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74 记忆_团宠小师妹是棵千岁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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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74 记忆

  冯卢手心像是托着世间至宝,状似无意的一捏目光刚停在千岁岁身上,突然脸色一变他猛地收回目光落在手掌心,“没了?怎么回事?”

  透明的房间里,云辞额上冒出细汗,身子一歪刚想摔倒就被千岁岁接住了。

  “师尊!”她压抑着发出一声惊呼。

  几个人围坐一处互相掩护,在众人的担忧之下云辞从衣袖中伸出手来,修长骨指间溢出淡淡的莹光。

  云辞露出一抹欣慰地惨笑:“果然,找到了。”

  “岁岁,”探出手,紧紧攥住了她细弱的手腕:“其一,探黑雾林斩兽;其二…岁岁…”把那莹光之物珍之又珍的交到了她的手里:“我徒儿的东西岂能落在恶人之手。”

  千岁岁一脸茫然地接过那东西,“师尊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灵力耗费太大,有些后继无力。”说着,他似是连坐也坐不住,虚脱的要往一旁倒,齐萧在后面连忙扶住,千岁岁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可惜看着瘦弱手臂伸过去才知道有多宽广,环得很是艰难。

  冯卢突然从外面开始撞墙:“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做的手脚?”

  千岁岁下意识就把掌心的东西掩在袖下,手向内一扣藏在身前。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莹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伸出一根微弱的长须,从她的指缝间溢出来,往她的腹部探了探,又探了探,一开始还很小心,渐渐的像是寻到了家一样,雀跃着“呼朋唤友”召唤出更多的长须,一齐用力想从她的掌心逃窜出去。

  冯卢没想到自己会失算,淡然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些愤怒的裂痕。

  “仙尊?还是齐萧?还是…你们做了其他手脚?”他再对着房间发出愤怒的一击,怒道:“把灵根交出来,你们留不住的,只会害了她!”

  齐萧朝千岁岁使了个眼色,将云辞全身重要移到她身上。

  “姓冯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冯卢将灵根拿出来只是一瞬,云辞“偷”灵根也是一瞬,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略有感觉好像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见冯卢如此动怒,更是觉得此事不一般。

  齐萧此刻也是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茫然状,“你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难道就是为了看你和谈秋月来搞笑不成?”

  田满也趁机叫嚷道:“就是,快放我们出去,谁想看你们的拙劣表演。”

  其他人也憋闷了许久,纷纷抗议,有人也似云辞那样摸到了些门道,在同伴的掩护之下将灵力和神魂之力一点点的从地底往外探去。房间前后左右和上面的墙壁都是透明的,就地下还是泥土。

  可是冯卢能让这样的漏洞继续存在?那些人只试了一次就碰壁退了回来,不仅灵力被吞噬,还差点受到反噬。

  “哼!蠢货!”冯卢一甩衣袖,继续看向云辞等人:“关着你们的材料可是专吸木灵的,木灵根在里面你们觉得能保得住?”

  然后转头又去喊千岁岁:“岁岁,他们这是在害你!你灵根里的木灵一旦被吸收殆尽,你就再也别想拿回属于自己的天赋和力量了。”

  “快,让他们交给我,听话。”像哄小孩一样,可千岁岁连一个眼神都没回他。

  他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她果然不理,他在房间里几个人的身上来回扫了几眼,突然恨声道:“秋月!启动阵法!”

  “可是,还有几间屋子…”谈秋月手刚指过去,那没点亮的几间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冯卢仰天长啸:“哈哈哈,老天都在助我。启动!”

  “哦,哦。”

  冯卢的同伙除了谈秋月还有其他门派被收买的弟子,此时都在更深之处等待命令,谈秋月信号一到,底下十来人也不知做了些什么,密闭的空间就出来了数之不尽的野兽,互相嘶咬啃噬,不一会儿就血气冲天,只见股股鲜红之色蜿蜒流敞。

  先是在底下一个巨大的阵法纹路上流过点亮,当所有的纹路都染上了鲜红之后,那血液竟自下而上,顺着阵法正中突然冒出的一股光柱攀岩而上。

  随着血液流得越高,透明的房间也开始发生变化并缓缓动了起来。

  陆婉往李斗身上一扑,吓得花容失色:“李大哥,怎么办?”

  李斗强装冷静:“没事,咱们听,听仙尊的。”

  齐萧也戒备着问云辞:“师尊,现在该怎么办呢?”

  等了片刻却没有等到任何回应,他疑惑地扭过头去,又轻声问向千岁岁:“师妹,师尊怎么了?”

  结果千岁岁也没有反应。

  陆婉偏头一瞧,压着嗓子惊呼:“齐师兄,仙尊和,和…”

  齐萧只觉得眉上一跳,赶紧过去。

  八十一个房间慢慢列成特殊的序列排列开去,燕星尘眼见着离千岁岁越来越远,痛苦地趴在地上呼喊:“岁岁,你别走岁岁…”

  可千岁岁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了,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下意识将那个所谓的灵根藏起来之后,渐渐的就感觉有一股热源从腹部往全身蔓延,正巧听到冯卢喊启动法阵,她便以为这是正常的反应。

  接着就身子一歪靠在云辞身上没有知觉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就出现在这样一方天地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她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因为情况未明她不敢妄动,喊了喊千岁兰没有任何回应,周围沉静而孤寂,她正想如果能有点什么声音就好了时。

  她听到了嗒的一声响,像是水珠滴落的声音。

  紧接着,她听到了一声呼唤:“岁岁”

  悠远而绵长。

  “岁岁”又一声。

  她不敢应,这声音她明明辨不出是谁,却有一丝熟悉感,好像在哪里也听到过。

  “岁岁,来”好像有人在黑暗的尽头在向她招手一样。

  忽然,她的眼前凭空出现了一个储物袋,银光闪闪,在黑暗中分外显眼。

  她眼前一亮,这是她的储物袋,回来后虽然一直带在身上却藏在衣服里。

  她正要往怀里探,突然见那储物袋自己打开飘出了某样东西。

  “岁岁,过来”

  难怪这声音耳熟,她看到当初在药殿衣匣里发现的那张纸飘了出来,那上面有云辞写着的她的名字——千岁岁。

  之前消失不见的四个字又显现了出来。

  “后山禁地?”随着她的轻声吟读,眼前黑暗尽消,她仿佛回到了仙宗,此时正站在后山禁地,那处传闻曾封印过小师姐的山洞口。

  上一次,她即将进洞的时候被云辞叫住,这里到底有什么?她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正想着,呼唤着她名字的声音从洞里传了出来。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迟疑了一刻,抬脚迈了进去。

  封印之地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洞,唯一不普通的也就是四散着的符箓法阵了,闪着阴寒的光好像踩错一脚就会身首异处,进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本应谨慎前行的,可脚却像不受控一样,自己又快又准地朝着那道声音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她心中暗暗惊奇,又有些害怕,不由得想起某个说法:黑暗中如果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能应。

  她没应,但还是被吸引来了。

  像云辞带她经历“鬼打墙”那次一样,她心扑扑跳,很想停下脚步,也很想喊个人来跟自己做个伴。

  嘴里几次滚动却发现自己认识那么多人那么多名字,最终只有云辞二字被含在口腔之中吞吐不出。

  “师尊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呢?”她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被自己藏在手心里的木灵根此时已不知踪迹。

  “怎么回事?我,我给弄丢了?”她慌张起来,也顾不得前面是谁在呼唤她,在自己全身上下一通找也没找到那团绿莹莹的东西。

  “怎么办怎么办?我,我把师尊舍命救回来的宝贝弄丢了。”可不就是舍命,前有他舍修为救其神魂,后有他舍灵力救其灵根。

  虽然…换成是她她也会支持会想办法救的,可…莫名就觉得心里烦躁。

  可能是她把东西丢了怕挨骂吧。

  这时候也已经走到了一处墙旁,墙上密密麻麻有许多的小四方格子,里面都是宗中封印着的各种东西,据说不论死活有形无形,都能施法封进去。

  她怏怏地站在一处格子前,她感觉得到呼唤她的声音大概就是从这个格子里发出的。

  “我终于等来了。”那声音长叹一声,似是对她十分亲昵。

  既然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千岁岁也不怕了,管她是人是鬼还是什么东西,不问问怎么能知道。

  “你是谁?”她就问了。

  那声音却不答,“岁岁,伸出手来。”

  “什么?”

  “伸手。”声音轻柔得像要滴出水来似的,她的眼前仿佛站了个温柔似水的貌美大姐姐,她一时松懈把手伸了出去。

  “咦?”当手抬到与格子挂平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消失的木灵根又出现了:“灵根没丢。”

  “傻子,这是你的东西,怎么会丢。”那声音道。

  “我的东西?”她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的,这是我小师姐的。”

  “呵呵”那声音笑起来十分好听,“捧着它伸进格子里。”

  千岁岁不疑有他将手伸了进去,却也是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声呼喊。

  她回头一看,惊得张大了眼睛:“师尊?”

  云辞御行而来:“岁岁,别动它。”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那木灵根与已封印之物合二为一,顿时光芒大盛将他们两个包裹其中。

  千岁岁脑中突然一阵刺痛,差点跌坐在地,被一双有力的手及时接住了。

  “师尊,”她目光迷离,眉头紧蹙皱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云辞叹了口气:“放松,没事没事的。”

  他在青灵境族长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再做了些联想,一直猜测是修真界中有人专门收集木灵根来做某些事情。他只是没想到真的有机会把小徒弟的灵根夺回来。

  这样一来,这次与八荒联手的三个目的就完成了两个,剩下的一个…便是为小徒弟报仇。

  找到幕后之人,前仇新恨一起清算干净!

  可惜,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没想到只是夺回灵根就消耗如此之大,还莽撞的把灵根交给了小徒弟,还没等他恢复过来就看到小徒弟在身侧晕了过去,吓得他连忙又施展神魂之术追了过来。

  这次消耗…报仇怕是无望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小徒弟这边。

  他看着那已经解除封印空了的格子,紧张的看着小徒弟,腾出一只手来替她揉着太阳穴:“放轻松,别紧张,这…应当是你的记忆,熬过这阵痛就好了。”

  千岁岁听得糊里糊涂,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搅着似的,又痛又乱,谁的记忆?她没有失忆啊。

  正乱着,头顶袭来一股巨痛,像是要将她刺穿一样。

  “啊!”

  “岁岁,挺住,一定要挺住!”可怜云辞消耗太多,此时竟束手无策,丝毫帮不上她。

  “啊!”又是一阵巨痛袭来,千岁岁双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脑中的痛楚消失,各种情绪感知渐渐恢复。

  只是她一抬眼,又吓了一跳。

  入目之处,是一座辉煌宫殿。

  她听到云辞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这是凌云阁。”

  她自然知道,曾经她偷偷从青灵境来过很多次了。而且她从小就住在这里…咦?从小?她不是孤儿吗?她从小住在福利院才对啊。

  正想着,又听云辞说道:“那是你,记起来了吗?”

  顺着他所指,千岁岁看到一位女修手中抱着小小的婴孩在青云山下徘徊,云辞还以为有阁中弟子做下祸事,派弟子上前一问竟是女修想要为婴孩寻位教导师父。

  结果云辞犹豫了一下,看着那小小的婴孩担心养不活,谁知就是这一犹豫那女修以为没有希望了,连忙抱着婴孩慌张逃去。之后便没再宗门附近见到过女修和那婴孩。

  “当时我隐约探知你身怀木灵根,是很好的修炼苗子。”他苦笑道:“可惜,我一时犹豫竟错过了十年。”

  他往四周望了望,猜测这可能是小徒弟的记忆之境,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会被带进这里,难道不是小徒弟的记忆与灵根融合之后,恢复记忆就行了?

  怎么还陷入幻境之中了?而且还是他跟着一起进了徒弟的记忆之境。

  不过重新看着曾经的一幕幕,他感触颇深。再见面的时候云辞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当初的婴孩,可惜近十岁的小女孩虽不缺衣食,却无人教导,好好的天灵根竟才炼气入体,他好一顿惋惜,终于收了她当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千岁岁甩了甩头,虽然不痛了但脑子还是极乱,像是有很多细线正在梳理,一时半会儿理不清似的。

  “那师尊怎么还会再收我为徒?”她一脸懵。

  云辞无奈笑道:“不是再,一直是你。”

  “一直是我?”她侧头问,看向云辞的目光迷茫而疑惑。

  “嗯。”云辞也不多说,只随着她一起看着记忆中的过往。

  迟了十年的师徒之缘终于续上,他问她有何愿望,她说希望长命千岁。

  “嗯,那便叫千岁岁吧。”

  “谢谢师尊赐名。”十岁的女童换洗一新,成了凌云阁最小也最受宠爱的师妹,十年飘零的生活没有磨灭她天真的性格,当年那名女修也下落不明,不知是不是她的生母,她的身世成谜,却不影响众人疼惜她。

  一直到她筑基大成那日,与燕星尘相遇。

  云辞很不想与她回忆这段过往,曾经想过多少次如果小徒弟能一直失忆,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竟不知他保下的那缕神魂为了逃出去用记忆作替代它封印在后山禁地之中。

  如今这记忆复苏,实在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回忆间,幻境之中已经出现了燕星尘的身影。

  “若是难受,你就别看了。”他抬手欲遮其目。

  千岁岁摇头,脑子里好像发出咯嗒一声轻响,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

  那风光无限的绝色少年,那张扬的笑、洋溢的青春…亦还有那如公鸭般难听的嗓音。

  “目标是仙尊吗?”彼时燕星尘正处于变声期:“他又不是木灵根。”

  “行行行,你说仙尊就仙尊。”

  “…我发现仙尊有个小徒弟,是极品木灵根!”

  “就她了,得亏有这么一个小徒弟,仙尊逃过一劫。”

  云辞发现,小徒弟的记忆与他所知有出入。

  “这,岁岁,你…”小徒弟比他所知道的时间更早的接触过燕星尘。

  而且…

  “这是什么?”这次,震惊慌乱的轮到他了,那淡然无波的神态终于被瓦解。

  他看到千岁岁偷听到了燕星尘和某个人的谈话,那时燕星尘就已经是被控制的状态,云辞猜另一个人应当就是冯卢。

  但这并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

  “他们,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是,是…”云辞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看到小徒弟捂着嘴偷偷溜走,然后…主动找上了燕星尘,像一个真的沉醉在少年无限魅力下的无知少女一样,她缠着他嘴里说着喜欢,见到谁都那么天真烂漫,与昔日一样活泼可爱,却不知少女独处时捂着脸连哭都不敢大声。

  云辞脚下一个趔趄,他张着嘴下意识摇头:“我,我这当的是什么破师尊!”

  “咚”的一声,他重重的滑跪下去,千岁岁吓了一跳,想要扶他起来,却被他抗拒着推开了。

  “师尊!”

  “不,我,我不配。我不配,不配为人,不配为人师,不配…”连活着都不配。

  此时再旁观当时情形,明明小徒弟露出了那么多的小破绽,可他当时在做什么?

  他…他在控制自己的心,在刻意躲避她。

  他…

  “竟是为了我,你竟是因为我才…”一拳狠狠砸在地上,觉得毫无痛痒又在自己脸上狠狠掴了一掌。

  “师尊!”千岁岁全都记起来了,经历了疼痛,往事历历在目,可她那样做是心甘情愿的,是想保护云辞而不是看他现在这样痛苦。

  “你别这样,岁岁害怕,疼”扑簌簌落起泪来。

  云辞也双目赤红,一听她喊疼刚要伸手去碰她去安慰她,可一想到刚才那一幕幕真相,他咻的一下将手收回,背到了身后。

  摇着头,濒临崩溃:“不,是我害了你,襁褓之时犹豫不定害你流离失所十年,之后又因为自己的懦弱害你…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什么都不说呢。”

  他压着喉间的嘶喊:“我被世人尊称仙尊,世传修为高深无所不能,可到头来我竟连徒弟都保护不了,算哪门子的宗门第一人!”

  “燕星尘,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狂风乍起,吹散了他满头乌发。

  “师尊,师尊你冷静点,”千岁岁被他现在的状态吓了一跳,顾不得自己伤心难过,忙要奔至他身边,却屡屡不行。

  “当时我不知道他们是要做什么,只听了木灵根三个字就想着先去探一探,是燕星尘误会我对她有意,我…”千岁岁此时也暗恨自己当初想法简单。

  那时她是受宠的小师妹,师兄师姐们谁不让着她,让她以为自己真的能做很多事情,也能像师兄师姐他们那样,独自处理许多的难题。

  “我见他误会了,就想着将计就计,谁知道师尊却渐渐不怎么理我了,我这才慌了其实已经想把这件事告诉师尊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不出来,我脑子里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这些话怎么也吐不出口,一旦想要说这件事就好像被人堵了嘴。”

  “我那时才知道自己有多弱小,应当是燕星尘和他身后的人对我做了什么。”她抹着眼泪:“可是,我不后悔。”

  “师尊,岁岁不后悔。他们在对我出手后果然没有再算计师尊,我保护了师尊,我永远不后悔。”她只悔自己学艺不精无力抵抗,只恨自己妄自菲薄小看了敌手,只怨自己太蠢偷偷行事。

  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是云辞他…

  “我只恨自己不能拦住师尊来救我。”

  “师尊,您醒醒,您别这样,岁岁真的害怕。”她一步步逆风而至。

  记忆的幻境片段已走到燕星尘以掌化爪这一刻,耳边充斥着凄厉的惨叫声。

  云辞浑身一震,正要做些什么来发泄满腔的怒火和悲痛无力,脸上突然感受到温热的触感。

  千岁岁终于走到他的面前,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轻轻地、仔细地抚过每一寸肌肤。

  “师尊,您是这世上最好、最棒的人。”她将头靠近抵上他的额头:“您护了岁岁两世呢,您为岁岁做的已经够多了。”

  “是我笨,我蠢,我犯了错,就应该付出代价,结果…还是害了师尊。”泪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院,院长妈妈,其实,也是您吧。”

  云辞一怔,周身的气势渐渐因她这些话而减弱,千岁岁不用再艰难的抵足而立,这次轻松地就在他面前站稳了脚。

  “师尊,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千岁岁退后一步,捧着他的脸用闪着泪花的眸子细细端详着,忽的挤出一抹笑来重新向前迈了一步…半。

  原来,记忆缺失的何止是她,还有自己。

  云辞刚稳下来的情绪因为她的突然贴近而重新激动起来。

  “闭眼。好吗?”

  他听话地闭上了,随后面上扑来浅浅幽香,酸酸甜甜又泛着青草的苦涩,透过柔软的相撞闯入他的口腔、溢满了他整个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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