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等你包我呢_让我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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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等你包我呢

  好好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了。

  裴执听着前半句还能听,听到最后一句气笑了,他站直身体,低头去看林语笙的脖子,白皙的脖颈上还真的泛了点红。

  “怎么这么娇气。”他说着,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揉了揉那里。

  他看人很少有温柔的时候,这个时候脸上带着青茬,不显狼狈反而更添野性。一双眼睛里仿佛只容得下林语笙一个人。

  看得人心都要沉溺进去了。

  林语笙抬头看他,想了想问道:“还要抱吗?”

  “给你记着,回头再抱。”裴执的手向上,摸了摸她的头:“走了。”

  一到走廊里,喧嚣扑面而来。

  有消毒水的味道,有忙碌的医生,也有哭闹的小孩。

  他们去了病房,裴兴德一脸凝重,看样子不比裴执好到哪里去,他们回来的时候,那些探望的人刚要离开,林语笙正好和林开诚打了个照面。

  林开诚身边跟着安雪兰,她的手挎在林开诚胳膊上,见了林语笙叫了声小笙,林语笙不喜欢她,所以哪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该不应声就是不应声。

  安雪兰有些尴尬,笑着低下头。林开诚显然没想到林语笙会来,他眉头紧锁,看了看裴执,又看了看林语笙,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说什么。

  父女两个对视一眼,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内里的意思,彼此都知道。

  丁琪为了等林语笙,没走。见林语笙回来了,就和她一起去看裴夫人了。

  病房里放了几束鲜花,大冬天的,难得闻到这样清新的香味。

  裴夫人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是身上还连接着仪器,她面容憔悴,双眼紧紧闭着,胳膊上输着液,隐约能看出纱布的边。

  林语笙想到之前在裴家见她的时候,她是那么优雅从容,此刻躺在床上,看着如此虚弱无力。

  上次裴夫人生病,她没走到病房就走了,这次算是来看到人了。

  人还没醒,即便是醒了也没精力和她们说话。这里有专业的护工,她们也帮不了什么忙,眼看人没什么危险,她们也该回去了。

  裴执把林语笙送下楼,眼看着她走了,霍星洲才出声道:“你让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那个专家很厉害,已经八十三岁了,虽然退休时间挺长了,但是对这块比较有研究,最快一天,最晚三天就能出结果。”

  说完看了看裴执的神情,问他:“玫瑰花,还要吗?”

  裴执的目光看着林语笙的那辆车驶出医院大门,他伸手想拿烟,又想起来医院不能抽烟,于是又放下了:“要。”

  裴夫人的伤到底是外伤,没有危及生命,休养过来就没事了。

  裴执也不是会照顾人的人,照顾人的活全交给护工。他忙完公司的事情,就会过来看裴夫人的情况。

  病人需要静养。裴夫人原本就是安静的人,平时也没什么朋友,裴兴德的朋友一开始也探望的差不多了,所以后来这几天,除了裴兴德和裴执,基本没人来过。

  林语笙担心裴执的伤,时不时发短信或者打电话慰问一声。

  洛城的冬天雪很多,每天看起来都是阴沉沉的,很少见太阳,下午的时候又下起雪,林语笙一边画画一边给裴执发了个短信:“天冷,你可照顾好你的手。你的手要是出问题,我们就没故事了。”

  多日的阴霾像是遇到了太阳,裴执站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他噙着烟,眼里带了丝柔和回短信:“大小姐,你不是说,要给我买跑车吗?等你包我呢。”

  “人都是善变的你不知道吗?我现在不想包你了。”理直气壮又骄矜,偏偏就是招人喜欢。

  “收到命令了,公主。手恢复得很好,您放心。”

  说完想起霍星洲上午发的短信,花已经订好了,空运回来,一天就到。他手指动了动,又发了一条:“后天见。”

  他收了手机,看了眼窗外的天,雪还在下,烟抽了一半他给掐了,拎起外套去了医院。

  马上要圣诞节,街上到处都是节日氛围,又是放歌又是做活动,橱窗上帖着圣诞老人,医院里却没有过节的气氛。

  裴执到的时候,裴夫人还在睡。

  护工汇报情况:“夫人恢复得很好,情绪也比较安定。上午裴先生来看过。”

  “谁来过了?”裴执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是一束红色的康乃馨。开得很漂亮,一看就是今天送的花。

  护工看了眼那花,回道:“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来了位女士。长得特别漂亮,人又瘦又高,穿了件大衣,特别显气质。夫人没醒,但是她也没等,坐了会儿就走了。还说不用留名字,她就是来看看。”

  裴执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给林语笙打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最后自动挂断了。

  他心里烦躁,正想去她家看看,林语笙的电话又回过来了,她语气如常,说道:“等会儿啊,我在外面呢。一会儿再说。”

  林语笙确实在外面,咖啡店环境优雅柔和,这个点来的人不是很多,音箱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林语笙挂了电话,神情冷淡地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谢云韶坐在她对面,她很有韵味,五官和林语笙的有五分相似,岁月从不败美人,即便是不再年轻,但是她保养得当,再加上气质好,就在咖啡店里坐了这么一会儿,已经有好几个男人往这边看了。

  她手里拿了个资料袋,往桌子上一摊,说道:“妈妈当初是离开了你们,你当时年纪小,怨恨我没关系。但是你是我的女儿,林开诚有问题,我不能让你步我的后尘。”

  袋子口没扎,两张照片滑出来,林语笙扫了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她之前去裴执家里的时候,被人拍到了。

  林语笙面对她,很紧张。

  她隐约记得,小时候她也是被人宠着的。自己的妈妈温柔善良,会耐心哄自己。但是她走的时候也是干脆利落,像是这个家里没有任何牵挂,她嗓子都哭哑了,也没见谢云韶离开的时候回头看她一眼。

  午夜梦回,她无数次因为那个背影惊醒。后来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妈妈了,也好像不是什么过不去的事情。

  只是那股难受,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离开他。”谢云韶下了定论:“裴执不适合你。你是搞设计的,他性子太粗糙。”

  林语笙气得浑身颤抖,谢云韶这么多年都没有管过她,只因为她现在要交男朋友了,就趾高气昂地以我为你好的名义干涉她。

  “适不适合,我自己知道。”林语笙的手紧紧握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有一个失败的婚姻,不代表我也会失败。我和你不一样,你当初抛弃得了你的孩子,我和你,不一样。”

  谢云韶的表情都没有变,她根本没有因为这番话有任何触动。

  “裴执之前为什么去部队你知道吗?他打伤了人。”谢云韶冷静地陈述着所有她查来的消息:“裴执的妈妈,住院不止两次,你知道原因吗?不止是他的问题,还有他的家庭。”

  林语笙不知道。

  她目光毫不闪躲,回她:“我是和他在一起,不是和他的家庭。”

  “那他跟你表白了吗?”谢云韶又问了这么一句。

  林语笙哑然了,裴执没有表白,可是他马上就要表白了。她知道,她知道裴执是喜欢她的。

  “很多话,我说了你不听。”谢云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哥这两天会回来,我等他回来,也等你。元旦我会离开,现在距离元旦,还有起码一周的时间。我不逼你。”

  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这个话题揭过去,换了个话题道:“上次抄袭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在设计这块有天分,不该大学毕业就工作。妈妈在国外给你找好了老师,是RCA的教授。”

  “我不会去的。”林语笙坐不下去了,她起身:“你也不要再找我。我是成年人,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说完拿着自己的东西出来咖啡厅。外面的雪还在下,她穿得并不少,但是还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冷透了。

  她想给裴执打电话,又怕自己的语气泄露太多情绪。裴执的手伤还没好呢。

  地上积了一层白,街上有很多情侣正拉着手逛街,男生大多都是体贴的,人人脸上带着笑,只有林语笙,她没有打伞,雪落在她头发上,脸上,冰冰凉凉的。

  雪下了很久。

  第二天林语笙起来的时候,有些头疼,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时而梦到谢云韶要把她绑走,时而梦到裴执和别人表白,刷牙的时候自己都看见自己眼下淡淡的青。

  她心里不安,给裴执打电话,没打通。

  也正常,她安慰自己,裴执那么忙,伤没好,要去医院看裴夫人,还要上班,挺忙的,忙完了就好了。

  可是越这么想,越是心里没底。

  她在家里窝了一天,因为心神不宁,铅笔在纸上画出的线条都是弯的,头晕,手也软。

  晚七点的时候收到了裴执的短信:“别再联系了。”

  话说的清清楚楚,又不明不白。清清楚楚地说了不再联系,但是没说明白为什么。

  林语笙脑子嗡地一声,也说不清是生气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打电话过去裴执不接,她性子急,出门拦了出租车就想找裴执问问清楚。

  她到的时候天黑着,外面下着雪,她头很疼,喉咙也很疼。见到张妈的时候把张妈心疼坏了,可是张妈也没有把她往屋里请。

  “林小姐。”她虽然还是关心林语笙,但是称呼都变了:“下着雪呢,这么冷的天,你快回去吧。”

  “我要见裴执。”林语笙话里带了些执拗。

  “先生今晚不在家啊。”张妈心疼极了,拿了把伞给她撑着,劝她:“天太冷了,冰天雪地的,您别等了。”

  她也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那个权力管,她不能让林语笙进屋,只能劝她快回家。

  “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林语笙声音不大,但是目光紧紧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没关系,不合适我就换,我就想知道,为什么。”

  是不是谢云韶做了什么,可是裴执这种人,别人也威胁不到他。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为什么,裴执不说,张妈也不知道。

  她又站了几分钟,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不见就不见吧。

  她转身:“没事,张妈。别给我打伞了,我自己回去。”

  地上的雪厚厚一层,踩上去一个脚印。林语笙踩着雪往回走,在门口,看见了一支落在地上的玫瑰花。

  红色的玫瑰,白色的雪。

  像是掉在地上很久了,颜色很红,即便是晚上,在路灯下也依然显眼。

  她不想难过,但是眼泪还是没控制住流了出来。明明前不久,裴执还叫她公主,怎么忽然就变了。

  她狠狠地把眼泪擦掉,重新昂起头,她还是她,那个骄傲的林语笙。

  张妈眼看着她出门,这才推门而入。

  客厅里,裴执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叠资料,其他地方被大束大束的红玫瑰占据了,一室都是玫瑰香。

  资料是裴夫人的诊断结果,上面几行字尤为刺目:患者精神分裂,有暴力人格,易复发,会自残或者伤害身边人。有一定遗传概率。

  “她走了?”裴执声音沙哑。

  “走是走了,就是状态不怎么好。”张妈掩不住的担心:“她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这没事吧。”

  裴执闭了闭眼,手握了又握,接着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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