都吓坏了，老爷子死亡证明都下来了，医生确认彻底死了。
按照我们这行的说法，猫属于阴灵，能通阴阳，可能是附了老爷子的身上。要是按照科学点的说法，那就是可能猫身上的皮毛和死者产生静电摩擦，导致死者停止跳动的心脏被电击，突然心脏还能蹦跶了几下，能活过来几秒那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最怕出殡的时候遇见猫。
桃子落水受了惊吓，天天抱着花猫，也情有可原，我总不能把她的大花猫在关进笼子。无奈只能让桃子抱着花猫去了空无一人的后院。我这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我们几个人谁也没打招呼，拉着驴车就去了老河神庙。
老河神庙在下游，可能是因为最近几年发展太快的缘故，家家都用上了自来水，导致地下河下降，尤其到了秋季，很多支流干枯，露出许多河眼。
路很难走，到了下午，我们还没找到地方。毕竟老哈头年纪大了，小时候的事情也记不清楚了。
我觉得也许老河神庙被上游冲下来的泥土早就覆盖了。地势低洼，在正坎位，往下走的小土崖勉强算是天官宝盖穴，只是下面的水脉流向阴山，玉带被抽，蟒袍必掉，别看这里挺适合建庙，但哪路神仙也做不长。
我也只是提个意见，建议去小土崖边的那几个河眼看看。要是几十年前也许那几个小土洞可能有泉水冒出来，现在都干的不成样子了。
膀子闻着风，第一个前去探看，生怕宝贝被别人抢了，谁知道他还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我到了近前一看，是块护庙的石栏，就猜测老河神庙*不离十在这。
我和膀子掘开地洞，甚至还挖到了许多瓦片，估计这就是庙顶了。上面打个洞，我们几个人把棺材拖进庙里。
这庙被拆的不成样子了，只有大殿算是完好。老河神泥像上面铺了一层的尘土，吹都吹不掉。泥像前面七扭八歪，摆着一副石棺。听老哈头说，当年因为要拆了河神庙，连同河神的棺材一起掘出来，正准备移棺。谁知道恰逢刚解放，封建迷信那会要批斗的，所以大家伙都跑了，这棺材也没过问。
膀子就想打开棺材捞点里面的好东西。
我赶紧拦住说：“今天不是合葬的好日子，我看等着明天吧！”
上午合葬是天命，下午合葬是地命，再怎么说河神大小也是个仙，下午合葬成何体统。我现在对各种大事小情特别上心，生怕出现一点差错。
看着天马上要黑，看来今晚暂时要住在这里了。
到了晚上膀子实在是无聊，没事逗驴玩。这头驴也不知道膀子和老哈头在哪买的，个大劲足，后蹄子一甩能把铁锅弹飞。
琳娜一外国妞不了解中国驴的脾气，她还以为是西方童话故事里的小毛驴卡尼松，又可爱又乖巧。她刚想上去摸摸驴子的脑袋，谁知道驴蹄子一下子弹到琳娜的脑门，顿时青了一块，我赶紧把琳娜抱过来，心疼的看看伤口要不要紧。
中国的驴没个好脾气，要不都叫犟驴。我气的狠狠的用脚踹了一下驴屁股，这畜生不打它还不老实。
膀子现在又有理，说：“用头砸我家驴的蹄子，你还有理了。”
我一看膀子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滚一边去。”
膀子自言自语的又说：“我家驴头大将军脚踢苏修特务有功，来爷赏你块草料。”
棺材底下垫着麦秸，膀子手往后摸索着，从棺材底下拽出一把麦秸，喂给驴子。膀子摸摸脑袋，一看这金黄色的麦秸咋成红色的了，上面还黏糊糊的，冒着热乎气，有股腥味，他还用舌头舔了舔。
我过去一看，麦秸上全是血迹。
我招呼众人，抬起棺材，一看下面全是血，黏糊糊的全是，因为河神庙年头太长，封闭太久，在上周围枯烂的河草腥味，我还真一时没注意，这才发现。
小僵尸和女尸，都是沉到河眼，上面被淤泥河苔覆盖，特殊的环境下封闭了空气，导致形成僵尸，全身枯干，一点血丝都没有。棺材里面怎么会渗出血液，我就纳闷了。
我是真想打开棺材看看，膀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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