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荣国公府(二更)……_皇叔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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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荣国公府(二更)……

  107

  薛氏竟然被这话噎住,青妩顺势看向方青纭,“阿纭,你可是喜欢这位唐公子?若是喜欢,姐姐倒也不是不能成全你们。”

  青妩这话一说出口,薛氏便知道这事坏了。

  若是只有前半句,或许方青纭还能赌气答应一句是,可是这后半句一开口,便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语气。

  薛氏连忙要开口打圆场,就听方青纭径直出声,“谁稀罕你的成全?”

  她到底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青妩喝了一口温热的牛乳茶,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好。那姐姐替你做主。”

  薛氏脸色霎时惨白,方青纭不懂事,她又不是什么也不知的愚蠢妇人,还要开口再求,却听到门外又一阵脚步声传来,跟着姝红走进来敲了敲门,“姑娘,王爷回来了。”

  薛氏一僵,方青纭这回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下意识便往门口看去。

  穿着竹青色锦袍的男人挥退了下人走了进来,身长腿直,肩背挺拔。

  与京中奢靡颓软的纨绔子弟不同,他看上去真的如初冬的一杆青竹,让人眼前一亮。

  更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是他俊美的容貌,五官英挺,桃花眼艳绝,眉骨深邃,就算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也无端惹人注目。

  方青纭看着他,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身处何方,她满心都只有一个念头:这真的是楚王么?

  从前她也并非没有见过楚王,怎么没发觉他这么俊美?

  方青纭忍不住拿她和太子对比,却不得不承认,楚王,比之太子,挺拔俊美了不止一倍。

  尤其是这周身气质,太子虽也算得上长身玉立,但怎么看都是权势和金玉堆出来的,可是楚王却更像是一股冷冽的风,吹散了京中的所有浊气。

  方青纭的心思不由自主地就飘了起来。

  再看看那边立着的素身素面的方青妩,楚王进来,不知赶紧迎接夫君,却还在狼狈的拍打手心里的糕点渣。

  她哪里配的上楚王?

  景立一进来之后,便看到了前厅里的两位不速之客,并且有一道视线始终贴在自己身后。

  他忍不住皱眉看过去,淡漠的视线好似一把高悬的冷剑,无声地透着审视和打量。

  方青纭脸颊一红,当即就被这目光瞧得有些腿软,她低头跪下去,行礼道:“臣女参见楚王殿下。”

  薛氏一看女儿这模样,心里便暗叫糟糕,但又不敢在楚王面前和方青纭说话,只得也垂头跪下去,先行礼,等回去再说别的。

  却不想两人跪下之后,景立却将视线缓缓移开,很快就挪到青妩身上,然后又落到桌上的糕点上。

  怪不得不见青妩扑过来抱他,原来是忙着在这藏证据呢。

  青妩被他看的莫名心虚,把糕点往后藏了藏,此地无银地说:“我没吃多少,姝红拿来的时候,就没有几块的。”

  其实,她自己一个人就吃了两小碟。

  这也不能怪她。

  她刚回京,一路劳累本就很饿,沐浴之后更饿了。

  她哀叹,王爷不是说不回来用午膳了么,怎么会这时候就回来了。

  景立见她小脸皱着,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他坐到青妩旁边的位置上,问:“绥绥,这二人是?”

  青妩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就知道宣灵定然是老早就和他禀报了,他这么急匆匆赶来,大约是怕自己受欺负。

  她心里一暖,说:“这是荣国公夫人和二姑娘。”

  她的语气疏离,但是心思各异的薛氏和方青纭全都没有察觉。

  尤其是方青纭,她的脑海里只有方才楚王唤出口的那句,绥绥。

  她并不知道绥绥是方青妩的小字,但是想想也能明白,他竟然这么亲密的唤她,他不是王爷么?

  对于妻子,竟然这般尊重随和。

  方青纭咬了咬唇,借着自己此时是跪在母亲的后面,大着胆子抬头打量他,却殊不知屋里的其他三个人,都瞧见了她这小动作。

  薛氏余光瞟到女儿的动作,心里七上八下地不放心,就算方青妩这个好拿捏的软柿子,也不能在人家府上就这么着吧?

  景立更是敏锐的人,他一进屋就看出方青纭瞧他的眼神不对,有心发作,但是碍于不知青妩到底是怎么想的,便忍下没有发作。

  最后出声的反而是青妩,她的视线不知何时变得凉如水,冷冷地盯着方青纭,问:“妹妹就算是退婚,也不必一直盯着王爷瞧吧?”

  “含羞带怯的,莫非是想嫁过来,当侧妃?”

  青妩没有半点拐弯抹角,直接就点了出来,景立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忍不住侧目去看旁边的小王妃,只见她肃着一张小脸,可爱的紧。

  大约是吃味了吧?

  楚王心里乐得高兴,薛氏却是忍不住为自己女儿说话,“王妃说笑了,青纭还是小孩子,哪能有这样心思呢?楚王是您的夫君,她是您的妹妹,难免瞧着亲近。”

  说罢,她拉了拉方青纭的袖口,示意她说两句。

  方青纭立时会意,她不和青妩说话,只抬头,拿着那楚楚可怜的眼睛盯着景立,“王爷,臣女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青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先前薛氏和方青纭说什么,她都能泰然处之,淡然相对,只当她们是在自己面前唱大戏的陌生人。

  此时却被这一句话撩拨的心头火起,怒意怎么也平息不下去。

  青妩使劲拽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冷笑一声,再说出的话也没有先前那么客气,反而充满了攻击性,“是么?没有这个意思便好,我只当妹妹云英未嫁实在寂寞,放心,本宫会替你找一个好人家的。”

  说罢,便转头看向一旁的景立,“王爷,您觉得呢?”

  她语气虽然温柔了几分,但是那双杏眼里却明晃晃的写着:你若是不帮着我,就再也不许和我说话。

  景立甚是无奈,他怎么会不帮着她?

  青妩才不管这些,就这么瞧着景立。

  景立看着小王妃吃味生气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喜欢,他伸手过去,展开手掌放在桌面上。

  青妩不明所以,却仍是下意识的把手指放进了她的掌心。

  景立握住,极尽温柔地说:“本王都听王妃的。”

  说完,也不再理会底下依旧跪着的这两人,径直叫人来打发走,“本王和王妃还有事要谈,你们退下吧。”

  说给她们的这句话,陡然变冷,几乎没有半点温度。

  薛氏忍不住瑟缩着打了个寒颤,还要再说什么,却已经见两个冷面护卫从外面走进来,“请。”

  说着请字,实际上半点不客气。

  方青纭泪眼婆娑地抬头,却见楚王始终看着自己姐姐的方向,好像半点目光都没有分给她。

  不会的,她心想。

  自小到大她都比方青妩强,哪怕她当初被逼婚给太子,只差一步就成了未来的太子妃,却不还是被自己拉了下来?

  她如今能当上楚王妃高高在上,自己却只能跪在地上求她帮忙。

  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颠倒的。

  凭什么方青妩总是这么好命,一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罢了。

  方青纭心里嫉恨,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和薛氏一道走出前厅,跟着被那两个护卫还算恭敬的请出了楚王府。

  方青纭上轿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楚王府的牌匾,指尖掐进手心里,她想,她一定会再来的。

  前厅里。

  薛氏和方青纭一离开,宣灵便过来敲门,“主子,王妃,要传膳么?”

  景立看一眼旁边依旧气鼓鼓的小姑娘,说:“先不传呢,关上门退下去吧。”

  “是。”宣灵退下,房门被轻轻的阖上。

  青妩却没什么好气,睁大眼睛瞪着景立,但仍是不说话。

  两人的手还在桌上交握。

  景立晃了晃手腕,青妩立刻就要把手指抽回去,却被景立握的更紧。

  “绥绥,坐过来。”景立跟着抬手,轻轻一扯,青妩就顺着劲被拉过来,景立手掌托住她的脊背,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两人面对面,景立双手环着青妩的腰。

  “绥绥。”他含笑看着青妩的眼睛,“吃醋了?”

  青妩偏过头不看他,“怎么会?”

  景立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小脸气鼓鼓的,还说没有吃醋?”

  青妩立刻将把他的手拨下去,不成想景立的动作更快一步,她握住青妩的两只手,抵在胸膛前,“虽然绥绥为我吃醋,我应该高兴,但是现在,怎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难不成绥绥以为我会看上她不成?”他的声音低沉,莫名带着些许的哄骗意味,“绥绥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两人挨得实在太近了,青妩被他温热的气息弄得脑袋晕乎乎的,她下意识就跟着景立的话去回答,“对你没有信心……”

  然而这话才一说出来,她就立刻发觉自己上了套,可是再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

  景立已经单手掐住她的腰,另一手却剥她的衣服,“那看来,本王还是该更努力才是啊。”

  青妩连忙伸手去挡自己的领口,惊恐道:“这是在前厅!”

  景立不紧不慢地点了个头,“我知道。”

  虽然周围的门窗紧闭,从外面是绝对看不见里面的情形的,也不敢有人闯进来,可是青妩还是害怕,裸露在外的皮肤覆上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不行……”她的力气不如景立大,推不开他,就只能摇头,“不能在这……”

  景立把头埋在她的肩头,“绥绥,你想想,咱们都有多久没有亲近了?你先前拒绝过我多少次,你还记得咱们是夫妻吧?”

  不知是不是两人靠的太近的缘故,青妩竟从景立这声音里听出有几分示弱的意思,她想到自己每次都拒绝,好像的确很过分。

  再感受着景立火热的胸膛,立刻又心软了。

  好像……的确是拒绝了太多次。

  可是,可是……

  在这也太荒唐了。

  青妩咬着唇纠结,却不知这幅模样早已被景立尽收眼底。

  景立一声一声地唤她,“绥绥。”

  青妩经受不住他这样请求的语气,浑身都在颤,最后在景立期待又热烈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

  跟着,就立刻把脑袋埋进景立的胸口,自欺欺人地不愿面对。

  景立目的达到,立刻扶住青妩的腰,两人外面的衣裳都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

  她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手指紧缩,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景立却在这时候站起身,青妩更是危险,很没有安全感的抱住景立,泪水已经淌得哪里都是。

  景立胸口一片狼藉,他扯住青妩的胳膊,将外衫脱去,然后就这样抱着青妩往前厅旁边的暖阁走去。

  在被按在软榻上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有一种灵魂落地的感觉,然而下一瞬,就又跟着景立上了天。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如愿昏过去,再醒来,却已经回了致远堂的卧房。

  两人竟然直接把午膳的时间耽误了过去。

  景立早就已经醒了,在她身侧躺着看书,听到青妩的动静,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书,然后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没受凉。饿不饿?”

  青妩原本是一点都不饿的,这会儿醒来,却觉得胃里都空了。

  景立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定然是饿了,将书册放到床头的柜子上,说:“我去叫宣灵给你煮碗面吃。”

  说完,又自言自语似的提醒自己,“下次还是不能耽搁用膳。”

  青妩听到他的呢喃,使劲抬手捶了他一下,“还不是都怪你。”

  她原本力气就小,这回更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景立抱住她的拳头,很好说话的认错,“都是我不好。”

  面很快就叫人送了进来,青妩再想赖着,也还是得起来了。

  只是才刚一坐起来,便觉得身上酸麻不已,小腿竟然还在打颤,景立替她摆好碗筷,见她还坐在床上不动,奇怪地走过来看。

  却见青妩已经扯过景立的被子,直接将自己盖住,肩膀瑟缩着颤抖,像是在哭。

  景立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扯她的被子,“绥绥,怎么了这是?”

  不妨没有扯到上面的被子,却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给扯了出来。

  这一下,浅色单子上的痕迹一下子暴露出来,青妩哭得更大声了。

  景立连忙将她连人在被子一起裹进怀里,青妩的小腿还在打摆,她的脑袋闷在被子里,语气那么慌,“遇宸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

  景立托着她的臀,像是抱孩子似的,哄道:“没有的事。”

  青妩年纪小没有经历过这事,早年间在军中和糙汉子为伍的景立却是明白。

  他方才有些太不节制,又是许久没有如此,再加上位置也更方便,青妩一时有些受不住刺激。

  他安抚着拍一拍青妩的背,心里也在埋怨自己,明明知道她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他还这么折腾她。

  景立抱着她坐到一旁的榻上,哄了好半天,青妩才终于恢复如常,可是看上去还是有些害怕。

  景立为了日后的幸福,不得不给她认真地解释了一遍,青妩这才回过神来,眼眶红红的,骂他,“禽兽。”

  这还是景立第一次从青妩的口中听到这般不文雅的词汇,第一反应竟是觉得新鲜,他贴过去亲了亲青妩的小嘴,“小姑娘怎么这么厉害,敢骂夫君?”

  青妩以为他不喜欢自己这般,咬住了嘴唇,却仍是恨恨地盯着他。

  景立被她这表情弄得想笑,但最终还是将笑意压了下去,他提起别的事,转移青妩的注意力。

  “今天荣国公府的人是做什么来了?”

  青妩的注意力果然被他带着走,她把事情经过和景立讲了一遍,然后说:“你觉得如何?”

  景立没什么意见,只是心疼青妩,出了这么一趟远门,回来却不能休息,还要听薛氏母女来家长里短一阵废话。

  却全然忘了,到底是谁没能让青妩休息。

  景立说:“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直接交给底下的人来办,不过一桩婚事罢了。”

  青妩点了点头,景立又忍不住道:“其实这桩婚事也碍不住什么。”

  青妩说:“我只是怕耽搁人家好好的公子罢了。方青纭心比天高,心里想的一直是太子妃的位置。”

  “更何况,我听说唐家如今在朝中还算得力,若是真和方青纭结了亲,我只怕你在朝中有需要唐钦的时候,不好有动作。”

  原来还是为了自己。

  景立心口一暖,轻轻啄了一下青妩的唇角,“绥绥,你怎么这么好?”

  青妩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坐在景立的怀里动了动,然后拿脸颊去贴他的胸膛。

  景立就这样抱着她,忽然道:“绥绥,如果我真的动了方家,你会不会……”

  青妩抬头看他,“我们不是早就说过这个问题,对于荣国公府,我早就在心里和他们恩断义绝了。”

  景立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先前查到的东西都和青妩仔细地说了一遍,然后道:“你母亲的死,必定是和方锦瑞脱不了干系的,但是最后怎么处置,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

  青妩却摇了摇头,说:“不,不要问我。”

  景立不明白她为何这样说,青妩解释道:“无论他做了什么,他毕竟给了我一条命,我就算恨她,其实也没有资格做什么。”

  “王爷,这件事,你能不能告诉我舅舅,毕竟我娘是崔家的人,到底如何处置,还是要看舅舅他们怎么做。”

  “我尊重他们的决定。”

  景立听完青妩这一番话,心里真是又酸又涩,他摸摸青妩的头,点头答应,“好。这件事我会去处置。”

  青妩说:“谢谢王爷。”

  “你我不言谢。”景立说,“只是,荣国公府还是得留着,毕竟是你的娘家。”

  青妩知道他的意思,但她并不认为自己之后必定得需要娘家的支持,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更何况,她相信景立绝不会亏待她。

  景立却说:“绥绥信任我,我很高兴,咱们夫妻之间自然是没有什么。但这是给外人看的,只要有荣国公府这座大山在,外人就永远都不敢看清了你,日后,你也不算孤立无援。”

  青妩自然知道他对自己的用心,却又忍不住去想,“可是,方家哪里有人能袭这爵位?”

  景立笑着点点她的额头,说:“绥绥,你还记不记得,你其实有一位大伯在?”

  青妩一愣,仔细回想,隐约好像有点记忆。

  景立说:“他在琼州做官,今年冬天,正好任满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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