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雄关险寨_三国之重整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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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雄关险寨

  但是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是无用的,杨昂也懒得和他计较,张文驱马到了杨昂的面前,只是道:“将军何必动怒,这些百姓民夫,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莫不如就让他们退下来,让吾带着麾下儿郎攻他一阵。”

  话说杨昂带着汉中兵马一直来到了这里,也是不敢小觑葭萌关守军这支兵马,真正真正的达到了城门到时候,还不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而且葭萌关这等险要,又岂是轻易能啃下来的,所谓的攻城器械,类似于坚固的云梯撞车都是有的,杨昂看到张文主动请缨,心中稍稍恢复了一些理智,张文行军布阵素来老成,麾下战力也算不弱。

  更重要的是经验丰富,这场战事让给张文来先打,杨昂也是再放心不过了,虽然杨昂自认为勇毅,作为一方将领,无论是在单人作战还是在统筹方面,都是汉中的菁华将领。

  “将军辛苦了,愿将军能够一战而胜,某这里亲自为你擂鼓助阵。”

  “敢不拼死而已。”

  随着张文的一声令下,无数的汉中军马从阵列当中,越众而出,推着抬着攻城器械,向着城墙底下冲了,而方才还在扑城的普通百姓,已经是做了鸟兽散。

  阻挡了张文所部进攻步伐的百姓,在这些汉中士卒的面前,还不就是抬手一刀结果了性命,这些甲士就十分的精锐了,举起了盾牌,抬着推着攻城器械,不断的前进,在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之后,也算是推进到了城墙根。

  几乎是不用发命令的情况下,这些甲士不约而同的将攻城器械放好,随后以最快的速度开始爬上城墙。

  类似于撞车之类,冲撞城门的器械,也是被有效的利用了起来,城头之上又岂能不做出应对,无数的,滚木雷石,不断的被推下了城头。

  顿时就是砸死砸伤一大片,邓贤在城门之上往来奔走,不断的指挥士卒,进行防守。

  有了这群汉中甲士的加入,守城的艰难程度又上升了一层,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便是如此。在那城墙底下,已经是摆满了尸首,其中还有不少的士卒,百姓没有彻底的死去,带着残缺的身体,在死人堆中挣扎打滚,哀嚎不已。

  而从下面的汉中军马一直没有停歇,不断的向城楼上射击弓箭,一时之间,城头上的士卒被压制的头都抬不起来。

  攻坚之战最是残酷,即便有侥幸的机会活下来,必定也是伤残到了极点。

  一阵人命换人命,双方终于是在午日时分休兵罢战,城门之外,双方各派遣一些没有带着兵器的士卒各自清理着尸体。

  双方将各自士卒的尸体拉回去之后,怎么也要休整一会儿才会继续交战。

  侥幸生还的百姓,更是没有了半分的知觉,只是躺在土地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如同厉鬼一般的模样。

  邓贤今日在城头上观战,对于此战,也是稍稍有了信心,不过饶是如此,他也见到了杨昂军马的骁勇善战,说句实在话,守城的最初阶段,对于守军来说都是最有利的。因为不论从人员的配置,还是从防守器具的充足程度来讲,在战争打响的最初阶段都是最完备的。

  葭萌城关当中,各位将领愁容满面,一眉不展:“启禀将军,照着这样打下去,城池之中的滚木礌石,还有箭矢之类的东西,恐怕不到五日就会被消耗干净。”

  “这也无妨了,咱们城池之内有八千人马,而当面杨昂的军队也不过就是,两三倍之余。”邓贤拱手回答道。

  “世人皆道攻城比守城难,可是在我看来,守城比攻城更困难。因为进攻的一方,可以自由的选择时间进行调整,但是咱们作为防守的一方,日夜都提高着警惕,每一个可以被敌军攻击到的地方都要面面俱到。”

  “若是真的如将军所说,咱们没有了守城的器械。即便占据了居高临下的优势,就会有很大的可能被敌军一举攻破城池。在这种僵持的局面之下,一旦被敌军打开一个缺口,那对于军心士气的打击将会极大,城池恐怕就保不住了呀。”

  邓贤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所言不错,可是现目前咱们城中的弓箭和滚木擂石就只有这么多,将军可有良策?”

  下首一员将领回答道:“咱们葭萌关军已经召集起了近两千民壮,末将愿意毛遂自荐,率领麾下部曲对这些民壮进行整练,想必不到数日就可以勉强帮得上忙了。”

  邓贤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既然如此,那么就劳烦将军了。”诚如所言,不到数日之后,邓贤定然能有一只可以用来轮换的守备军。

  又有一人犹豫了片刻,随即又道:“末将还建议,若是守城之滚木礌石不足,可将城中房屋拆掉一部分,如此,才能够增加守城的胜算。”

  “所言不错,非常之时行非常手段,这也是在下所想进言之事……”

  其实邓贤若说他是一个全能之才还远远到达不了那一步,那种人叫超人,是以很多事情都要群策群力,不过好在邓贤虽然是中庸资质,但怎么都能听得进去意见的,随即道:“如果如此行事,会不会引起民怨沸腾,吾意先拆除临近北门的住宅,北门也是最易收到杨昂军进攻之所在,拆掉一些宅院亦可方便救援,另外将拆去住宅的百姓妥善安置,咱们的军蓬还够不够,调出来,积压在库内生灰么?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怎么也不能让百姓露宿街头!”

  “其余的事情还是按照预定的来,谭震将军守东南二门,我亲自守西北二门,另外再由县令大人这边组织人手,一旦哪方告急,救援不及时,某拿你是问!”

  “诺!”一众将领都是拱手退下。

  张文所部,虽然被打退,但即便是撤退,也是井然有序,颇有章法,这等伤亡对于汉中子弟来说,是情理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总归还是心痛,不少的汉中将领看着张文吃了一个闷亏,也没有说嘲笑之类的话语,毕竟今日攻城大家有目共睹,在箭矢的策应之下,葭萌关守得很好,并没有给机会。

  如此,才算是让得整个汉中军稍稍提起了一丝重视之意。

  在城头之上,邓贤站在城墙之处,汉中军之中有不少人都是认得他的,却见邓贤之事双手叉腰,大声的喊道:“杨昂,就只有这点本事么?可是许久未经阵仗,松了筋骨?”

  下面无数张文的部将都是忍不住骂道,驴日的葭萌关军,却是一点亏不肯吃,见到汉中子弟今天没有讨到好处,却是开始打压起士气来,张文之名也算是不小了,说起来张文本来是辽西人,臂力过人,长于弓马,邓贤喝骂如此,下面的将士如何不气,其中一员部将走到裹挟而来的百姓面前,只是大声吼道:“有些气力的,举起俺这根五十斤骨锤,明日跟随吾抢城,每日赏两碗稠粥,打下了葭萌关,老子另外有赏。”

  可是这些百姓,都是基本上关外的老实本分之人,骤逢突变,风云际会,几乎还没有从破家之痛中回醒过来,面容僵硬,神情木讷,但谁都晓得,这条性命几乎是全不下来了,即便是现在不出声,到了明日,还不是要让他们去填那巨大的伤亡数字。

  有些力气的只能是上前围在一处,谁都晓得,若是汉中军侥幸破了城,说不得他们还能有一条活路可走,先过了眼下饥肠辘辘这关再说。

  举得起来的,便是站在他的身后,举不起来的却是被随手一刀:“烂命一条,莫要浪费了老子的粮米……”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今天攻城的时候,箭矢援应还不够,杨昂那边已经下了死命令,明日压阵的军马一定要射得城头守军腰都直不起来……

  厮杀的声音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杨昂遣陈志攻打东南二门,张文攻打西北二门,其余各部压阵,随时轮换,一次次冲杀犹如浪潮拍岸一般,汹涌而来,又迅捷的退下。

  待到此时,整个葭萌关开始变得残破了,主要登城的地点,不是城墙根下被刨出来的大洞,就是堆积起来的沙石和尸体,层层叠叠,不管是心肠多硬之人,都是不忍直视。

  护城河陆陆续续被填出了二十条来往自如的宽大通道,因为河水侵蚀,不少填河的沙石变成了一滩烂泥,混杂着满地鲜血,那烂泥竟然有些泛着紫色的模样。

  葭萌关城头,挂着一具尸体,那人是张文军中的一员军侯,到目前为止,是在攻城战当中牺牲的最高指挥官,这名武将也是悍不畏死,在正面杀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带领数十轻装甲士悄悄摸到了不起眼的城墙角落处,配合着汉中军的箭矢压制,竟然躲开了城墙上面的众多葭萌关甲士耳目。

  那张文的部将,此将以骁勇著称,身先士卒,带着数十名亲兵就攻了上去,一到城头就大开杀戒,葭萌关军的城头防线一度松动,汉中军顿时就控制住了一段城头,张文正调遣敢死之士上前源源不断的接应,却被邓贤领着兵马给扑了下去,无数的汉中军尸体被扔下了城墙,就只有这军侯的尸体被高高的挂在城墙上面。

  虽然讲这支汉中兵马赶了下去,但谁都晓得,这战事已经是停不下来,哪里会容得人喘上半口气,邓贤稍稍重整了一下防线,便是讲插在自己肩头上面的枪杆拔去,顿时鲜血就飙射了出来,下面的郎中急忙上前,草药不要钱的往上敷,用衣布裹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鲜血这才有了止住的迹象。

  邓贤一声不吭的倚靠在城墙边上,脸色已经苍白到犹如白雪,连日的攻伐,城中滚木礌石已经消耗殆尽,北城百姓的住宅已经被拆掉六成以上,无数征召起来的民夫正靠着肩挑背扛,讲这些木石抬运到城头之上。

  没有人知道战事会打到哪一步,邓贤一连几日都没有合眼,如果真的就这般撑不下去了,恐怕死得第一就是自己,不过邓贤又怕过谁来,老天爷既然给了自己第二次机会,那么自己就当赚的。

  几名亲卫护卫着邓贤,登上城头,不断的让士卒将死去将士的尸体抬下去,这些尸体绝对不会让人认领,这个时候,死伤已经到达了一个恐怖的数字,若是真的加起来,让城中亲人认领,那么死亡的气息就会在城中迅速的扩张开来。

  谁都知道,将士们既然吃了刀口舔血的这碗饭,即便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也起码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但是城池当中的百姓则是不然,若是任由他们领了尸首去,那么岂不就是满城缟素,哭嚎一片?

  对于军心士气的打击就是极大,是以所有的阵亡将士的尸体都只能集中堆放然后火化,双方攻城守城都是杀得难分难解,邓贤想要站直身体,却没有了半分力气,邓贤瘦削的身影走得却是极其沉重,天知道现在的邓贤究竟忍受了何等样的折磨。

  邓贤从城墙之上向外看去,汉中兵已经在葭萌关城之外筑齐了一道矮土墙,这些矮墙就仅仅只有三尺高,三尺宽,延绵不断,几乎和葭萌关墙一样长,对峙了起来,这些矮墙并非没有作用,几乎就是一道简单的防线,将葭萌关与外界隔离了起来。

  无数的甲士可以凭借着着矮墙,站在上面张弓搭箭,而若是箭雨稍停,为防关内的反击,还可以凭借着矮墙作为屏障,人蹲在下面,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

  这道矮墙的筑立也就意味着双方的攻防进入了相持不下的阶段,其实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攻与防,那种守将毫无战心,弃城而逃,即便有所抵抗也就是象征性的意思一下,守军素质的高低也决定着战争的惨烈程度。

  通常性质的攻与防都是极其惨烈,极其具有拉锯性的,双方比拼的就是综合实力,比如攻守双方的器械对比,粮草是否充足,兵员是否足够,类似于今日这种情况是极其常见的,双方一时难以决出胜负,进攻的一方往往就会采取这种锁城的方式,将城里城外断绝,一直到城中油干米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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