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二将生隙_三国之重整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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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二将生隙

  麾下一些稍微精壮点的见到陈大财出了军营的大门,便是纷纷站立而起,“将军出来了,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攻打哪个地方?”

  “管他打谁呢,要知道其他将军攻下来的地方,却是只收有力气的男子,其余老弱,简直管都不管,下一次攻打的时候不过就是驱赶向前,死了了事,好歹将军还能管一口热汤。”

  其实这笔账细细算起来,陈大财倒还真的没有亏损多少粮食,不过就是管了两顿饭,攻打村寨的时候,反而还是这帮难民先上,死伤的和收纳的几乎能够持平再往上走一点儿。

  劫掠而来的东西,分润一小点下来,便是又能够管他几顿,却见众人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就听道那最为精锐的五百士卒大吼道:“出征,出征!”

  却是又不知道哪个村子要遭殃了。

  而就在他们的声音还没有平息下来的时候,却见一员甲士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烟尘喧嚣直上,“有……有……”

  “嘿,你这厮,倒是结巴了不成。”身边的一员士卒嘲笑的朝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即脸色骤变:“敌袭!”

  陈大财的计划被打乱了,眼前有一个大麻烦,千余甲胄精良的士卒直奔而来,看旗号打的是张飞的中郎将旗号,可是谁知道这个劳什子是谁,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不过这支士卒之精锐,却是让陈大财不由得产生了一种绝望,每一次的冲锋,便是收割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但这也是陈大财先让老弱填命的举措。

  可谁都知道,即便是如此,这些士卒举手投入之间便是展示出了进退有据的本事,一具具尸体密密麻麻的摆在营盘前的土坡之上,对于人的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大到了极处,交战不到短短的一刻钟,陈大财所部便是出现了哗变的迹象,无数百姓仓惶的抱头鼠窜。

  幸好有陈大财亲自领着精锐上前弹压,才勉勉强强的稳住了局面,不消一时,又是一股冲击扑来,无数拿着木棍子的难民被赶上了不到五尺高的寨廊土坡上面。

  所谓闻战则喜,士气高昂……和这支军马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仅仅也是一照面的功夫,无数手无寸铁的难民便是不断的如同饺子下锅一般落到外间,厚厚的增添起了一层尸体,几乎和寨墙一般高了。

  领军之人自然张飞无疑了,不过才换了三个佰队,这个小寨便是摇摇欲坠的局面,这一次就攻上了寨头,数十玄德军士卒稍稍一跃便是跳了进去,面前的难民都是溃散后逃,虽说如此一边倒的屠杀,未免血腥,在半个月之前,或许他们都还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乡间农户,可是此时此刻,就是在战场,容不得半点仁慈之念,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杀得丧胆。

  在高台之上瞻看军事的陈大财总归是坐不住了,只是双手一挥,便是有百人精勇跟随上前,陈大财亲自提着利剑,斩杀了十几个溃逃下来的百姓,倒下了百余人之后,难民终于是止住了溃势,可是后面的杀神却是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长枪齐齐刺出,便是倒下了一大排。

  待得这一批上阵的难民终于是被杀得凋零之时,陈大财也是带着精壮和这支玄德军佰队交手了,陈大财当先冲出,身后的汉中辅兵紧随其上,始一交手,玄德军便是有十数人受伤,可是陈大财所部死伤更甚,陈大财身上的战袍已经被鲜血所染红,其中大多数都是先前所杀的百姓染上的:“他娘的,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军马,再来一百人,给俺将他们压下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玄德军甲士见到出现了伤亡,便是见领头之人,大声喝道:“刺!”

  一派长枪顿时又是刺出,陈大财立刻率领余下汉中兵后退了数步,却见对面人马趁着这个空挡,齐齐的往后退了下去,四排士卒交替掩护,撤退了下去。

  陈大财委实也没有穷追的勇气,任谁都看得出来,当面佰队虽然还剩下数十人,可依旧不好招惹,自家用难民消耗了他们这么多的气力,又堆上了自己的精锐两百余人,才仅仅只伤了对面三十余人。

  陈大财不由得有些丧气:“此军马非我等能敌,速速禀报张将军,使其率大军来攻,吾等再守两阵就撤。”可以说,这是陈大财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对面还有七百余人根本就没有动弹,最多,最多只能守一炷香的时间,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带回去,娘的,这一次当真是碰上硬茬,亏到姥姥家去了。

  陈大财麾下靠得住的武力,不过就是那五百人,其中还有一些是初次上战场的,要说核心也确确实实只有那百来号人,陈大财自然不会将伤亡投入到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当中去,若真的如此,恐怕不等这个什么玄德军的,即便是自己逃道张文那里去,也会被其余山头的首领分刮个干干净净,从此不过是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地位,哪里还有半分威风可言。

  这些百姓被自己裹挟,无非就是惧怕自己被屠杀,可是自家这一次的敌手,不知道强大到了多少倍,意志瞬间便是被崩溃,说不得,到得最后只能弃了,自己率着精锐逃了,人口总归会劫掠到的,命却只有一条,大家伙儿且行且珍惜罢!

  好日子还没有过几天,便是被打得元气大伤,老陈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次过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

  自己的身后还有四百余精壮之士,看起来玄德军也是有着自己的条理,不想将伤亡投入到这般无意义的攻伐上去。

  陈大财的心思还算是缜密一点的,知道自己这个小营盘,根本算不上有什么战略价值,这才让得玄德军采用车轮战的方法以在一阵一阵的压迫当中,使自己溃败。

  这些老弱百姓,陈大财也实在是不敢再杀了,本来就没有什么战斗力,为的也只是消耗玄德军的力气,本来面对的伤亡就是极大,自己再一杀多了,恐怕不等敌军来攻,自己就四散而逃了。

  “传某的军令,杀一人者赏粮五十斛,可为佰长。”陈大财如此一说,人群之中本来人心惶惶的百姓,顿时涌现出了一阵火热,佰长还在其次,粮食可是实打实安身立命的本。

  在陈大财所部精壮的约束之下,百姓又是拿起了削成尖的木棍,组成了数队,等着玄德军的下一次攻击。

  张飞所部,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营盘,不由得有些心塞了,毕竟所杀之人,都是普通的百姓,但是又能如何,上了战场,拿起了武器,便是敌人,不过饶是都历经过战阵,见到一堆一堆平民尸体,还是不忍卒读。

  本来张飞采用的便是以最小的伤亡,次第进攻,压得对面胆丧,以最小的伤亡攻取营盘。

  是以才有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毕竟张飞所要面对的正事儿还是汉中军的反扑,他已经命人在后面整顿防务,以求给汉中军反扑的时候造成最大的伤亡,本来就不打算死守,但好歹要给对方一种进攻的压力,消耗一些锐气,做出一边倒的撤退,恐怕不能达到诱敌深入的目的。

  若是助长了对方的士气,反而是不美了。

  张飞麾下的士卒终于是按捺不住了,上前请命道:“将军,不过小小的一个营盘,何须花费如此大的周章,给末将四百人,须臾之间便是可以冲杀上去,斩将夺旗。”

  张飞和雷薄之间仿佛就是天生的左膀右臂,互补不足,对于张飞而言,雷薄所制定的方略就是一定是彻彻底底的执行到底,说起来倒也算是一方佳话,这员部将这个时候上前请命,也是委实看得心急。

  张飞的性格自从加入刘琮军中已经改了很多了,张飞的性格火爆,经常打骂士卒,可是自从到了刘琮的麾下之后,刘琮一再强调,做人要低调,张飞却总是给他掌声和尖叫,打骂士卒的事情倒是变得少了,现在也会顾惜将士们了。

  刘琮也是怕张飞走上历史的老路,最后被范疆张达所杀,战场勇猛是可以,但不能对待士卒太狠了,要知道下面的将士即便用命去厮杀都敢,也是不怕死的,只是张飞如此,会令人寒心,性格不改,没有张达,也会会李达,王达,张飞道:“我麾下儿郎的性命岂可轻掷,放心罢,后面有你厮杀的时候。”

  说完之后,张飞只是挥鞭一指,“按照既定方略,再攻!”

  人群之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应命之声,那声音,直震得地下都在晃动,转瞬之间,又出列百余人,一股一股的冲杀之下,陈大财终于是抵挡不住压力,带着三百甲士慌忙往东北而逃,所谓的粮食却是一点也不敢逗留带走,余下的百姓不是做了鸟兽散,便是蹲在地上,等候张飞的处决。

  只见张飞大步迈上这座扔下了近两千具尸体的小寨,一员部下便是上前道:“将军,足足有五百石粮草,钱一千多贯,军需若干,如何处置。”

  张飞道:“一千多贯钱分给弟兄们,好歹厮杀了一场,岂能不发点利市,粮食留下一百石,其余的便分给百姓,让他们早早离去。”

  “诺”

  ……

  随着荆州这边的动作,杨昂杨任二将这边也发生了分歧,杨任奇怪的看着他:“张飞已经连续推进了三天了,慢吞吞的打过来,你切莫轻敌,师君有令,让你我二人发生分歧时,一切听我行事,你莫不是还要违抗军令?此番到了这里,军务上面的事情,我来决断,厮杀之上绝不短你半分就是了!”

  杨昂虽然算不上出类拔萃的将才,可总能算一员勇将,杨昂其实胸中也有怒气,杨任如此说来,根本就是有些看不起他的本事,杨昂竭力忍住胸中怒气,勉强道:“我出外领军不就成了?对手不过五千人,即便是你不愿一战,我杨昂也以为,保守起见,出一万兵,节节推进,足可和荆州军马决胜!”

  说到底杨昂没有见过荆州军的战力如何,“我们只要不扣城关,让张飞小败两阵,提升军心士气即可!”

  杨任断然道:“绝对不行,我已经给师君捎了消息,张飞的荆州兵马等他蹦跶,等待主公后面的援军赶到,咱们才有胜算,此战关乎我大军士气,不可轻掷,我们紧闭寨门,以轻骑袭扰,不管张飞军马再精锐,也吃我们不下,只要主公派来的援兵一到,我们就能将其自然击溃。”

  “而张飞军马再想撤退,到时候追亡逐北,一路掩杀,我任你当先锋,由你如何便是了!”

  杨任这样一说,杨昂更是憋屈,一张脸涨得通红,“杨任,无论如何,这援军到来之前,我们要凭手中军马,我们也要打一阵,如此,才是真正挫动敌军锐气。”

  “更不要说,我部兵马我可以带出去近万人,五千张飞军,何足道哉!”杨任也终于恼怒,毕竟一军之中,决断一下,就不能存在第二个声音,可是现在杨昂一再驳斥,让他如何统军?

  杨任自然是晓得以大局为重,他尽力维持着重将气度,但是杨昂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纠缠,说不得也只有说得更为直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为汉中军的大计,仰不愧天,俯不怍地,却不是为了他杨昂一人的想法。

  “杨昂,此时军中,以我为主,你就老老实实听从军令便是,要是敢贸然动兵,某的军法,却不是耍处!师君知道其中轻重厉害,知道我们汉中军锐气不能再被挫动,师君到了,我即便是错了,也自有师君惩处,现在我说的话俱是军令,来人,把杨昂将军带下去!”

  杨昂这个时候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便是大声问道:“杨任,你却是还等什么,我们汉中军健儿完整,如今张飞就在咱们眼皮子扎住,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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