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星际1_美攻但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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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星际1

  第一百零八章星际

  西西拉尔身上的衣服在之前的打斗中裂开了,深色的皮肤大片的裸.露出来,腰间那个鲜红的图腾便格外明显。

  那是一朵从未见过的花,花瓣细碎绵长,艳丽芬香,像水仙,又像寻南花。

  因为是用鲜血画成的图腾,这抹鲜红已经完全渗进了皮肤里,由人体的滋养变得鲜红妖冶,仿佛随着主人在生长盛放。

  而这朵花的主人才是西西拉尔真实的被守护者。

  之前塔丝可之所以会认错,是因为他的图腾也是花,却因为他的花瓣没有花蕊,而西西拉尔腰间的花包着一个不太明显的花蕊,却是一枚尖锐的刺。

  据说是因为以前画的时候,花蕊是无意中点上去的,却好像是注定的那样,无法擦掉,便由花瓣包裹,希望外衣能柔化这枚刺,也希望这枚刺能保护好这朵花。

  塔丝可僵在原地,却突然看到揽着自己的那只手有一个明显的印记,顾不得失礼,他撩开了对方的衣袖,在戴丝的手臂上有同样的一朵花。

  鲜红的颜色看起来美丽动人,柔软又不失坚韧,像无论春夏秋冬都永不凋零的使者。

  这才是他的守护者。

  而愣在原地的西西拉尔也看到了戴丝手臂上的图腾,他一瞬间明白过来,塔丝可不是他要找的人。

  上面的口袋盛放着一朵艳丽的寻南花,只不过因为时间过的太久,没有水的滋养,花瓣已经有些萎靡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他在这里,却有一种完全格格不入的感觉!

  “以前没听说西西拉尔和戴丝关系不好啊。”

  只是他想不明白于味为什么要这么做。

  2526能感觉到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营地分外安静,因为大部分人已经倒下了。

  路过后勤区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他双目直视着天花板,后颈的伤很痛,五脏六腑也很痛,苍白的脸看起来仿佛风一吹就能将他掀倒,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脆弱。

  他心脏一紧,不愿意去想这个可能,却还是像撕开一道疤一样将这个事实剥离出来。

  心里好像被一块石头堵上了,他烦躁地抿紧了唇,用力揉着自己的头发。

  真正立下誓言的守护者怎么可能对他的被守护者没有一点反应呢。

  “……”

  “补血。”

  再看他们一人一个omega,他抓狂了,他自闭了,他麻木了。

  他那么漂亮精致,看一眼好像漫山遍野的花都盛开了。

  还有,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有omega的啊!

  难道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还是说……

  但事实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眸明明暗暗交织着像沼泽地一样阴暗的东西。

  “具体原因没有公布,或许等他们解除禁闭了才知道吧。”

  但他很快又想起于味伤的这么重,会不会下不来床,那么多人都受伤了,他身边还有人照顾他吗,如果看到他不在,娇贵的omega会不会生气,然后连药都不愿意吃了。

  迪克伦的声音严厉的响起,所有的学生都重伤倒地,周围的环境被大片破坏,而西西拉尔和戴丝在无声的对峙,还有两个看起来受伤不轻的omega。

  他坐在床沿,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定定地看了片刻,又含进嘴里一点一点地舔干净了。

  “我也不清楚,但听说是这次戴丝在训练中做的太过了。”

  【……】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有些黯淡,他盘腿坐在地上,觉得自己可真是一个傻子。

  【宿主,你在做什么……】

  于味轻轻地抬起眼,眸中一片晦涩,随即软倒在西西拉尔的怀里。

  难怪他总是对塔丝可没有任何亲近的感觉,甚至总感觉与他之间存在一点隔阂。

  这场比赛就此中止。

  “……”

  约瑟威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谁都没说话,但又莫名的觉得谁的氛围都无法融入进去。

  他掀开布帘,却看到外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人,他又转了个身,面不改色的用精神力将帐篷后面撕开一个裂缝,泰然自若地走了出去。

  但于味不是这样的人,他看起来瘦弱柔软,却从来没有闹过脾气,也没有任何的抱怨。

  于味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像一个精致又没有灵魂的瓷娃娃,忽然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洁白的绷带立马晕开了一层血迹,苍白的唇也溢出了一丝血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身体里仿佛被挖空的虚弱感,连精神丝都像是被麻痹那样只能奋力挤出一点。

  于味眼眸微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即转身离开。

  还是说于味只是享受这种戏耍他们的感觉。

  “哈?西西拉尔可不像是这么心慈手软的人。”

  西西拉尔蹲在地上,看着前面那件挂在衣架上的军服外套。

  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医疗区的帐篷里,外面全都是在此次比赛中受伤的人,只不过他伤的格外重,所以被独立起来了。

  嘴角扬开了一个笑容,然后又立即收回。

  他一拳砸向面前的桌子,又猛地抱住自己的头。

  西西拉尔,你这个笨蛋!

  于味把你骗了!

  他才是你要找的被守护者!

  厚重的桌子“咔”的一声断裂,轰然倒塌。

  他又抬起头,忽然意识到,对啊,于味才是他要找的被守护者,所以于味才是那个对的人!

  眼神看到军服上的那朵寻南花,他又丧气地垂下脑袋,好像头上耷拉下了两个毛茸茸的耳朵。

  可是于味把他骗了。

  那……那他的求婚还算数吗。

  西西拉尔抠抠手指,内心惴惴不安。

  随即他听到隔壁传来了一点动静,他立马支起耳朵,整个人都趴了上去。

  戴丝在帐篷被打开的时候就睁开了双眼。

  她叹了口气,脸上是极其复杂的情绪。

  轻和的精神力像流水一样晕开,一把尖锐的刀当啷一下落在了地上。

  杀人失败的于味索性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2526有点看不透现在的发展。

  【宿主,你在干嘛】

  “心情不好。”

  所以想杀个人解解闷,但伤口太疼了,所以还是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当初联谊会上的信息素诱导剂是你放的吧。”

  戴丝背对着于味,闭了闭眼道,“是。”

  “你危机意识真强。”

  于味笑了一下,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戴丝垂下眼眸,里面带着一闪而逝的愧疚,其实她并不想对一个孩子下手,也不想用如此低劣的方式去毁掉一个omega。

  可是多里格瓦家族只能有一个继承者,他和塔丝可,注定只能留一个。

  身为塔丝可的守护者,这是她的职责,也是她生来的使命。

  当看到于味出现在第一军事学院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平安顺遂的十几二十年要结束了。

  每个继承者生来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会在俗世的人潮中长大,知道自己拥有守护者,知道自己的使命。

  而她在暗中守护了塔丝可这么多年,她太了解塔丝可善良的本性了,塔丝可绝不会主动去伤害任何人,哪怕对方是从出生就注定会和他站在对立面的人。

  所以只能由她先下手。

  只是她也不愿让一个omega遭受到如此残忍的一切,她本想在那天及时赶过去,利用这件事损坏于味的腺体,这样他或许会知难而退,失去了腺体,他或许会退出这一场注定的争斗。

  但她没想到于味会对自己这么狠,竟然自己动手割掉了自己的腺体。

  当看到那个精致脆弱的小人浑身是血的被抱出来的时候,她的良心无时无刻不在受到谴责。

  但她不能后悔,也不允许自己后悔。

  本来,她是真的想放过对方的。

  可在训练期间,于味却一直在试图接近塔丝可,利用对方的摇摆与善良伤害他。

  作为一个守护者,她绝对无法忍受有任何人伤害塔丝可,这种情感足以让她丧失理智。

  将于味带走的时候,她是真的动了杀心。

  可或许真的是塔丝可的宽容影响了她,又或许是身为军人这么多年,守护早就成为了刻在她心里的烙印。

  要不然她足以有一百种方法让于味死在密林里。

  “其实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于味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睛,但他还想玩的更久一点,不得不说,塔丝可的很多表现都没有让他失望。

  还有西西拉尔……

  想到西西拉尔,他眸色一沉,浑身都散发着阴郁的气场。

  2526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心情又不好了。

  “多里格瓦家族百年来都只会选择一个继承者,这个人只能是塔丝可。”

  戴丝的眼里带着一抹坚定,还有一丝强行下定决心的狠心。

  “无所谓。”

  他站起来,舔去了嘴角溢出的血,又咽了回去。

  本就风一刮就能倒的身体更破破烂烂了。

  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继承权,只是心血来潮觉得好玩罢了。

  戴丝眸色微闪,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艰难地说了一句,“抱歉。”

  当从这个禁闭室出去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是敌人了。

  而她也会卸去军人的身份,因为她已经违背了当初进入军团时立下的誓言。

  保护人民,公平正义。

  西西拉尔趴在帐篷上听了很久也没有听到隔壁在说什么。

  但他又本能的觉得刚刚进去的人不是迪克伦。

  听到掀帐篷离开的声音,他蜷了蜷手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地抿了下唇,随即听到一道脚步声停在了自己帐篷的门口,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但没过多久,那道脚步声就离开了。

  心一落,突如其来的失落感从心里袭来。

  他又坐了回去,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军服外套。

  于味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了身后的塔丝可,不知道对方在那里站了多久。

  对方的脸色有些憔悴,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缠着绷带的手臂。

  看到他的时候,对方想走过来,可又因为他完全陌生冷淡的眼神停住了脚步。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交织着许多杂乱的情绪,似乎有许多话想要对他说。

  “弟弟……”

  一声很轻很轻的声音在于味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散在了风里。

  塔丝可回过头看向他,明明他们这么相像,可他看起来却那么遥远又陌生。

  于味又从自己撕开的那个裂缝回到了医疗区,精神力在缓慢的恢复,但他的身体却像一块随时能碎裂的破布。

  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好像连灵魂都在颤栗,一张开嘴便是从喉咙里冒出来的血腥气,但秉持着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浪费的资本了,他又咽了回去。

  布帘被掀开,格洛高大的影子挡住了大半的光线。

  他侧过头,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

  格洛发现于味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但又感觉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但于味现在的样子,落在格洛的眼里总归是让人心疼更多。

  他一脸担心地看着他,打开袋子,里面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果子。

  “我找了很多东西,他们都说吃水果对受伤的人最好了。”

  格洛用那双单纯的大眼睛看着他。

  于味注视着格洛的眼睛,突然问:“你的眼睛怎么是绿色。”

  格洛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不是绿色,其实是深蓝色,但因为有些变种,所以光线暗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像绿色。”

  “深蓝色不好看。”

  于味冷不丁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格洛愣了一下,呆呆地问:“那什么颜色好看啊。”

  “绿色好看。”

  格洛有些失望,小声地说:“蓝色不行吗。”

  “绿色好看。”

  他不死心地辩驳,“可是蓝色也很特别啊。”

  “绿色好看。”

  “所有人都说蓝色像大海一样。”

  “绿色好看。”

  “……”

  格洛伤心了。

  【……】

  于味目光下移,暼到了几个丑果子。

  他抓起一个塞进嘴里,忽然瞳孔一震。

  涩的。

  他继续往下吃,涩的,还是涩的。

  随后他吃完一个,接着又吃第二个,涩的,涩中带苦,不那么美妙的味道不停的刺激着他的味蕾。

  但他却笑了,那双漂亮的猫眼交织着极其扭曲的情绪,他又吃了第三个。

  格洛看着他的动作,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他,“很好吃吗。”

  他暼了他一眼,说:“不好吃。”

  “不好吃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吃。”

  于味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等所有的好运果都被他吃进嘴里,他连舌苔上都是苦涩的味道。

  他却好像意犹未尽那样舔着嘴角,连一点津液都要咽进去。

  格洛看着这样的于味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于味怎么了,但又感觉于味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于味。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格洛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的往后退了出去。

  于味连眼皮都没抬,他双手撑在身后,懒洋洋地仰着头,即便这样会挤压到他后颈的伤口也无所谓,反正这点痛他还能忍受。

  2526不太清楚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于是它问了出来。

  于味却说:“不知道。”

  然后他张开嘴的时候又能看到他嘴里溢出的血丝,连牙齿都染红了。

  他笑着说:“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好玩,你不觉得吗。”

  2526有些毛骨悚然,它咽着口水问,【哪里好玩】

  “这个世界,还有这个身份。”

  2526猛然一惊,它突然意识到宿主从未认真对待这个世界,也从未尊重过这个世界。

  他甚至把重来的生命当做了一场游戏。

  这让它感到有些冰冷的寒意,它试探着去连接这位宿主的上一个世界,却突然被大片血红的画面刺伤了眼。

  它悚然一惊,良久都没有从中回过神,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这位宿主同样睁着眼睛,里面带着明暗交织的笑意。

  2526突然有一种与对方正在对视的感觉。

  这让它觉得头皮发麻,身为系统也感觉到了令人惊悚的可怕。

  这位宿主在十八岁的时候杀了他的父亲,继父。

  闪烁交织的片段中是风韵犹存的女人和一个男人交.缠的画面。

  年幼的宿主捧着一个棉花糖坐在门口,突然一个高大的男人拎着一把菜刀破门而入,小小的人站在门口一脸茫然的看着里面两个赤.身.裸.体的人。

  其中一个是他的母亲。

  一个美丽的女人,孕育了他的女人,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却伙同一个陌生的男人,将他的父亲从窗口推了下去。

  他被揪着衣领拖了进去,凶恶的男人指着他的脑袋说着什么,他的母亲将他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循循善诱的声音温柔又醉人。

  母亲的胸膛是那么柔软,那么温暖,他呆呆地看着前方,一口一口地吃着已经快要融化的棉花糖。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又或许没那么久。

  因为他的母亲依旧美丽,而他却从那个男人大腿高到了与他一般高。

  越加出色的面孔带着年少的精致漂亮,他的母亲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了。

  在某一天画好口红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其实母亲很少回家,只有在父亲死的前几年她不常打扮,后来人们逐渐忘记了有人失足坠楼的事,她就开始早出晚归了。

  有时候衣服不是昨天的衣服,头发不是昨天的头发,手上有漂亮的戒指,有精致的手镯,偶尔回来的时候还会给他带回一个棉花糖。

  那天她出去后却再也没回来,男人却买回来了一个新的行李箱,笑着对他说,等他考上大学了就给他用。

  于是他晚上的时候偷偷去看了这份“惊喜”,他的母亲躺在里面,一块一块的。

  这没有什么。

  因为当年他探出头从窗户往下看的时候,父亲的样子比她难看。

  他每天上学,放学,像个乖孩子一样。

  可男人看他的眼神却不对劲起来,甚至让他住进母亲的房间,里面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和裙子,红艳艳的,贴着身体,好看极了。

  然后啊然后啊。

  有一天晚上,他找到了当初父亲拿过来的那把菜刀,那天他捡起来放在了案板上,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

  他的校服被染红了,一大片,脏兮兮的。

  只是那天下雨了,他心情不太好。

  2526惊出了一头冷汗,它几乎不敢直视宿主那双眼睛,因为它总觉得对方在看他。

  这是一个恶魔。

  2526从没有这么真切的感觉到恐惧。

  “你看到了什么。”

  听到宿主懒洋洋的发问,2526浑身一颤,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宿主,你有想过要回去原来的世界吗】

  “没有。”

  它继续忐忑地问,【为……为什么】

  “因为啊……”于味笑了,他食指和中指并拢,抵着自己的太阳穴,薄唇微张,“嘭!”

  2526猛地一抖,好像被击中的是它。

  可宿主当时算起来应该是情有可原,而且……

  它浑身一僵,忽然明白了这位宿主的意思。

  如果再放任他成长,那样有秩序有道德有规则的世界绝对不会容纳他。

  现在想想,这个宿主在这个世界的所作所为已经算是十分收敛了。

  2526流下一串虚汗,挺好的挺好的,一定要继续保持下去!

  【这么看来,宿主你在这个世界适应的还挺不错的】

  它十分狗腿的恭维了一句。

  可不是嘛,面对这种拥有第三性别的世界,在发现无法接受自己发.情的表现之后,立即割掉了自己的腺体。

  勇士!真勇士!

  且还在接收了这具身体的记忆之后,立马代入进去,将事情搞的一团乱。

  睿智!真睿智!

  哈哈哈……

  这么一想,这位宿主还真的挺别致的。

  哈……哈哈哈……

  2526流下了两行虚泪。

  “既然要玩那就玩的尽兴一点。”于味晃荡着腿,嘴角在笑,眼里却一片虚无。

  2526立即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那你为什么刚刚吃好运果的时候是苦的】

  【……】

  它能当作刚刚那句话是因为它灵魂出窍被附身了,和它本统没有关系吗。

  于味没有说话,他抬起手,看着那个大了一圈的戒指,上面的野花已经枯萎了,却没有凋零,成为了一抹别样的亮色。

  他的双眼很深,却漂亮的像镜子一样。

  2526深吸一口气,突然明白过来了。

  谢谢你,西西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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