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血月残_(穿书)本女配拒绝师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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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血月残

  20、血月残顾然看着祭台旁边巨大的血合欢树,上面悬挂着的滴血瓶在月光的反射之下泛着冷光,她捏紧了手,暗暗在心中做了个决定。“躺下去。”重玄对着顾然冷冷说道。“仪式之前,可否容我再问城主一个问题。”顾然看着重玄,也不等他应允直接问了下去。“在仪式之后,两魂回归本体。”顾然指了指躺在了石台上边重云道:“她便成了永夜城的大小姐重欢,而我却变成了她的模样,那时我该如何自处?”重玄冷冷看着顾然不说话。被人默然以对,顾然也没有丝毫懊恼,只是轻轻一笑,替重玄将他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目的已经达成,本就是一个不相干的孤魂野鬼,留下何用,还是除去了干净,永绝后患的好。是不是这样,重城主?”“是又如何。”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重玄也不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了当承认了。重欢是被大事声张的被从浮游台接回来的,而重云却是秘密的被带回来的,可能现在到处都说的是重云无故失踪。到时候回去只有养好病的一个大小姐,而另一个被秘密处理了也不会有人追查。重玄显然从没有将眼前这个自己视若工具的女儿放在眼里,语意轻蔑道:“莫不是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做无谓的反抗?”真是好算计,顾然冷笑道:“蝼蚁尚且求生,没有人甘愿无缘由为毫无干系的他人赴死,城主您这样的安排请恕我不能从命了。”顾然微微眯眼,翻手祭起手中玄光锦,铃铛细绳化作手中的绸带,原本应该已经稀薄到几乎没有的魂力却在一瞬之间暴涨了几近百倍,身边的重玄也被逼退数尺。“谁替你解开的?”重玄阴鸷的眼眸瞪着顾然,在问话的同时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是不是居氏?”顾然不否认,此刻她脖子上原先胥越亲自戴上去的锁片已经被她取了下来,用帕子包起来妥贴的放在衣兜里头。所剩余的魂力不多,但总归顾然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束手就擒。那小锁片的来由顾然那时候实在好奇,胥越似乎并不打算跟她说清楚。在一次去通明窟看祸斗的时候,顾然曾经有意无意的说起来。“胥越在想什么,给你戴这玩意做什么?这个默音锁是用来隐藏妖魔气息,藏匿行踪的,我记得她当年借给了一只小狐妖来着,免得她混在人族当中时候被发现。”祸斗虽觉得蹊跷,终究也没有太在意这事情。“正好经过那狐妖冢要回来,兴许是戴上去看着好看就顺手给了我了吧。”顾然听完这话,虽有些猜想,当时在祸斗面前却将这话题含混过去了。而她的猜想最终是在来到了永夜城主府中在居氏的见面当中得到了确认,胥越给她戴上这默音锁并非毫无缘由的。在那日居氏对她冷嘲热讽一番之后,还与她谈了一笔交易。“当年是我将你招来的,虽说弄不清楚来历,但能感觉出强烈的魔族之息,也正是因为这个你的魂魄才能完整不散。”“那股魔族之息过于强横,重玄为了不伤到那小孽种的身子,移魂的时候将你魂魄中的魔族之息封住了,只留一脉用于供养血合欢。我若是帮你解开了,你倒还有一点胜算。”“我帮你,只是因为我恨毒了那小孽种,也狠毒了重玄。没有什么比千般算计却功亏一篑更让人绝望了,你若是能成,我只有一个愿望,替我杀了那人,烧了那树,我于九泉之下也放声笑了。”在居氏替她解开了封印之后,重欢一切喜怒记忆便如同潮水一般涌到了她的脑海当中。见顾然挥动法器反抗,本在祭坛之下的永夜城众人纷涌而上,玄光锦本就是神器,如今身上的力量胜于当初百倍,整个法器之上呈现幽紫色的暗光,挥下重击如同一道电光迸裂的通天惊雷,生生在众人前劈开一道沟壑。几个稍弱一些的门徒,被劈飞出去的有之,还有的连退数十尺吐出血来。顾然并不想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耗费过多的功夫,运起法器直取身边重玄面门,却见重玄挥起法杖挡住。重玄先是在重云身边结出一道保护的屏障,才不急不缓的对上顾然,法杖重重插入祭坛中央,想以结境禁锢顾然的行动。“不自量力。”重玄看着顾然道:“以你如今的躯体驱使这般强横的魔息,你以为你的身体能承受多久?用不了多久便会魂脉断裂,爆体而亡,简直是自寻死路!”重玄说着,再次口中吟唱咒文,手上结起法印,瞬间身后血合欢上的红色丝线朝着顾然而来缠住了她的手脚,紧紧的,仿佛吸血的水蛭一般,甚至缠入到了皮肉当中,被红色割破了的皮肤流出了鲜血,还没有流动起来就被红线吸走了。选择了这么抵死一搏,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身体与力量不匹配带来的后果,顾然噙着口中甜腥温热的液体,张嘴淡淡一笑时候嘴角溢出了道红色的血迹。“城主你这就错了,如今我用的这具身体本就不是我的,是您宝贝女儿的,用坏了我也不心疼,临死前拉上一个,这一遭也不算十分亏本,您说是吧?”“你!”重玄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女儿,耗费了十几年的心血就是为了给她续命,听着顾然这故意挑衅的话语,霎时震怒。顾然无视眼前被怒火烧红了眼瞳的重玄,更加无所顾忌的激发魂力,身体的崩坏还在继续,暴涨没有限制的力量将身体拉成一根绷到了极致的弦,拉扯的力量还在继续被施加,绷断的那一瞬间随时都会到来。束缚在在顾然身上的结境在遭遇到强横数倍的力量冲撞后,便顷刻之间土崩瓦解了,而束缚在她手脚之上的红线一根根的被震断,合欢树被震得花叶摇落,悬挂其上的滴血瓶瞬间迸裂,血溅得四处皆是。结境被破除,血合欢受损,作为施法者和血合欢的现任主人的重玄霎时承受了双重的打击,法杖自手中滑落出去,捂着胸口咳出一大口鲜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顾然,仿佛在看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想要逃走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顾然轻笑一声,从容的朝着重玄一步步走去,手中的玄光锦如同一条幽紫色的巨蛇缠到了重玄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绑在了那株十人合抱的合欢树干上。火光被肆无忌惮的以术法燃起,合欢树,祭台以及谷底下的一切都被笼在了一片火海之中,这兴许才是永夜城这谷底最明亮的一夜,连满月无瑕的皎洁都染上血色。顾然点燃了烈焰之后,就坐在火海之前,闻着血的甜腥,烧灼的焦味,听着痛呼声,呼救声,仿佛一个木偶一般呆滞的看着,丝毫不为之所动。真无聊,她想,太慢了,挥起手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切,玄光锦已经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正想用力劈下去,却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肘。“清醒一点。”那人挥手熄灭被烧到她身上火焰,原本被烧得炽热的四周瞬间被平息一片洁净之地。顾然眼神空洞,仿佛不认得面前的人,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唇,念出了一个名字。“明修?”眼前文秀温和的黑发少年面色淡然,不复平日腼腆羞涩的模样,他这样的神情神情十分眼熟,因为跟坐在池上台的那个人太像了。顾然还看着的时候,那柔顺的黑发却肉眼可见退去,最终化作了霜雪一般的白色,身形抽长,面容恢复成她最熟悉的那个人的样子,他看着她,紧紧的皱着眉头,痛苦又后悔。“师父?”顾然喃喃的低声唤了句,却一下子被胥越揽着抱到自己怀里了,听到他在自己的耳边低语道是自己来迟了。顾然本能的想要伸手回抱,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谁的血,不知手上,身上都是,连胥越平日霜雪一般洁净的白发上边也沾染了点点血迹。目睹此景,顾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震惊于方才的自己居然有着这么大的杀戮欲望,她那时候是真的想要将一切毁坏。“我做了什么?”顾然连发出询问的声音都是带着颤抖哭腔的。“没事,就是个梦,你休息一下吧。”胥越将手按在顾然的后颈,她只觉有一处麻了一下,意识变沉入一片深渊之中了。刚刚遭遇恶战火焰洗礼遍地狼藉的谷底,通体雪白眼瞳血红的巨兽屹立在其上,瞬间化作白衣清秀少年,看着四周的场景有几分惊异。“这丫头本事不小,将这处毁坏成这样了,再迟些她说不定真把这永夜城屠了也说不定。原本还说她干嘛带那玩意,原是身怀魔族之息。”少年转眼看面前抱着少女的男人,表情瞬间变得一脸厌烦,开口道:“你叫我来就是让我看看你这宝贝徒弟干的好事,还想让我帮忙收拾烂摊子,凭什么呀?”那墨紫衣袍的男人只是淡然道;“你若是一会儿知道她是谁,便不会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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