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惩治情敌(二更)……_皇叔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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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惩治情敌(二更)……

  118

  景媛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天是怎么回的公主府。

  她只记得太医告诉她,驸马并不是因为腹部的刀伤,而是毒发身亡。

  后来景立亲自检查过他的口鼻,才恍然明白,原来那日,韦益阳早就自己服了毒药,就算当日他们并没有遇刺,韦益阳多半也是活不成的。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景媛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决绝。

  景立看着她手里的那一枚令牌,眸光微动,却是轻声道:“我也不知。”

  外面还有许多事等着景立去处理,比如在光天化日,宫城之外,楚王夫妇和遇宁长公主就这么公然被人行刺,如果不立即查清,既不能让青妩和景媛安心,也不能让京中百姓安心。

  景立看着失魂落魄的景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给青妩使了一个眼神,便先行离开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把身边的所有护卫都安置在她们身边。

  青妩看懂了他这眼神的意义,当晚并没有回楚王府,而是陪着景媛,枯坐了一夜。

  预王府。

  “殿下,楚王和王妃在宫门口遇刺了!”

  景修齐倚靠在圈椅上,脸上盖着一册书,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底下人这样的回禀,险些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

  “遇刺?”好在他还记得在下属面前维持主子的面子,咳了一声,说,“景立死了?”

  底下人摇了摇头,回道,“并未。”

  景修齐皱起眉,抬手敲了敲桌沿,“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的人也只是刚刚才接收到这个消息,方才的这场刺杀实在结束的太快,他只知道最后的结果,“回殿下,楚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楚王妃和遇宁长公主都没有事,但是……遇宁长公主的驸马……死了。”

  “韦益阳死了?”

  景修齐愣住,忍不住问道:“那遇宁姑姑……”

  底下人回道:“属下看楚王和王妃都陪着长公主回公主府去了,之后过了没多久,楚王自己却是一个人出来的,如今公主府里只剩下楚王妃和长公主,驸马刚死,必定大乱。我们要不要趁机……”

  他没把话说完,说到这便顿住了。

  景修齐偏头去看他,好像根本没有听懂似的,“趁机做什么?”

  “趁机杀他个回马枪。”底下人回道,他显然是早就已经有了盘算,“遇宁长公主是楚王的亲姐,还有她的妻子也在那里,咱们只要随便擒住一个,都能和楚王交换筹码。”

  “殿下,您不是早就有动楚王的念头么?”

  景修齐一时怔住,竟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景宣帝病倒,太子监国。

  他当时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蛰伏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刻。

  只是按着他的计划,是预备徐徐图之,可是他却在徐徐图之的过程,隐约察觉到京城还有另外一股势力。

  而太后也在这时候插手,直接一道懿旨将景立调了回来。

  而他这时,才刚刚在京中培养自己的一点名声和势力。

  为了不让一切都前功尽弃,他只能被迫加快速度,不得已站到了人前。

  虽然名声一时大噪,可是却也给自己添了无尽的麻烦。

  更令他意外的时,那另一股势力却是自然立在暗处,反倒是太子,莫名地又往自己的东宫揽了不少的大臣。

  太子没有这个本事,定然是他身边,又有了高人指点。

  与此同时,景立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但好在景立不在暗处,是在明处,只是他身边势力颇深,景修齐就算有心,也不怎么动的了他。

  眼下,的确是个好机会。

  一个是血浓于水的亲姐,一个千疼百宠的妻子。

  眼下公主府又正乱,他若是在这时出手,成功的几率怎么也会比平时更大一些。

  只是,他如果真的出手,那他和青妩之间……

  正犹豫着,忽然听见院外一阵喧闹声,两队禁卫军忽然从预王府的大门冲进来,景修齐愣了一瞬,跟着便循声去往外看。

  院子里,长廊下,都是持刀的禁卫军。

  而他府中的人,都被按跪在地上,好似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

  景修齐正要说话,就看见景立被几个人簇拥着走进了院子,他的身上还穿着进宫才穿的衣裳,衣角和袖口上隐约还能看到鲜血的痕迹。

  景修齐看着他,景立也在打量他。

  两个男人就这样无声地对视了片刻。

  最后还是景修齐先开的口,他看着周围的这一圈,冷笑一声,问:“景立,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立却好像没有看见他的警惕和两方人马的剑拔弩张似的,笑着挑了挑眉,“本王怎么说也是你的皇叔,你就这么没大没小的称呼长辈?”

  景修齐从来没有管他叫过一声楚王叔。

  好像这句叔叔一叫出口,他就真的和青妩差了一个辈分,再无可能了似的。

  景立又何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此每次见他,都会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辈分上做着些功夫。

  只是今日却仿佛是个例外。

  他只是调侃了这一句之后,便不再提关于称呼和辈分的事,而是打眼看了一眼周围,说:“今日宫城外有刺客横行,预王殿下应该也有耳闻。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本王特意抽调了八百禁卫军保护预王的安全。”

  景修齐看着这满院子的人,冷笑一声,说:“这禁卫军果然是被你拿到了手里。”

  说着,他想到今天听到的消息,说是太后病重,宁安殿却无故锁了殿。

  他原本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这么看来……

  景修齐冷笑一声,“景立,为了权势,你连自己亲娘都能算计,倒是我低估了你了。”

  景立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倒也没有解释,他也没有必要和景修齐解释什么。

  反而是笑了一下,说:“预王殿下倒是还有点良知,知道我们之间的是,绝不伤害无辜之人。”

  景修齐诧异地看向他,似乎是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景立道:“就冲你这一点良知,和最后的一点犹豫,我不会动你。”

  “这段时间你大约也累了,好好在王府里休息吧。”

  说着,他和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转身便往外走。

  景修齐一怔一下忽然出声叫住他,“等等!”

  他并不是傻子。想了想也知道,景立方才说的犹豫,是指他对于青妩的犹豫。

  他在自己身边有眼线,他竟然能把自己整个都监视住,一举一动,甚至是一句话,或者一时的犹豫。

  景修齐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还是愤怒,亦或是感觉恐惧。

  他只是下意识地就把景立喊住了,看他当真停住步子回头,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景立却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挑着眉梢轻轻一笑,道:“不管你是真的对她有情,有心软,或者你其实只是性子犹豫,不敢决定。我都算是承了你的情。”

  “至少,你曾经对她的好意和帮助,都不是假的。本王替王妃心领了。”

  说完,他转身,还要离开。

  然而还长腿还没有迈出去,就又将身子转了回来。

  这回,他上上下下地将景修齐打量了一番,说:“不过,我倒是真的觉得你这性子足够优柔寡断。”

  “如果你能早一点踏出那一步,或许,今天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我的了。”

  无论是皇位,还是他的绥绥。

  但后半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说完前半句,便径直转身走了。

  这回是真的走了。

  景修齐站在房间门口,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也听懂了景立方才的话。

  对于景立轻描淡写,又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他愤怒又恼火。

  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如果早在皇帝还活着的时候,他就一点点地踏入朝局,和太子一争。

  或许,今天便已经没有景立出现的可能了。

  只是,他就是清晰地知道自己比太子强上千倍百倍,才会放心蛰伏这么多年,十几年来都战战兢兢,不敢得罪皇帝,更不敢露面当那出头鸟。

  仿佛这样一来,他便是永远安全的。

  却殊不知,属于他自己的机会,早就被自己耽搁没了。

  自从青妩嫁给了景立之后,他经常会梦到那年的春节宫宴。

  皇帝试探着问他,有没有心上人。

  他当时如果能勇敢一点,说出青妩的名字,或许一切又是不一样。

  而最令景修齐煎熬的,便是那日宴会,在皇帝问下这句话的时候,青妩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

  她或许也是想嫁给他的,却因为他的隐忍懦弱,而被推给了景立。

  以至于现在,他江山没有得到,心爱的女人也没有得到。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脸色很是难看,身边的侍从看他表情,关切道:“殿下,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会?”

  景修齐说:“没事。”

  让自己承认自己的懦弱和失败,本来就是让人煎熬的痛苦。

  更痛苦的是,还有得胜者清楚明白地跑来告诉他,没错,你只要往前踏出一步,她就是你的了。

  可是你没有,所以,人是我的。

  景修齐看着景立那副淡然的样子,不由得想到他和青妩刚刚成婚时,不过是身子破财,被太医断定活不过春天的短命鬼。

  这样的他都敢去为青妩拼出一个幸福的前程来。

  自己却不敢。

  可笑他还时常怀揣着幻想,以为或许有一日,青妩会回头再看见他。

  却不知,原来从一年前的春节宫宴上的第一步棋开始,他就已经输了,并且输得这么惨烈。

  景立走后,青妩在公主府陪着景媛,一直待到了深夜。

  谁都没有想过,韦益阳会突然之间冲出来为景媛挡刀,更没有人想到,他会死在今天。

  青妩看着景媛的模样,不敢说别的,只怕一句话说错,会将她所有奔溃的情绪都牵扯出来。

  所以她只能默默地陪在景媛的身边,防止她会做傻事。

  他们晨起入宫,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到了正午,前两三个时辰,两个人甚至都没有人说一句饿,或是命人传膳来。

  底下人知道驸马中毒身亡的消息之后,也不敢来触主子的眉头,没有敢到景媛的身边来。

  最后,还是景媛先回过神来,说了回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来人,我要沐浴。”

  她的声音如常,神色也平静,眼底的情绪早就已经被深深敛起。

  只是在起身下床的那一刻,因为坐的太久,而腿软了一下。

  青妩坐的离她最近,连忙将她扶住,“皇姐,我陪你进去。”

  虽然她并没有如何的歇斯底里,但是青妩还是不敢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

  景媛却忽然笑了,“放心,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会自杀的。”

  青妩伸手去扶她的手指顿了顿,却仍是神色执拗的看着她。

  景媛看她身上也有干涸的血迹,神色也倦怠苍白,终于想起两个人中午都没有吃饭,便道:“你若是真不放心,就让婢女跟着我。”

  “你今天也累了,去吃点东西,也沐个浴,换身衣裳吧。”

  青妩犹豫半晌,也的确感觉到胃里有些许的不舒服,点头答应了。

  但就算是用膳,她也根本塌不下心来吃,并且因为胃里空了太久,吃不下什么东西,最后她只喝了两口汤,就让人把东西撤了,去旁边的浴房沐浴了。

  她和景媛分别所在的两间浴房只有一扇屏风挡着,她能清晰地听见景媛的撩水声,并且听到景媛吩咐婢女去给拿自己的衣裳给青妩换上。

  自始至终语气都不慌不忙。

  青妩总算是悄悄地松了半口气。

  而景媛沐浴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了公主府的属官来,又让人将韦益阳的死讯通知随远侯府。

  之后,便开始解决之后的一系列事务。

  青妩不知道做什么,干脆就陪在她的身边,不多话,只默默地看着。

  直到深夜景立回来,景媛在终于将葬礼的一系列事务处理了个大概。

  当晚,青妩和景立都想着要留宿在公主府,然而景媛却说:“你们回去吧。”

  他们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自然都是十分不放心的。

  景媛道:“还有很多事没有搞清楚,我不会自杀的。更何况,还有绍儿呢。”

  景立沉默半晌,便拉着青妩要退下,只是青妩仍有些犹豫,景立朝她点了点头,意思是,放心,没事。

  青妩这才答应,和景立离开了公主府,回他们的楚王府去了。

  景立和青妩走后,景媛唇边淡淡的孤独倏地敛起,她将所有的下人都轰出去,自己将自己关进了她的韦益阳的卧房。

  按着规矩,她和韦益阳本来是应该一人一个院子。

  只有她这个公主想要同房的时候,韦益阳才能来她的院子,陪她一起睡。

  可是她和韦益阳并不是如此,她们两个成亲十一年,都是一起睡的。

  哪怕是她怀孕的那两年。

  同床异梦,说得大概就是他们两个吧?

  景媛想着,从一旁的绣架上拿起一把小剪来,然后坐到床上。

  手指一寸一寸拂过两人的被褥和枕头,动作轻柔地,仿佛是在抚摸爱人的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窗边的蜡烛燃爆了灯芯,烛光打在浅色的帷幔上,一跳一跃。

  景媛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般,忽然发起疯,拿着小剪,顺着被角,将被衾整个豁开。

  被絮飞的哪里都是,好似漫天飞雪蒙住了眼睛,虎口也因为握着剪刀,被硌出了一道一道的红印。

  可她浑然未觉,直到好好的被子被裁得乱七八糟,她的泪水不知不觉地已经将飘扬的棉絮都洇湿。

  她才终于扔下剪刀,整个人栽进被褥里,低低地唤了一句,“晟安……”

  只可惜房间空荡无人,只有剪刀落地的清脆声响。

  好似一声迟来的叹息。

  青妩和景立回楚王府的这一路上,几乎都没有说几句话。

  景立揽着青妩,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默默无言。

  青妩则是躺在他的大腿上,假装闭着眼,实际上还悄悄张开了一道缝隙,时不时地睁开又闭上,只为了打量着他的脸色。

  关于韦益阳去世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冲击大于悲痛。

  她对于韦益阳,并没有什么太具体的印象,两人的接触也不算很多。

  只是今日亲眼看到韦益阳为遇宁长公主挡刀,她收到了极大的冲击,和惊吓。

  再加上担心景媛,心里十分沉重。

  她不知道景立和韦益阳到底有没有什么往来,亦或者他也更多的是在担心皇姐?

  这样想着,青妩又将眼睛悄悄睁开了一些。没想到这次,却直接撞进了景立幽深的视线之中。

  青妩愣了一瞬,先开口问道:“你没有睡啊?”

  景立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揽着她的上身,摇了摇头。

  青妩想了想,问:“是还在想驸马的事么?”

  景立松开青妩的手指,揉了揉眉心,疲倦道:“算是吧。”

  他说:“有些担心皇姐。”

  青妩安慰道:“放心,皇姐为了绍儿,也不会让自己垮下的。”

  景立说:“皇姐这一辈子,实在太难了。”

  “她从出生那一刻,就在为了别人而活。”

  “从前为了给自己母亲争宠,后来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如今要为了照顾自己的儿子。”

  “她和韦益阳之间的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他们早年间都能各退一步,或许……”

  他的声音放的很低,在这安静的只能听到车轮声的深夜,却是格外明显。

  青妩伸手扯住他方才松开的那只手,双手将他的掌心握住,认真地看着景立的表情,问:“你是不是又在自责?”

  景立一愣,似是没想到你会这么问。

  好半晌,才终于缓缓摇了摇头。

  青妩却瘪了瘪嘴巴,说:“不许骗我!”

  无奈,景立只得勾唇,勉力勾出一抹苦涩的笑,“什么时候,我的心思你已经能看的这么透了?”

  青妩忍不住瞪他,“你难不成还想什么事都瞒着我不成?你忘了当初在西南的时候,你怎么和我承诺的了?你说……”

  景立见她又要翻旧账,连忙伸手抵住她的唇,轻声嘘了一声,“我没有。”

  这下,他便是两条手臂都摆在景立的跟前了。

  青妩伸手扯住他的手臂,撑着身子坐起身,由躺姿改为坐姿,只是上半身仍旧在他的怀里。

  “遇宸哥哥,你不要这么想。”

  青妩的声音很轻,却是又把话题拉了回去。

  景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青妩把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之上,能十分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跃动的心跳声。

  她说:“其实,从最开始,导致这一切的就不是什么别的人,而是天然的情感。”

  “因为彼此在乎,所以才会甘愿付出。皇姐对你,你对皇姐,亦或者是皇姐和韦益阳之间,就是因为有情感的牵绊,你们都太在乎彼此了。”

  “你说皇姐和韦益阳之间各退一步,一切都有可能不一样。”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不一样的地方,到底是会变好还是会变坏。”

  “就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的会变坏的可能,他们都不愿意去赌,因为对于彼此都太在乎了。”

  “你不是也是吗?”青妩又忽然把话转到景立的身上,“其实你明明可以把放血解毒的方法告诉我,可是你还是没有说。你怕会出现意外,怕我承受不了这个结果。”

  “所以,别去自责。你其实没有做错任何事。”

  “导致驸马自杀的到底是谁,是皇帝还是什么人,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数。”青妩说,“那人才是凶手,与你无关,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车厢内沉默了许久,直到青妩的眉毛都忍不住皱起,景立才终于抬起手,温柔地捋了捋她的长发,“对不起,是我又钻牛角尖了。”

  青妩摇了摇头。

  其实,她很清楚,景立看似淡漠疏离,实际上心里最是重情重义。

  这一点,他们两个反倒是相反的。

  相比于景立,好像更薄情冷血的是她。

  荣国公府已经被抄了半个月了。

  她却没有过问过一句这件事。

  其实,在她心里,她是真的把方家的人都当成陌生人来看了。

  至于景立说的什么大伯,她也并不关心。

  只是,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不近人情……

  青妩正想着,额头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

  她立刻回过神来。

  只见景立垂眼盯着他,眼底带着些许的温柔色,“刚开解完我,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青妩知道自己这是咋被看穿了,她抿了抿唇,耍赖着和他撒娇,“我没有。”

  景立见她不承认,倒也没说什么。

  两人心意相通,只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青妩明白他的意思。

  青妩果然不再纠结,两个人又随便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闭眼假寐。

  只是这次又没能睡多久,楚王府很快就到了。

  景立将青妩亲自抱下车,然后让她先回房间睡,自己则是去沐浴。

  换上寝衣之后,青妩躺在床上等景立回来。

  听着浴房隐约传来的水声,青妩莫名安心,睡意袭来,她滑进被窝里,却仍然强撑着想等景立回来。

  于是翻来覆去地翻身,就是想驱散困意。

  不想一会儿之后,青妩的困意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胃部传来的抽痛。

  她伸手将被子拉高,整个人都蜷在被窝里,想着或许暖和之后,就能减缓疼痛。

  却没想到这痛苦愈发强烈,额上生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算起来,她这一天就只吃了早上一顿饭,和两口汤,胃不疼才怪。

  听着浴房的水声渐停,没一会儿景立便换上寝衣回了房间,关门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青妩知道,他一定是很累了。

  只是胃疼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别再折腾他了。

  景立看她缩在被子里,“睡了?”

  “还没。”青妩因为胡思乱想,下意识就答应了一声。

  结果一说完就后悔了,应该装睡来着。

  因为她背对着景立,景立也瞧不出她的异常,他走到床边将帷幔解下,然后就要吹熄蜡烛。

  感觉到身边的被褥陷下去,青妩掩饰着补救,“我要睡了。”

  唰——房间陷入黑暗。

  青妩咬住嘴唇,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别想了。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人捞起来。

  景立的大手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被子里,精准的按住她的小腹。

  “是不是胃疼?”

  青妩没说话。

  景立的声音明显的不悦,“敢瞒着我?又想挨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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