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费家父子论涪县
绵竹城的一些事情刘泽也是知道的，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涪县。
很多人都不知道刘泽在绵竹城官员中也有着自己的支持者，虽然这些人的权柄不是很大，但是传递消息还是能够做到的。
如今绵竹城中刘焉已经渐渐的放松了掌控，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可奈何，都预示着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还有张仲景，作为最清楚刘焉身体状况的大夫，他在为刘焉诊断之后刻意避免与刘泽的见面。
不过张仲景也算的上是刘泽派系的人，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对他的暗示。
刘泽抬头微微望向绵竹城的方向，心中暗自道：“等着吧，我刘泽王者归来的时候就快来临了。”
————
涪县之中，随着锦衣卫散布的消息而显得不那么平静。
费家书房中，家主费安急急忙忙的走进来。
费老太爷放下手中的书，微眯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费安，古井无波的开口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启禀父亲，城中不知道从何处传出流言，说田家与黄巾贼子有关系，还说不止田家，还有其他的豪强世家也与黄巾贼藕断丝连。”费安抱拳禀报道。
费老爷子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似乎对这件事心中早有预料。
“父亲，这是有人在可以针对我等涪县中的豪强世家啊！”费安见状激动道。
费老太爷抬手示意费安坐下，缓缓开口道：“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急，凡遇大事需得静心。”
“诺，孩儿知道了。”费安微微躬身抱拳，跪坐在费老太爷的下。
费老爷子见状才接着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是有人在针对我等世家大族，难道心中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这么做吗？”
费安闻言一惊，他也不是什么蠢人，只是一时之间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
经过费老太爷的提醒，费安顿时反应过来道：“父亲您的意思，这事背后是刘泽在推波助澜。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位刘泽公子，所图非小啊。区区田家还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是想震慑住涪县中所有的世家豪强。”费老太爷沉吟道。
费安点点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怪不得县衙一直把田家一案拖着不出来，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只是为父一时之间还想不明白他之后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单单只是想治理好涪县，那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啊。”费老太爷有些疑惑道。
思索片刻无果，他转而向费安问道：“县丞赵良那边怎么说？”
“启禀父亲，赵县丞那边倒是没说什么具体的东西，但是根据孩儿的打探他应该是知道一点，好像是跟什么公学有关。”费安抱拳禀报道。
费老太爷眉头微皱，露出疑惑不解之色：“公学？刘泽想开启民智，这可不是一介涪令能动的心思？”
“孩儿以为这或许是刘益州的意思，刘泽手中有他赐下的佩剑，只要在益州境内有先斩后奏之权。”费安猜测道。
刘焉自从进入益州之后对于川蜀本土的士族豪强集团多有打击，他麾下的士族集团主要分为益州本土的豪强地主势力以及他带来的东洲集团。
而其实益州本土的豪强也是分为两派，一派是以任岐贾龙为代表的豪强势力，另一派则是以赵韪等人为代表的士族集团。
刘焉主要打击压抑的前者，而扶持的是相对而言根基较弱的东洲集团。
基于这些事情，费安才大胆猜测是刘焉授意刘泽做的。
其实这种猜测也不能算错，只是他低估了刘泽的能力。
“不管是君朗公的授意还是刘泽自己的意思，这件事决不可放任不管。他这是在掘我等世家豪强的根基。”姜还是老的辣，费老太爷一下就看出了这件事对他们的弊端。
费安也理解费老太爷话中的意思，虽然眼光上不如费老太爷那般老到，但是他常年在外面与涪县中的世家子弟打交道，对这些人的德行太清楚了。
他有些担忧的开口道：“父亲您说的有道理，孩儿也都明白。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城中驻扎着一曲的兵马，再加上前不久才刚刚关押了田氏一族，各大家族人心惶惶，恐怕没有人敢出头啊。”
“何至于此？”费老太爷紧皱着眉头，有些不可置信道。
费安苦笑道：“父亲您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孩儿带着几个世家豪强的家主趁着刘泽不在，打探田家一案的情况。等到刘泽回城之后，除了咱们费家之外，其他几家都多多少少受到了来自县衙的刁难。现在这几家人见到我都躲。生怕孩儿再找他们做什么事，引来县衙的打压。”
费老太爷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从这件事他看出来刘泽的手段。
这是想通过对涪县中小世家豪强施加压力，挑拨离间各大世家之间的关系。
就像费安所描述的那般，对费家这样的大家族刻意忽视，打压那些跟在大世家身旁的小豪强。
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此一来，那些小豪强心中必定会对安然无恙的大世家心怀怨恨。
“这位刘泽公子不愧是君朗公的嫡长孙，果然有乃祖的风范。”费老太爷微微沉吟，而后接着道：“看来刘泽在涪县中表现的如此强势，为父看恐怕赵良那个县丞接下来也会有动作吧。他和锦官城的中郎将赵韪可是同族，每年都要进献不少的钱财给赵韪。”
“父亲说的不错，不过孩儿却不是很看好赵良。赵韪的身份虽然高，但是比起刘泽来还是差了一截。”
费安有些不赞同的道：“孩儿以为我费家还是要早作打算。”
费老太爷淡淡的看了一眼费安，缓缓开口道：“你的意思还是要投靠奉车都尉？”
“父亲，如今刘家两位将军正在夺嗣，这是我费家最好的机会。”费安抱拳道。
费老太爷轻叹一声：“刘季玉其人没有担当，为父并不看好他。不过你既然已经想好，那就去试一试吧。”
“诺。请父亲放心，不管怎么样，孩儿都不会连累费家的。”费安躬身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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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不知道刘泽在绵竹城官员中也有着自己的支持者，虽然这些人的权柄不是很大，但是传递消息还是能够做到的。
如今绵竹城中刘焉已经渐渐的放松了掌控，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可奈何，都预示着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还有张仲景，作为最清楚刘焉身体状况的大夫，他在为刘焉诊断之后刻意避免与刘泽的见面。
不过张仲景也算的上是刘泽派系的人，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对他的暗示。
刘泽抬头微微望向绵竹城的方向，心中暗自道：“等着吧，我刘泽王者归来的时候就快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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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县之中，随着锦衣卫散布的消息而显得不那么平静。
费家书房中，家主费安急急忙忙的走进来。
费老太爷放下手中的书，微眯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费安，古井无波的开口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启禀父亲，城中不知道从何处传出流言，说田家与黄巾贼子有关系，还说不止田家，还有其他的豪强世家也与黄巾贼藕断丝连。”费安抱拳禀报道。
费老爷子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似乎对这件事心中早有预料。
“父亲，这是有人在可以针对我等涪县中的豪强世家啊！”费安见状激动道。
费老太爷抬手示意费安坐下，缓缓开口道：“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急，凡遇大事需得静心。”
“诺，孩儿知道了。”费安微微躬身抱拳，跪坐在费老太爷的下。
费老爷子见状才接着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是有人在针对我等世家大族，难道心中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这么做吗？”
费安闻言一惊，他也不是什么蠢人，只是一时之间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
经过费老太爷的提醒，费安顿时反应过来道：“父亲您的意思，这事背后是刘泽在推波助澜。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位刘泽公子，所图非小啊。区区田家还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是想震慑住涪县中所有的世家豪强。”费老太爷沉吟道。
费安点点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怪不得县衙一直把田家一案拖着不出来，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只是为父一时之间还想不明白他之后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单单只是想治理好涪县，那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啊。”费老太爷有些疑惑道。
思索片刻无果，他转而向费安问道：“县丞赵良那边怎么说？”
“启禀父亲，赵县丞那边倒是没说什么具体的东西，但是根据孩儿的打探他应该是知道一点，好像是跟什么公学有关。”费安抱拳禀报道。
费老太爷眉头微皱，露出疑惑不解之色：“公学？刘泽想开启民智，这可不是一介涪令能动的心思？”
“孩儿以为这或许是刘益州的意思，刘泽手中有他赐下的佩剑，只要在益州境内有先斩后奏之权。”费安猜测道。
刘焉自从进入益州之后对于川蜀本土的士族豪强集团多有打击，他麾下的士族集团主要分为益州本土的豪强地主势力以及他带来的东洲集团。
而其实益州本土的豪强也是分为两派，一派是以任岐贾龙为代表的豪强势力，另一派则是以赵韪等人为代表的士族集团。
刘焉主要打击压抑的前者，而扶持的是相对而言根基较弱的东洲集团。
基于这些事情，费安才大胆猜测是刘焉授意刘泽做的。
其实这种猜测也不能算错，只是他低估了刘泽的能力。
“不管是君朗公的授意还是刘泽自己的意思，这件事决不可放任不管。他这是在掘我等世家豪强的根基。”姜还是老的辣，费老太爷一下就看出了这件事对他们的弊端。
费安也理解费老太爷话中的意思，虽然眼光上不如费老太爷那般老到，但是他常年在外面与涪县中的世家子弟打交道，对这些人的德行太清楚了。
他有些担忧的开口道：“父亲您说的有道理，孩儿也都明白。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城中驻扎着一曲的兵马，再加上前不久才刚刚关押了田氏一族，各大家族人心惶惶，恐怕没有人敢出头啊。”
“何至于此？”费老太爷紧皱着眉头，有些不可置信道。
费安苦笑道：“父亲您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孩儿带着几个世家豪强的家主趁着刘泽不在，打探田家一案的情况。等到刘泽回城之后，除了咱们费家之外，其他几家都多多少少受到了来自县衙的刁难。现在这几家人见到我都躲。生怕孩儿再找他们做什么事，引来县衙的打压。”
费老太爷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从这件事他看出来刘泽的手段。
这是想通过对涪县中小世家豪强施加压力，挑拨离间各大世家之间的关系。
就像费安所描述的那般，对费家这样的大家族刻意忽视，打压那些跟在大世家身旁的小豪强。
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此一来，那些小豪强心中必定会对安然无恙的大世家心怀怨恨。
“这位刘泽公子不愧是君朗公的嫡长孙，果然有乃祖的风范。”费老太爷微微沉吟，而后接着道：“看来刘泽在涪县中表现的如此强势，为父看恐怕赵良那个县丞接下来也会有动作吧。他和锦官城的中郎将赵韪可是同族，每年都要进献不少的钱财给赵韪。”
“父亲说的不错，不过孩儿却不是很看好赵良。赵韪的身份虽然高，但是比起刘泽来还是差了一截。”
费安有些不赞同的道：“孩儿以为我费家还是要早作打算。”
费老太爷淡淡的看了一眼费安，缓缓开口道：“你的意思还是要投靠奉车都尉？”
“父亲，如今刘家两位将军正在夺嗣，这是我费家最好的机会。”费安抱拳道。
费老太爷轻叹一声：“刘季玉其人没有担当，为父并不看好他。不过你既然已经想好，那就去试一试吧。”
“诺。请父亲放心，不管怎么样，孩儿都不会连累费家的。”费安躬身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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