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腹卵蚰龙_麻衣鬼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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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腹卵蚰龙

  看到这玩意,我和膀子赶忙撒开了细线,往后退了几步。从小到大,我俩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蚰蜒,能有大拇指那么粗,半米多长,简直成精了。

  膀子在前面拽着绳子,我绕到后面,掰折两根木棍,夹住蚰蜒的尾部。

  这些玩意活这么长,长那么大,违背自然规律,不让它早死,迟早是祸害。对于人民的公敌,坚决不能放过。

  蚰蜒扭曲身子,颚齿挥舞,恨不得咬死我和膀子。

  这变态大蚰蜒劲头还不小,身子成弓形,一弹差点弹飞。膀子早就把包里的麻线取出来,把蚰蜒两头,捆的结结实实。谁知道,膀子刚收手,蚰蜒嘴里发出“丝丝”的声响,喷出几条粘液丝状物。

  喷到膀子的手臂上,他疼得“嗷”的一声,我赶忙用袖子给他擦擦。一看袖子布头被烧出几个小眼,膀子的手臂好像被泼了硫酸。值得庆幸的是膀子躲得快,只是少量的粘液染到手臂。就是少量膀子的手臂上燎起了红肿小水泡。

  没想到还是我们这俗称的“火蚰蜒”。爱喷毒液,如同火燎一般,腐蚀性很大,一种最毒的蚰蜒。

  回到火堆,膀子就要烧死它,我赶忙拦住。

  膀子说:“本事,你还同情这畜生,看见没,我都受伤了。再说这玩意长这么大,估计不会是吃了死人肉吧!”。

  我说:“膀爷,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可能站在敌人的战线。烧死太便宜它了,咱们应在架在火上,慢慢烤死。”

  膀子一听就说:“高,实在是高。膀爷我服了。”

  大蚰蜒架在火苗子上面,小火慢烤,烟熏火燎。大蚰蜒千百滋味难受,万般痛苦难捱,翻来覆去,身体都快扭成麻花了。”

  我和膀子在那一个劲的看笑话,看着蚰蜒被慢慢折磨的死相,残忍又惨烈。膀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跳又唱,又开始吹起了满清一统江山的历史,恨不得自己就是贝勒亲王。

  一会膀子又凑趣过来说:“本事,你看着玩意是母的还是公的。”

  我瞥了他一眼,说:“要是母的你还心疼,娶回家生小的,咋滴!”。

  膀子淫笑着说:“这玩意肚子都他吗是瘪的,肯定是公的,估计附近还有比这更大的家伙,一块捉老母子怎么样?”

  毕竟我和膀子还年轻,也没啥娱乐活动,胆大好奇贪玩的心又上来了。

  顺着原路,带着手电,到了原来的地方,扒开草丛,越往里走,满地的窟窿很多,黑压压,密麻麻,一个个的小黑洞,星罗棋布,到处都是。我的妈呀!这得住着多少蚰蜒。

  我就感觉到不妙,对着膀子就喊道:“快撤。”

  就在我们俩刚想走,就感觉有人在大喘气,瑟瑟发抖,还有喃喃自语的声音。

  我们不得不拐到深处去看看,这地土壤,酥脆发软,地壳空虚,有些地方塌陷很严重,我和膀子也不敢贸然前进。

  透过蒿草丛,我好像看见一辆勒勒车。万一车主人有危险,我岂能见死不救。

  走近了,我才看清,这顶勒勒车非常熟悉,牛皮帐子,羊毛毡顶,挂着马头琴。上面的饰品熟悉极了。

  这是白天给我们指路的牧民帖木儿。他人好心善,还送给我们一壶奶茶解渴。

  车子陷进土坑里,外面污物坑坑点点,好像有无数的昆虫在这爬过。我拉开车帘,一看,里面坐着帖木儿的妻子,琪琪格大姐。她披头散发,目光涣散,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下体鲜血淋淋,还有一摊恶臭的绿色粘液。

  只要我一靠近琪琪格大姐,她就吓的抖索一团,惊叫半天。琪琪格大姐怀孕六甲,在乱动弹,对她身体不好。算了,我还是不惹她的好,看来这里发生了不测。

  帖木儿大哥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我和膀子四外寻找他。前面草丛好像被人踩过,我和膀子过去看看,二三十米开外,有几个地陷坑,一个大点的地陷貌似有动静。

  我们刚走过去,膀子看见了眼前的景象,吓的刚想惊叫,我赶忙捂住他的嘴。

  坑里有个大活人,就是帖木儿,我看他活着难受,还不如死了。

  坑边,坑底,坑沿全是密密匝匝,黑压压的蚰蜒,不计其数。爬满了帖木儿的全身,但凡帖木儿身上带窟窿眼的地方,全是蚰蜒钻进钻去。大的手指粗细,小的长短不齐,一口一口噬咬帖木儿,活啃了他。我看着就难受,这些毒虫子还不如咬在他致命处,或者注射毒液,让帖木儿大哥死了完事,省的受苦。

  我对着膀子说:“你回车上,把琳娜叫来,多搬些汽油。我在这看着,一会我负责救走帖木儿,你俩泼汽油,烧了这些狗日的毒虫害人精。”

  看着膀子离开,我悄悄绕到土坑的后面,爬到一棵老桦树上面,寻找时机。看着帖木儿大哥痛苦的样子,我焦急万分,心似油烹。

  谁知道膀子在后面懒腰抱住了我。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怕是一个人不敢回去,又来找我了,还抱住我,他不会吓的尿了裤子吧!

  我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也没回头看,就蔑视的说了一句:“膀爷,黄豆粒大的胆子,吓出屎来了吧!还得让哥哥给你擦屁股。”

  谁知道膀子不服气,还“亨”了一声,用茅草穗在我脖子上挠痒痒,凉丝丝,麻酥酥。我反手挡开,说了一句:“别闹。”

  我感觉碰到的好像是手臂粗的东西,但上面全是硬甲壳鳞片,两边一排如同梳子一样的锯齿。我回头一看,卧槽,这他吗不是膀子。

  那玩意俩眼发绿光,能有五米多长,盘在树梢,全身黑灿灿,身下足能有千对,软腹肚子鼓鼓的,皮薄薄透明,里面幼卵密密麻麻,挤挤碰碰,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是我一辈子见过最大的蚰蜒。

  俗话说,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来这我早就翻阅县志,查问当地牧民。

  阴山楼子这片地,最早是蒙族巫医祭祀,作法,祈祷的地方。蒙医不如中医,有明确记载。蒙医神秘,大部分早已失传,谁也不知道有效果,没效果。但据说一般的昆虫吃了散落的蒙医留下来的膏丸散丹,给吃了大补丸似得,增肥效果十分见效,但谁也没见过。这老蚰蜒不会是吃了蒙药了吧!长这么大,得活了多少年。

  今儿个,我算是开了眼界。老蚰蜒可能最近快要产卵,疼痛难忍,前身盘在我的腰间,头部正对着我的后脖颈子,俩触角在上面磨磨蹭蹭,在试探我的脊椎管在哪?这是要吸我的脊髓脑髓,补充营养啊!我还以为是大膀子再给我开玩笑。

  就那上千对的尖脚,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我都快崩溃了。

  送葬明白人有本事,会“掐大顶”,“拿大穴”,“抖尸抽魂”等等各种绝活。可那套膀子会,从小我体力不行,就是会读书,只能相面,相风水之类的文活。对于老蚰蜒,我还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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