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何时情起_侯府宠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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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何时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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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花瓶中堆满的铜板,乔芝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原以为裴承赫只是喜欢赢钱,却没想到还将赢她的钱给收集在宝瓶里。

  乔芝恍然间发觉出了从前没注意到的事。

  她转身看裴承赫,取笑他道“世子,咱们第一回打叶子牌时还是春分节前呢,那时你就”

  看懂乔芝笑话他的意思,裴承赫迈一步上前搂着乔芝的腰身将她抵在多宝格前,低头望着她假装威胁道“怎么不可以”

  乔芝偏头躲他,直笑道“所以世子是何时对我倾心的我竟不知早至那时。”

  “你猜猜。”

  他声音低沉,听起来酥酥的,乔芝没忍住揉了揉耳朵,大胆试探道“让我分析分析。现在想来,刚成婚的那段时日你的态度是有些奇怪,不像无所谓、也不像讨厌,该不会是一见倾心吧”

  裴承赫闷在胸腔笑了两声,额头与乔芝相抵,“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他没有明确承认,更令乔芝好奇不已,头后仰与裴承赫拉开距离,追问道“不许回避,到底是什么时候”

  她逃,他追,他们继续缠在一堆。

  裴承赫故作深沉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要问何时动心,我也说不出具体。最初那一阵对芝芝是既想远离又好奇,是很别扭,不过我只知道绝不是讨厌你。”

  在没有熟识裴承赫以前,乔芝真的以为刚成亲时他是厌弃她的。

  那时她以为裴承赫脾气古怪,心思难以捉摸。

  可久了后,发觉他对讨厌的人根本不给予多的眼神,想不搭理就不搭理。若惹了他不痛快也是直接责骂。

  唯有在她面前,总是自相矛盾。

  说明初见她时,裴承赫的心就已经偏了,还将他自己都欺骗在内。

  终于参透了裴承赫的小秘密,乔芝捂着脸笑得肩膀一抖一抖,觉得他真真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没错了。

  裴承赫凑上去亲乔芝的手背,不满道“别光笑我,芝芝,那你是何时那个我的”

  乔芝装傻道“哪个你”

  “心悦我、稀罕我、在乎我,快说”裴承赫才不在乎脸面。

  乔芝仍捂着脸不松手,小声道“其实就是问你和离那次”

  裴承赫点点头,压着乔芝强硬的姿势软和了一些。

  其实与他猜想的差不离。乔芝虽然是个有主见心思通透的人,但其实她的身世以及娘家并不爱护她的人令她十分缺乏安全感,只不过被她坚毅稳重的性子掩藏得深深的,令人难以察觉。

  “傻芝芝。”裴承赫在她耳边说了句,然后弯下腰如同从前一般把她托在怀中抱着,走到多宝间正中央旋转起来。

  乔芝吓得小小惊呼一声,赶忙松开捂脸的手挂在裴承赫脖子上牢牢抱紧他。

  被裴承赫抱着转圈,乔芝感觉好似真的甩走了深藏在心中的沉郁之气,身心都在放飞中逐渐轻松了许多,有些喜欢上了被抱着旋转的玩法。

  如果被放下来时不晕的话。

  明明主要旋转的人是裴承赫,可是他一点事都没有,乔芝则晕得站都站不稳,还得裴承赫半抱扶着她。

  乔芝卸了力倚在裴承赫怀里,仰头看他高挺的鼻子和薄薄浅唇,感叹上苍到底还是公平的,给了她艰苦的幼年,却在婚后得以补足。

  她又想,娘亲若还在世该多好,能见证自己嫁得良婿,裴承赫也一定会与她一同孝敬爱戴娘亲。

  乔芝这夜睡得格外踏实,第二日也就醒得早,裴承赫前脚起身她后脚睁开眼睛,一伸手牵着他的袖口道“世子都去军营两日了,我都没能送一送,今日可算找准时机了。”

  裴承赫抬手覆上乔芝的手,弯腰在她额头上贴了贴,“没有必要,你再睡会儿。管家劳心费神的。”

  否认的话音刚落,看乔芝起身要开口反驳,裴承赫又赶忙说道“好好好、送送送,芝芝来伺候为夫更衣。”

  这样无赖的人才像裴承赫。乔芝但笑不语,掀开薄被跟他一同起床。

  反正是在小室,丫鬟们也都被驱赶到外面,乔芝就只穿着里衣给裴承赫穿衣裳。

  自从归宁那日乔芝帮裴承赫更了一回衣,弄得裴承赫不适应后,就没再让她给他穿过衣裳。

  今日这是第二次,与第一回更衣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彼时,裴承赫正是对乔芝别扭的时期,乔芝站在他身前,他要后仰头离她老远,双手也是规规矩矩地伸展开。

  而到了时移境迁的如今,乔芝站在身前时,裴承赫厚着脸皮前探着头,在她秀发上、脸上挨挨蹭蹭。双手也往前伸着,虽然没碰到乔芝,却像将她圈在怀里似的。

  待穿好衣裳后,乔芝见裴承赫将她给他做的荷包拴在腰带上,还宝贝似地拍了拍。

  “世子当真是喜欢这个荷包。”乔芝笑他道。

  “那是自然。”裴承赫嘚瑟道,“我看军中没几个人有我这样的,都很是羡慕我呢。”

  乔芝噗哧一声笑了,还是没忍住戳破他的幻想,慢慢道“现在谁还在荷包上绣鸳鸯且还绣这么一句字。现在女子赠物寄情,都委婉得多。绣红豆、梅花、莲花之类的。所以世子见不着跟你一样的荷包。”

  裴承赫不愁反笑,“那不是更好说明我的夫人情感豪放外露,对我情深不能自己。唯有绣上鸳鸯才能表露她的浩浩痴情。”

  他这话,直把乔芝逗得又羞又恼,把要给他擦脸的帕子扔在他手上,自己换好衣裳出房去给他张罗早膳去了。

  裴承赫这日去军营前,终于是在自己院子里吃了早膳。前两日他怕打搅乔芝,都是在路旁的早点摊子上吃的。

  在家吃早膳,既丰盛味道又好,还有夫人相伴、秀色可餐,裴承赫不由感叹,人还是得有夫人才好。

  待裴承赫用完早膳,乔芝一路送他到扶风榭旁的角门,看他翻身上马,直勾勾瞧着她不愿走。

  乔芝走到他身前,裴承赫立即俯下身来听。

  “世子,我今日跟母亲说明,允我查查施粥的账册,瞧瞧有没有问题。你放心,我会隐蔽行事的。”

  裴承赫颔首道“好,也不用太过担忧,此事仅是我的猜测,未必是真。”

  乔芝点了点头,退步站远了与他挥手告别。

  裴承赫应当是到了军营才会换上甲胄,乔芝看他身着常服已是英姿勃发,不禁好奇这样如天神仙兵一般夺目的裴承赫换上甲胄是何等的威风凛凛。

  站在角门处出了一会儿神后,乔芝才回府行至金玉苑。

  裴承赫因为要去军营,比平日早起半个时辰,因此乔芝到金玉苑时不但不晚,反倒比平时还早一些。

  厅堂还未开门,已经到了的众人在院中石桌石凳旁站的站坐的坐,年轻女眷们聚在一处说说笑笑,见乔芝来了,忙招手唤她。

  众人互相见过礼后,裴锦玥指着三姑娘问乔芝道“大嫂嫂,你说说,四姑娘都要出嫁了,咱们三姐姐是不是也快了”

  侯府大房庶三姑娘与二房的四姑娘同岁,今年都正值十五。四姑娘先嫁是因为从前二夫人与好友定下了姻亲,时候到了,便只能在三姑娘前出嫁。

  三姑娘裴锦诗垂着头喃喃道“我还不想嫁。”

  姑娘们只不过是打趣姐妹,并非真是想让她赶快嫁人。

  而三姑娘不想出嫁也是人之常情。

  她身为庶女,出嫁前在裴家是娇客,享的是侯府姑娘的待遇,玩伴是同院的姐姐妹妹。

  配了身份嫁人后变数太大,先不提夫君婆母是否好相处,吃穿用度大有可能是要缩减的。

  两厢对比,三姑娘自然更愿意多在侯府留几年了。

  知道出嫁对这些未出阁的庶女来说并非期待之事,乔芝随即帮三姑娘说话道“锦玥,你看你三姐姐明显舍不得离了你们,所以不想出嫁,你们几人却笑话她。多令人难过。”

  提到自幼长大的姐妹之情,其余三位姑娘顿时收了笑容,围在裴锦诗跟前说不让她出嫁了。

  宅院里虽然等级森严,侯夫人也是轻易不同人亲近的性子,但长在大房的几位姑娘心思都纯真。即使是傲气的裴锦玥,就算有时欺负人,但对庶姐庶妹的感情也是不作伪的。

  并且就算三姨娘与侯夫人暗中不合,也没把八姑娘裴锦秀教歪。

  乔芝望着简单美好的姑娘们,心想她们叫她一声嫂嫂,她定会尽自己所能,在侯夫人面前帮每一个姑娘都寻一门安心的好亲事。

  请安散后,侯夫人今日有事,并没留乔芝,但乔芝有事相求,自然是主动留下与侯夫人商议。

  涉及的事必须隐秘,乔芝对侯夫人说时,略低头做出一副含羞的模样,轻声道“儿媳有私密话与母亲说,还请母亲屏退一下嬷嬷们。”

  侯夫人还以为乔芝有与裴承赫的床笫之事要与她说,高兴又好奇地按照她说的,叫下人们都退下去了。

  等人走后,却见乔芝收起了那副娇娇模样,说话时正色又认真。

  “母亲,其实儿媳是另有旁的事。世子告诉儿媳,怀疑三婶娘在五年前灾荒时,主持侯府行善施粥中污了银钱,所以儿媳想看看账册,查一查此事。若此事是真,咱们手里便能多一个扳倒三婶娘关键的把柄。”

  “施粥事关重大,哪怕三婶娘昧了厨房的银子、昧了药房的银子,都不足以一举拿下她的管家权。正如同昨日一样,祖母还是会让三婶娘继续管家。所以若能从施粥一事中查出三婶娘污钱,便是个甚有助益的证据。”

  侯夫人边听边点头,脸色随着乔芝的语气也变得严肃。

  五年前,大房与三房还是较为和睦的,也就是自从五房生了两个嫡子后,五房与三房逐渐走近,才导致三房与大房的关系暗中崩塌。

  因此五年前霍氏主管操办的施粥活动并未受到大房关注及查证。

  侯夫人估计裴承赫再提起,应当是觉得按照霍氏与冯氏的性子,这么大一场事不会不耍些手段。

  “你们说的对,是该好好查查。”侯夫人很赞同此事,不管有没有成果,查一查总是好的。

  她想了一会儿后,说道“施粥过去太久了,当时施粥的账册已经收在藏书阁后面的账册库房,我与霍氏都有进库房的权力。取账册出来要登记,若要不惊动她,还得想个好些的由头进去,拿出来时还需遮掩。”

  先前几日侯夫人带乔芝只是看了各公事房里的情况。比如药房、厨房,乔芝看的药房取用记录与账册是收在药房内的。

  如今要看的是记事账册,比如宴席账册、公中总账册,都是放在账册库房的。取账册出来还要登记,就没那么轻易不留痕了。

  若查证出霍氏在施粥时是污过钱的,自然是不能让她有所警惕,避免她抹灭证据。尤其乔芝昨日还在雷老夫人面前与霍氏对阵过,这个节骨眼上,她们一举一动恐怕霍氏都不会放过。

  乔芝沉思片刻,问道“母亲,账册库房上一回晒册子是什么时候”

  “有些久了,上一回应当还是两年前。”侯夫人回道。

  乔芝点点头,认真说道“母亲,有道是大隐隐于市,不如直说是带我看总账,顺便晒一晒账册,直接将库房里所有的账册都搬出来。这样一来可以最好的模糊视线,三婶娘应当猜不出来咱们的真实目的。”

  “并且施粥的账册都是五年前的了,没有前因后果也很难联想到这回事。咱们还可以多晒个几日,开始一两天不要有动作,待三婶娘警惕过后,再取走施粥的册子。”

  侯夫人深深觉得乔芝这是个好法子。

  账册库房里的账册不知凡几,全部搬出来晒,册子得有几百上千册了。霍氏总不能一直派人盯着。

  且这么多账册里,定不是只有施粥的册子中有问题。

  敌在明、我在暗,浑水摸鱼很可行。

  “那就这么办,娘这边的事情先搁置着,先带你将此事处置好。”侯夫人拍板发话,将事情敲定了下来。

  随后,乔芝跟着侯夫人,如前几日那样带着管事妈妈们出了金玉苑,径直来到藏书阁后的账册库房处。

  藏书阁与账册库房都是一名姓贾的男管事管着钥匙。

  见着侯夫人带着少夫人前来,贾管事亲自相迎,老远就抱着手作揖,走到面前后,笑呵呵道“大夫人万福、少夫人万福。今日可是要开账册库房”

  侯夫人云淡风轻道“是,今日带我大儿媳看看去年侯府的总账,劳贾管事开了库房,取了去年的册子走。对了,再召多点人来架起长桌,顺带晒一晒账册。库房也有些年份没晒了,趁着近日太阳好,多晒晒,免得长蛀虫。”

  贾管事半点不觉得奇怪,连声答应下来,“大夫人说得是,是该晒晒册子了。老奴先带您去取账册,取完就搬册子出来晒。全都搬出来,晒上个几日、晒透,好去去霉气。”

  说完后,贾管事转身带路,手里拿着串着各种钥匙的大圆环晃晃悠悠,钥匙碰撞间叮咣作响。

  乔芝与侯夫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

  不久后,药房外的花圃中。

  附在霍氏身旁的丫鬟说完话后,霍氏眉头深深皱起,问道“你确定拿走的只是去年的总账”

  那丫鬟点点头,重复道“回夫人,是的。拿完总账后,大夫人与少夫人就走了。贾管事带人将库房的册子全都搬了出来晒。”

  霍氏心头思绪翻滚。

  看总账很正常,晒册子也正常。但她总觉得姚文湘和乔芝不能那么简单。

  库房里掩藏着她的一些秘密,若是被发现了,对她很不利。于是霍氏吩咐道“先盯着,看看有没有不对劲。”

  丫鬟点头称是。

  然后,霍氏丫鬟假装路过来路过去,远远盯着晒册子的第一天,除了贾管事带人翻晒册子,没有任何异常。

  第二日亦是如此。

  霍氏机警,又让丫鬟再盯盯看。

  直到第三日仍是普普通通的晒册子,乔芝她们取的总账也看完送回来跟着一起晒着了,依然没有任何波澜。

  已经打消顾虑的霍氏安慰自己只是惊弓之鸟,便让快要跑断腿的丫鬟回来了。

  第三日晚,一名“临时”帮收册子搬回库房的丫鬟于上千本册子中藏起了一本薄薄的旧册子。忙活完后,走到隐蔽之地暗中交给了侯夫人的人。

  侯夫人拿到手,校对无误后,又紧急派人将册子送到了乔芝手上。

  乔芝接到册子后并没有立即开始看,而是关起门来,与裴承赫一同先将册子中的全部内容誊抄了下来。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容易被发现的动作越快越好。所以从一开始,乔芝就想好了要将册子抄下来,只有慢慢看才能更准确地发现破绽。

  抄完内容后,这本册子的原本,在第二天又通过相同的方式混入了继续晒册子的行列中。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而此时的乔芝,正悠闲认真地靠在榻上看五年前霍氏主持施粥时记录下的账列明细。

  账册中记载,五年前的施粥共持续了十日,支起了两丈宽的慈善棚、五口锅,共熬粥四百八十锅。投入施粥的侯府下人共九人,每人每日多发二十文的劳务钱。

  这些地方都是没有问题也做不了假的。

  乔芝继续往下看,终于发现了问题。

  霍氏为灾民准备的赈灾粥为粳米加大麦,每口锅中粳米五斗、大麦一斗,余量皆为水。

  根据乔芝所知,这里便有两个疑点。

  一是粳米是比较贵的米种,赈灾需要的米量大,几乎不可能选用价格高昂的粳米。二是粳米细长,并不适宜用来煮粥。

  那么霍氏极有可能选用的并不是粳米,而是糯米、籼米甚至此二类的陈米。陈米价低,以记载粳米的价格去买,大约能省下一大半钱。

  如今的一斗粳米价格大约为二百二十文,一斗陈年籼米价格大约只有十文甚至更低。

  而荒年的米价比现在可能要高得许多,尤其是粳米这样的好米,田地减产时米价更是会水涨船高。

  乔芝已经能够确定,在米的选用上,霍氏一定是动了手脚的。

  然后,乔芝又将目光放到了“每锅共下粳米五斗、大麦一斗”的字样上。

  乔芝模糊能估量一斗米有多少,也能估量一口大锅能装下多少斗米。若是熬成粥,一锅中盛五斗米来煮粥只怕是有些多的。

  赈灾施粥本来就是以能广为救济灾民为主,也会考虑灾民长久未进食、不好消化,所以煮粥以稀稠好消化为主。

  再加上换成容易膨大、适宜煮粥的糯米、籼米,一锅中恐怕放两三斗米都是够的。更别说一锅粥里还有一斗大麦,若是将大麦换成野麦,也是既容易煮发膨大、价钱也便宜。

  不过猜测最终都只是猜测,是真是假还需试验一番才能知道。

  乔芝遂收起账册,唤人传来厨房周妈妈问话。

  周妈妈到后,乔芝换上看不出心思的笑容,只与她问道“周妈妈,如今天热了,我感觉食不下咽的,有些想喝粥了。不若今儿中午煮一锅粥来。”

  煮粥自然不是难事,周妈妈应道“那老奴就给少夫人煮一锅白扁豆粳米粥来。扁豆健站脾胃,还能清暑止泻,最是合适了。”

  乔芝奇道“竟是用粳米可我听闻粳米适宜煮饭,籼米适宜煮粥,怎的周妈妈说煮粥用粳米来”

  “喔少夫人您说得没错的。”周妈妈一弯腰身,恭敬道,“对于寻常百姓来说,粳米不绵软、粘性低、不出汤,同样的粥分量,粳米的用量要比籼米多出一些才够。因此煮粥更多用的是籼米。但粳米味香、更会回甘,所以给贵人们煮粥仍旧用的是粳米。”

  “原来如此。”乔芝点点头恍然大悟。又大方吩咐道,“既然煮了粥,这个粥又这么好,干脆就多煮些,给咱们院里上下一人喝一碗。”

  周妈妈含笑应下。

  乔芝又好奇问道“周妈妈,我忽然有些好奇,你说要是咱们小厨房那口大锅煮满满一锅粥,粳米与籼米的用量各是几何”

  “回少夫人,大致是粳米用四斗、籼米用三斗。”周妈妈一五一十回道。

  乔芝眸色渐深,心道霍氏果然从中搞了鬼。

  作者有话要说啊,今天更的好晚我有罪,我发4明天早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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