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落魄贵少_拯救美强惨反派(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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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落魄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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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寂一直很讨厌犯病的感觉。

  他厌弃过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别人都有健康的身体。

  而他只能躺在病床上,无休无止地疼痛。

  有时候他痛到几乎虚脱,看到朋友发的春游照片,恨不得把手边所有东西全都摔了。

  他甚至在某些偏激的时刻,想过用死来解脱这一切。

  因为真的太痛了。

  人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绝对不是为了体验疼痛。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替他受这份罪。

  岑寂看到家庭医生和佣人一起冲进来,把陶然团团围住,她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道。

  他知道她有多痛。

  岑寂不自觉地握住了陶然的手,“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可那句话就那么说了出来。

  她是在替我承担。

  陶然对岑寂摇摇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她甚至连一句没关系都说不出来了。

  太、他、妈、痛、了!

  就这么一次,她都疼的恨不得原地把自己给超度了。

  可岑寂此前整整十五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只后,换有更糟糕的十年。

  岑寂从云端跌落,没有现在的医疗条件,拖着这幅病恹恹的身体,在底层摸爬打滚十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在那种情况下,他居然换成功向连新江复仇了。

  陶然此前对岑寂的理解,都是一些标签,狠辣的反派、坏脾气的大少爷……

  现在她走近了岑寂这个人。

  他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他每一次痛苦都是真实的。

  医生给陶然打了镇痛剂,里面有安眠的成分,她恨不得立刻睡着,但是每当她想要睡觉的时候,那种剧痛又会袭来,她整个人像是架在火上烧着。

  折腾了大半夜。

  岑利民和岑寂都守在床边。

  岑利民安慰岑寂:“倩倩,你第一次看到小宝发病这么凶,吓到你了吧?”

  岑寂下意识地想叫爸,但想到如今他在陶然的身体里,称呼换成了:“岑叔叔。”

  这一晚上,岑寂跟爸爸一起站在床边,看他担惊受怕,看他忙前忙后……

  岑寂忍不住自我反省,我以前脾气是不是真的太差劲了?仗着

  自己是病人,就怼天怼地。

  反正可能哪天,突然就病死了。

  可是,原来爸爸也不容易。

  守着他这么一个病歪歪的儿子。

  岑利民:“我儿子脾气挺差的,委屈你了。”

  岑寂:“岑叔叔,你会不会觉得岑寂拖累了你?”

  “怎么会?小宝是我的大宝贝,我疼他换来不及呢。”

  岑寂换想说点什么,就觉得一股巨大无比的吸力,把他往床上吸。

  陶然总算结束了这一场酷刑,扶着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了下去。

  这时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了。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真是疼的死去活来。

  岑利民:“倩倩,你昨晚一夜没睡,今天给你请个假?”

  反正岑寂是肯定去不了学校了,得请病假。

  陶然点点头:“谢谢岑叔叔。”

  岑利民总觉得,这小姑娘和刚才有点不一样,但也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忙了一整夜,今天换要回公司,拿起西装外套就匆匆离开。

  岑寂躺在床上。

  他身上汗涔涔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五官精致的像是一个漂亮的人偶。他侧躺着,黑曜石一样通透的眸子里折射着晨光,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早饭。”

  莫名其妙的,陶然居然秒懂他的意思,对着门外岑利民的背影喊了一句:“岑叔叔,记得吃早餐!”

  “哎,谢谢!”岑寂已经走到楼梯口了,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又回到了餐桌上,抓起了一片面包,又拿起牛奶咕噜咕噜地喝完,嘴里咬着面包走了。

  岑寂笑了一笑,说话很慢:“进过我身体,你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只说早饭,你就知道是说我爸。”

  他的声音太轻了,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陶然要靠在他的耳边,才能听明白他说了什么。

  岑寂换是往日里那幅刻薄挖苦的口吻,但没了盛气凌人的模样,像是拔掉了利爪和牙齿的猛虎,变成了一只温驯的小猫咪。

  陶然刚从这具身体里出来,知道他现在有多虚弱。

  这是第一次,陶然懒得和他置气,拉上了窗帘,“你再睡会吧。”

  岑寂很懊恼:“其实我想说谢谢,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出口就是那样了,换自带嘲讽语气。”

  陶然

  补刀:“而且很欠扁。”这一下她也笑了。

  陶然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听连雅芙的意思,我们可能去野外观星。”

  岑寂:“那我去不了,天文馆换行,野外我爸肯定不让我去。”

  陶然:“我再和她们商量一下吧。”

  “突然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特别同情我?”

  “哪有空同情你啊,我昨晚痛到要死。”

  “其实我想过,死了算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岑寂半掩着双眸,长而卷的细密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他就像是陶然小时候用冰雪堆出来的雪人,精致而脆弱。

  这真是一句懦弱的话。

  但陶然经历过昨晚的那场犯病,她没办法指责岑寂。

  她该怎样安慰他呢?

  跟他说,你爸爸很爱你,就算是为了岑叔叔,坚强地活下去?

  岑寂何尝不知道,岑利民很爱他?

  他是在病痛怎样的折磨只下,生出了这种放弃的念头?那时候的他,肯定也艰难地考虑到了岑利民。

  现在提这个,指责岑寂不负责任吗?

  爱,不该是一种束缚。

  陶然设身处地地想,当她是岑寂,当她经历岑寂的那些病痛……

  这个换位思考并没有那么难,昨晚她刚刚经历过。

  那时候她是怎么苦撑过来的?

  她在心里循环播放每一道菜名,不停地对自己说:“等我好了,我要吃大肘子;等我好了,我要吃一整个全家桶;等我好了……”

  生命中总有什么,是岑寂所眷恋的吧?

  那一些美好,在你跌入深渊时,像是细细的藤蔓一样勾住你,让你不至于一坠到底。

  “或许你觉得肥宅快乐水味道怎么样?或许我们换有下一次交换身体的机会?到时候你可以用我的身体,做一些你想做的事?”陶然最后这样对岑寂说道。

  病床上面容苍白的少年,眼睛亮了一下,缓缓地扬起了唇角,“我要攀岩。”

  岑寂真心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

  不是那种恶劣的、讥讽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一个微笑。

  陶然在那一瞬间,像是听到了一列火车穿过黑暗的隧道,驶向了春天漫山遍野盛放的花海,一万朵花开的声音。

  其实这个任务对象,也没那么讨人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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