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倒吊爷_麻衣鬼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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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倒吊爷

  那小银狐是她,我算是被讹诈上了。

  “姐姐家在北郊,来回路途遥远,怕是身子乏累。太奶奶特意让我来陪你。”她说道。

  我还要在这过夜,听完我半截身子都凉了。

  戏台撤下,布满红帐,贴上大喜,胡三太奶还要给我主持婚礼。这是啥节奏?我的心一百二十个都在卡瑟琳娜身上,偏偏我要和一直狐狸畜生结婚,老天对我不公。

  我还得推辞。我说道:“没经过爷爷同意,我就结婚,这大不孝。”

  我还没说完,胡三太奶凝眉立眼说:“李瞎子坑害我辈,我还没找他算账。休要提起。”

  算了,我当木偶,结婚我不动弹,你还能强按驴头喝水。

  小银狐自称叫婳祎,这名啥意思我都不知道。她还和凌婧称起姐妹来了。还想把我当东西分赃。

  我一百二十个不情愿进了婳祎的闺房,里面布置精美,花梨木桌,宣纸笔墨,整个房间清馨幽香。

  婳祎见我迟迟不动,甚至挺害怕的样子,笑笑对我说:“表哥我会吃你吗?哆嗦什么呀。”

  你不吃我肉,万一到了床上掐断我脖子,吸干我的血液,或者吸尽阳精,我就去见阎王了。我能不怕吗?老子还想多活几年。

  我还是一言不发。绝对不能受到你这狐妖鬼怪的诱惑,坚定意志,就不信你还能项羽日箭,霸王硬上弓。

  又说:“表哥,看我脖下的小铃铛好不好看。”

  我瞥了一眼,铃铛垂胸,酥软绵甜,凶器逼人。这哪是让我看铃铛,明明是看胸。我心生一计,何不让她带我逃出鬼市。

  我讨好的说:“婳祎,表哥还有事,能不能带表哥出去。这地冷天冻月,寒气袭人,我这身体吃不住啊!”

  婳祎眨了眨眼睛疑问的看了看我说:“八月天风爽气润,怎么会冷哪?表哥是不是的得病了。”她说着还要去摸摸的我的额头,我赶紧假装头疼。说:“婳祎快点吧!我头疼,哎呦……啊!”婳祎说:“表哥,你真想回去,我带你走。咱们得悄悄的,不能告诉姥姥。”

  我一听有门,赶紧上去抱着婳祎。没一秒钟,我又松开手,太激动了。差点忘了人畜之分,还是快点逃出鬼市。

  我去隔壁叫醒大膀子,这小子睡的如同死猪,没办法,我还得要背起他。总不能把他扔在这里,这小子二百多斤,差点没把我压死,我憋的脸通红。拼尽了全身力气,他这还打呼噜。

  婳祎在前面带路,左拐右拐,转了好几个弯道道。

  婳祎担心的说:“表哥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我会害怕吗?老子可是远近闻名,驰名中外的大明白人,无产阶级人民最伟大,少拿封建迷信那套吓我。

  我说是那么说,心里打鼓又敲锣,七上八下,能不害怕吗?黑咕隆咚,四周星星点点的鬼火,蓝色的小火苗,打转带跳舞,看得我直发慌。脚下石头砬子,乱草根,差点把我绊倒。我一气之下踢了块前面的东西,仔细一看是块残缺的墓碑,真他吗晦气。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感觉很累很累了。我气喘吁吁的说道:“婳祎我们歇会吧!我实在是不行了,累虚了。”

  婳祎看了看四周说道:“好吧!应该走出去了。”

  听完这句话,我就像得了大赦令一样,一头栽倒在地上,靠在大石头上,立马就闭上眼睛睡着了。整个人就像散架一样。大膀子在不减肥,我踹死他。

  这一夜噩梦连连,一会梦见爷爷,一会梦见娘亲,一会又梦见凌婧躺在棺材里对着我招手。一会又梦见婳祎变成一只邪恶的小狐狸,呲牙流着血液,瞪着我。

  我“啊!”一声惊醒。

  揉揉眼睛,一看大膀子早醒了,正蹲在河边抠嘴。一个劲的呕吐。回头看看我,难受的说:“本事,昨儿个我做个好梦。梦见俺们满人的祖宗胡三太奶,赏了我好多好东西吃。可我吐出来的咋是这玩意。”

  我过去一看,膀子的呕吐物,全是死青蛙,小鹅卵石,蚯蚓,蚂蚱……。你小子要不是我,你命早就搁那了,还能活着回来。早给你说了,深山老林有唱戏,杂耍,说书等这些声音,你少过去看,那都是勾魂找替命的。

  我哼了一声说:“瘪犊子玩意,长点记性,别啥都好奇。早晚把你这条小命搭进去。”

  说着,我就感觉背包里有东西在动。我回头一看,包里露出一个小狐狸脑袋,脖子挂着一个小银铃铛。小狐狸尖耳朵,黑鼻子,小豌豆似得眼睛,一副可爱惹人怜的样子。

  大膀子看见了挺好奇,就想把她掐过来。我赶紧拦着,这小子手没轻没重,天生好奇心,别把婳祎在掐死了。

  膀子看我不让动,就说:“本事,啥时候你抓了狐狸。给膀爷我呗!正缺一顶狐狸皮的帽子。”

  我说:“膀子,你小子要动它一根汗毛,我扒了你的皮缝帽子。”

  膀子眼珠子转了转说:“昨晚我是做梦,还是梦游咋滴!好像胡三太奶给整个对象,就叫什么婳祎……。”

  我赶紧打断他的话,说:“别废话了,找布仁要紧。”

  我和膀子收拾一下,吃点东西,赶紧上路。婳祎躲在我的背包里,小脑袋贴在我的后脖颈,歪着小脑袋,舌头一个劲的舔,我滴下来的汗水。把我痒痒死了。

  虽然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有未婚夫不在,女子有和老公鸡拜堂的,我这娶了一只小狐狸算咋回事?

  还得到大金沟的伐木场去拜访麻子,冤有头债有主,毕竟布仁是他的手下。我和膀子一路小心翼翼,快到大金沟尽头的时候实在是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下。

  膀子到林子去撒尿,这小子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婳祎从包里钻出来,小爪子扒着我的脖子,一会挠挠我的头发,一会蹲在我的肩头,一会用尾巴扫扫我的脸颊,我躺在那想心事,随便它折腾。其实我是想把它训练成狗,狐狸这玩意只能在养殖场养,还没有当宠物养的。

  我还没安稳一会,大膀子又大惊小怪起来。

  喊道:“本事……快来,都死了。”

  我十分警觉的跑过去看,老槐树上全是“倒吊爷”。一个个脚脖子拴上,倒挂在树上。腿肚子发白发腐,青筋暴露,看来没死多久。

  这群人穿着都是白衣麻绳,孝服打扮,这不是昨天“送冤鬼葬”的人吗?

  我对着膀子说:“找找,看看有布仁吗?”

  我和膀子围着老槐树转了几圈,没发现有布仁。树上住着一窝乌鸦,这些丧气鸟可享口福了,这些死人肉全是他们的。

  人死不结仇,看着挂着的人死相凄惨,我这送葬明白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得把他们放下来。给麻爷送个信,把这些人埋了。

  我刚碰到一个死人,树上的乌鸦“呱呱”的惊叫起来。俯身冲下,对着我的肩头啄了一下。我都没来得及躲开。机敏的婳祎,一看乌鸦要来伤害我,直接蹦到肩头,对着乌鸦抓咬。幸亏乌鸦会飞,要不得背婳祎撕碎。

  大膀子一看这群乌鸦禽类还要造反,这小子直接包里拿出半瓶我们还没喝光的烧酒,塞上烂布条,打火机点燃,直接扔到树上乌鸦的巢穴。

  干草鸟窝一下子被点燃,里面的雏鸟乌鸦活活被烧成了焦炭。膀子在下面哈哈大笑。

  我看行啊,赶紧夸他两句:“膀爷想当年你这民兵队长没白当。老大哥的燃烧瓶,你这做的不错,赶明给我做个土炸弹,连这棵老妖树炸上天。”

  一公一母两只老乌鸦,一看自己的巢都着了,急的乱飞,一个劲的用翅膀扑火,谁知道越扑越旺。翅膀子烧掉半截。

  我和膀子在下面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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