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67 只对你说_团宠小师妹是棵千岁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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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067 只对你说

  任谁也没想到,溶洞四壁不仅四通八达连着许多的通道,就连地底下也布满了陷阱和崎岖的暗道。

  而且比他们刚才进来的还要容易通行,一个高大的男人完全可以笔直行走往来。

  而就在所有人或迷茫或慌乱地摸索着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十分冷静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径直走向了某处,轻轻一按旁边泥墙轰轰发出一阵巨响,紧接着一道隐藏在泥墙下石门被打开,她旋身走了进去。

  竟是谈秋月。

  门内另有乾坤,一入内就有种柳暗花明的敞亮感,正中有一府玉石雕砌富丽堂皇的宫殿。若是千岁岁等人在这里,一定会惊叹头顶那一片明媚阳光像极了青灵境的修炼地。

  可这一方天地却不是青灵境那土掉渣的泥坑黑土,到处都明晃晃闪着各色各样的光。灵力也特别充沛浓郁,堪比泡在灵液中的感觉。

  “来了?”突然,空荡荡的宫殿里传来一道浑厚有力的男声,紧接着殿顶的某个房间窗户大开,有窗那么大的一只橙绿眼睛咻的一下露了出来。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那眼睛眨了一下同时长叹一声:“被困在这里实在无趣,今天说什么也要从这鬼地方钻出去。”

  “秋月,外面的人怎么样了?”那声音又问。

  谈秋月此时哪还有半分在外面的呆滞慌乱和神智不清。身上不知何时换了一身嫩黄的衣裙,俏脸嫣红脉脉含春。更重要的是,一到这宫殿之中,一身的气势威压立时变了一个样,灵力暴涨,之前隐隐有崩塌之势的金丹境在此时竟然直逼元婴境大圆满。

  她柳眉紧蹙,瞥着那橙绿眼珠直翻白眼:“冯师兄,别吓人行不行?”

  “给,东西到手了,吃了赶紧从里面出来。”她手一掷将一个锦盒径直投向了那眼珠所在的窗户。

  窗户一空,不一会儿里面金光大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谈秋月却是半点不着急,悠闲的在这宫殿外行走,很快殿门大开,从里面出来个玄衣男子,正是冯卢。

  “感觉怎么样?”谈秋月问。

  冯卢摇头:“不怎么样,这妖丹哪有精怪补。”

  “知足吧,这么多蛇灵也才凝聚出这一枚妖丹,还差点被人发现。”她眸光微闪,想起那个叫阿上的男修,要不是另一名女修关键时刻把他拽走了,没准他还真会发现什么异样。

  “满口的奇怪奇怪真奇怪,差点让他坏了事。”

  “你还能怕一个小小人修?”冯卢嗤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的锦盒:“这一日日的终于盼到头了,这次可有木灵根的?”

  “你为什么对木灵根这么情有独钟?”谈秋月想不通。

  其实她心里一直有疑惑:“你不会跟仙尊徒弟那件事有关吧?”

  “你想多了,我再如何也不会主动把主意打到仙尊徒弟身上啊。”他连连摆手,可语气和神态却一点也不令人信服,处处透着股子不可言说之感。

  谈秋月想了想,就想通了其中的关卡,也笑了起来:“确实用不着你主动钻研,有的是人帮你主动张罗。”

  比如她。

  想想既悲哀也幸运。

  “我又没办法测灵根,不过倒是有三个弟子…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或许你可以期待一下。”虽然没办法对灵根进行具体的查探,但是感觉他们和木属很亲近。

  “一路上,我就没见他们服用过避瘴丹,而且在黑雾林里穿梭自如,来往无惧,好像对植物有天然的洞察力。”

  冯卢若有所思:“对植物的天然洞察力吗?”

  他手托着下巴,沉吟片刻:“那起码是有一条木灵根的,境界如果不如何的话,没准是多灵根,倒也能用。”

  “你要这么多木灵根干什么?”谈秋月忍不住问。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所有人都下来了?”

  谈秋月感觉他的笑像是冰潭的寒气,冰冷渗人,她不由得抖了抖身子:“都下来了。”

  “接下来怎么做?”

  冯卢眯着眼,伸出手指摆了摆:“等。”

  “等?”

  “九九,八十一个洞呢…”他扭头一笑,说完这句话就真的闭了嘴,坐在某处仰望着洞顶漏下光亮的洞口,久久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谈秋月不敢细想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不断的去猜那话是什么意思。

  八十一个洞…她是冯卢安插在这一队这一洞的眼线,为的就是汇聚蛇类身上的妖灵凝成妖丹送给冯卢,助他恢复人身。

  那其他队伍,其他洞里…也有像她这样的人吗?

  她打了个冷颤,那血肉入口的恶感还犹停留在口腔之中,忍不住捂着嘴犯起了恶心。

  听到动静冯卢扭过头来:“你这是做什么?那东西于你也是大补之物,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寻常人修吗?可笑。”

  谈秋月转身向外走:“我出去了。”

  “去吧,”冯卢望着她的背影:“看着点燕星尘,还有你那个师姐…呃…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为什么不选别人,非得选个这么尴尬的道侣?”

  这次谈秋月瞬间变了脸色,咬着唇回头瞪向他。

  他反倒很无辜地一耸肩:“我觉得他是怀疑你了,毕竟你不像我这么低调又无能。”

  “我都废了!”她咬牙切齿道。

  冯卢瞬间笑了:“瞧瞧你自己现在的修为,废了?你现在这样出去,没准外面的人会怀疑跟他双修的是你呢。”

  “你那个师姐也不简单,挺能忍的。”他说:“之前你在师门受宠她忍,现在燕星尘更关心你,她也忍,说不定会爆发一场,你要小心点。”

  “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了。”谈秋月牙咬得紧。

  冯卢啧啧两声:“三年前,他一听说仙尊那个小徒弟在黑雾林遇险失踪后那股疯样…谁能想到没过多久他转头就跟你师姐结契了,这里面没猫腻才怪。”

  “明明你刚被救回来的时候还很亲近了你一段时间呢,是不是那段时间你被他察觉到了什么?”

  谈秋月抿抿嘴,“我哪知道,那段时间我光顾养伤了,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她还不是这样。

  一切变故都是从进了黑雾林开始的。

  尤其是跟田满对上、开始找千岁岁麻烦之后,她在黑雾林的每一步都极为谨慎,可即便是这样,还是寸步难行,尤其是一想到千岁岁…

  “对了,那个时候你明明和仙尊徒弟在一起,后来她到底怎么样了?是真的失踪了?我怎么不见的弟子着急寻找?”想到这里,她倒不急着出去了,又返回来跟他一样往头顶的光亮处望,什么也没望着,那天空像是死的一样,空气不流动,蓝天白云都像是贴上去的假画。

  “谁知道呢。”冯卢淡淡道:“或许是的弟子根本不在乎她吧。”

  他想起曾经的某段往事,当时还真是一冲动说了些骇世之言呢。

  后来他被绿色的藤蔓困住,最后拼尽全力化出真身才逃了出去,而那个令他一时冲动的少女…真是份美好的回忆呢。

  不由得想那些人会不会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呢?

  和仙宗又有什么联系?那个千岁岁到底是不是死而复生?还是也如他一样是其他的东西幻化的?

  他一直想弄清楚这些事情,可惜三年了都没找到答案。也没再进去过那个神秘的山洞。他有种预感,只要能再进去一次,他一定能获得比木灵根更好的滋养物。

  “怎么可能。”谈秋月冷笑一声:“认识她的就没一个不在乎她的。”

  燕星尘和希容结契可不代表忘了千岁岁。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忽得又转身往外走。

  “干什么去?”冯卢不喜欢她这副不稳重的样子,但看在她第一个帮他弄来妖丹的份上,倒也愿意多跟她聊上一两句。

  结果还没聊什么内容,怎么一会儿要走一会儿不走一会儿又要走的。

  “燕星尘跑不了,你这么急着出去不如在这里歇歇。”他知道谈秋月嘴硬,其实心里还是放不下燕星尘。

  “我不放心。”谈秋月一皱眉:“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某个名字。”

  “怎么?听到有人喊你的星尘了?”他调侃道。

  谈秋月回头瞪过去:“岁岁!我听到有人喊了声岁岁。”

  冯卢怔了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失踪多年的人还能在这里出现不成?你太敏感了,放心,等我吸收了所有的妖丹,得到想要的东西,一定把他交给你。”

  “现在,先忍忍吧。”

  一听就是在哄她,但谈秋月却没觉得自己听错了。

  “我现在很认真严肃。”她面无表情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听到了。她回来了,她就在这里。”

  她脑子瞬间快速转动起来,想来想去,精准的定好了位。

  “是她。她们三个是一伙的,难怪那么奇怪,那三个人有问题,大有问题。”

  想通关窍后,她这次真的转身快速往外走。

  冯卢短暂的怔愣后也回过味来儿,手一挥刚开了条缝的石门瞬间又合上了。

  “谁回来了?”他沉声问道。

  谈秋月用力扯着石门:“打开,我要去找她算账,这次她插翅也难飞,谁也护不住她。”

  说起来,她自认为和千岁岁之间并无多少恩怨,无非就是因着一个男人罢了。

  而此时这个男人即便没有千岁岁,她竟也没得着。

  呵!

  “打开门!”越想越恼火,对千岁岁的仇恨也就越深。对,她们之间没有恩怨,只有死仇!

  想想之前落在她手里所经受的那些侮辱…,她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她,将之前所经受过的都回赠回去。

  冯卢却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了过来。

  “你要找谁?”他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度。

  谈秋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靠在门上直摇头:“没,没谁。”

  “乖,别怕,告诉我,是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我去替你出气啊。”

  “不,不用,冯师兄,我,我就是放不下星尘,我是想出去找他和师姐的。”谈秋月想往后退,可是身后就是石门,她根本无处可逃。眼见着探来五根苍白长指,在她眼前一转,看似温柔却毫不留情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找他们做什么?不如跟我讲讲,你刚才所说之事?”冯卢嘴角明明挂着笑,可此时在谈秋月眼里那笑却像是一把把寒刀,稍有不慎便会扎进她的眼、心,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你不能杀我。”她惊吓过度,脱口而出:“你还要靠我续命,我,我这就出去继续帮你找妖灵汇聚妖丹。”

  冯卢手掌用力往下一按,眸中狠厉一闪而过:“不急,你这次立了大功,这一颗够我用很久呢,来,告诉我,你看到谁了…不对,猜到什么了?”

  谈秋月使劲摇头。

  他屈起拇指,指腹在她脖颈上轻轻捻过摩擦:“乖,说出来。”

  他的手掌缓缓上移,虽然从她的脖颈上挪走了,但谈秋月却更害怕了。

  “冯,冯师兄,你要干什么?”

  “别怕,我看看这舌头好像有点不太好,说话都不利索了?嗯?”

  “没没没没有。”

  “看。”他忽的一声轻笑:“都结巴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不如,”他突然俯身低头,在她耳边道:“割下来让我好好帮你检查下?”

  “不要!”谈秋月花容失色,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未果,只得抓狂道:“是千岁岁,她回来了,变了模样和名字跟在仙尊身边来了黑雾林。”

  “哦?”

  “真的!”她继续坦白:“我一开始就觉得那几个人很可疑,刚才地面塌陷的那一瞬间,我听到其中一个人叫了她的真名,绝对错不了。”

  “冯师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呵!”冯卢轻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她要松下这口气的时候,整个人突然飞了出去,狠狠砸在石壁上又重重摔了下去。

  冯卢擦着手,散漫道:“早说能受这份罪?以后记住,我的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回答,别等我亲自动手了,那时候…就晚了。”

  “是,是。我记住了。”这时候谈秋月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是出了满身的大汗。

  太可怕了。

  …

  千岁岁直到那一声脆响消散许久了,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还抓握了一下。

  云辞下意识就眨了下眼,然后眸光复杂地看着她,温声道:“还想以下犯上?欺师灭祖?嗯?”

  千岁岁这一巴掌就没控制住地拍了下去。

  不过是拍按到了他的嘴上,防止他再开口说话,给堵得死死的。

  去辞瞬间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小徒弟会来这么一手…

  温暖的小手带着软糯的触感,差点没惊出他的三魂七魄。

  “岁,唔”一张嘴,双唇不可避免地便会触到那最软的掌心肉,吓得他真的就不敢说话了。

  否则倒显得他是什么…登徒浪子似的,占人便宜。

  偏千岁岁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的方法终于有效了,洋洋得意地抖了抖眉尾。

  “叫你胡说八道。都跟你说了不要乱认徒弟。”还就只跟一个人说过喜欢,还什么眼前人。

  这人不是仙尊吗?不是清冷淡泊吗?怎么此时一点都不高冷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话说。

  一想起前不久他那些话,千岁岁的脸莫名的就又有些烧起来。

  偏还不自觉,不知道自己一双柔骨一只按在对方嘴上,一只拄在对方胸前是何等的折磨人。

  捂着嘴的那只手还翘起食指在他脸上点了两下。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话?我左一个小伙伴右一个小伙伴地叫着你,还,还…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得意?”

  她终于想起来要从云辞身上下来。

  拄在胸膛的小手一个用力,捻搓了个半圆,身子一弓顺利地爬了下来。

  可嘴上的手却一直没松开:“我这是防止你狡辩再乱说话。”

  云辞无奈不敢张嘴,也不敢挣扎怕惹了小徒弟不高兴,只得轻轻摇头表示没有,又眨眨眼皮表示自己知道了不会乱说话。

  千岁岁却觉得他甚为狡诈和会为自己狡辩,因此仍没松开,就这样蹲坐在一旁,费力的捂着他的嘴讲了起来。

  她说:“你明知道我是…相处那么久,你却一直不解释,我明明可以像徒弟一样敬你孝你,你却…看我笑话!”

  昔日的委屈越说越浓烈,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穷凶极恶的大恶人一样,一样样指挥着他的恶行。

  “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那可是…三年多的时间啊。”她一边说还忍不住吸溜了一下鼻子,似是委屈地要哭出来似的。

  云辞无奈从鼻间发出一记叹息,千岁岁立马警惕起来:“你是不是要为自己辩解?要对我说放肆吗?”

  刚才他那一声厉喝,现在回想起来还震撼着呢。

  他只得放弃解救自己的嘴,眉眼弯弯听她继续诉委屈。

  “我就不信你没机会解释。”她气鼓鼓地鼓着腮:“所有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特别自豪有成就感?”

  “现在,你高兴了吧。”

  她最后狠狠说道:“我是不会承认你,你是师尊的。”

  “仙尊大人!”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四个字,还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呲了呲牙。

  “我现在松开手,你,你不准喊不准叫,也不准训我,更不准叫我徒弟!”虽然话说到这个份上身份再明显不过了,但心里就是别扭,像是难得的起了一分胜负欲一样,却又不知道怎样算输,怎样算赢。

  可还是想赌这一口气。

  “知道了吗?仙尊大人。”

  云辞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千岁岁这才缓缓抬起手,结果刚抬了一指宽,又猛地按了下去。

  云辞只觉得牙上一磕,尝了浅浅的血腥味。

  这是被砸得磕破了吧?

  这个小徒弟真的是…

  “哎!”启唇长叹一口气。

  滚热的气息扑在千岁岁的手心,她下意识就惊得抬起了手,可又不甘心又要捂住的时候,云辞受不了了,反手一扣,将这作怪的小手包裹进了自己的掌心。

  “皮都砸破了。”他扭头凑过去让她看。

  终于能出声了。

  “淘气的小猴似的。”他抬起另一只手,在她鼻头轻点一下。

  千岁岁顿时又急又臊:“还不准给我取外号。”

  “好好。”云辞差点没憋住笑,可看小徒弟眸眼一瞪那生气的小模样再逗下去肯定会炸,到时候他又不知道怎么去哄人…

  “不取,不取外号。”本想揉揉她的头。

  千岁岁却是一躲:“也不许未经允许就动手动脚。”

  “哈哈哈”云辞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千岁岁愣了下:“仙,仙尊大人,您没事吧?”

  难道是被自己给按傻了?可她又觉得不像,“你又在笑我?”

  “嗯,在笑你。”他大方承认。

  “啊?你!”

  “别气,”他止下笑意,温声说道:“是觉得岁岁分外可爱,令人开怀。”一直以来,她都是他的开心果。

  “岁岁,不气。”他哄着。

  千岁岁腮帮子一鼓:“十夕!我叫十夕。”

  这次,他却摇头,坚持叫她:“岁岁。”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换了什么名,但你是岁岁,永远是我的岁岁。”他深情道:“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千岁岁被他突如其来的厚颜无耻惊住了:“你你你你…”

  “我怎么了?”

  “臭不要脸!”

  云辞却是坦然一笑:“我抒发自己的真情实感,与脸有何关系?”

  “油嘴滑舌!”

  “我只对你油嘴滑舌,只想这样对你。”他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喜欢,也只对你说。”

  “岁岁,我喜欢你”

  一个蹲坐在一旁听傻了,一个始终保持着平躺的动作紧握着对方的手,认真而真挚地诉说着不知已藏着多少年的深情。即便有可能会吓到眼前人,他此时也顾不得了。

  “你认也好,不认也罢。我喜欢你与身份无关,与男女无关,只与你…相关…”

  作者有话要说:表白啦表白啦,终于表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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